,“就这?还是咱们?厂长到卫生部里死皮赖脸要来的,否则哪里能有18个人呢。”
闻嘉嘉感慨,这?时候真缺人才?啊。
难怪走在药厂中很难瞧见穿着一身蓝色的研究员,原来只?有18人。
“像是咱们?车间的拳头产品,那可是咱们?自己琢磨出来的。虽然咱们?不是大学生,但一线待久了总是会懂些皮毛。”
提起这?事儿,魏组长颇为骄傲:“出口?的三种药里面就有一个来自咱们?车间。不过隔壁车间也?不错,他们?不是改了蒸馏的方法嘛,最近出效果了,你有空可以去瞧瞧。”
“咱们?车间和?车间之间也?能串门的?”
“废话,当?然能。否则怎么相互交流相互进步呢。”魏组长瞪眼,“厂里也?是这?样倡导的,闻嘉嘉你根本没好好看宣传栏啊。”
“……”
宣传栏是沙月搞的,闻嘉嘉见她每天拿着报纸抄便没有给过眼神。
“那我往后多去交流学习。”闻嘉嘉立马端正态度,刚好第六车间她也?摸透了,想出去转转。
但没过多久,她又忙了起来,忙得脚不沾地的,哪里还有时间出去转。
起因是厂里要进口?一批新设备,薛主任需要她写申请报告。
第一次没通过就要写第二回 ,光光是干写可不行?,还得把自家车间的机器情况报上来,有时还得和?其他车间争辩甚至争吵。
几天后,差点儿就上演械斗。
也?不管平常关系好不好了,再好的关系在新机器面前都没有一丁点儿用?,到最后连扫帚都拿到手上了!还是保卫处的人跑来叫停。
闻嘉嘉总觉得这?种场景眼熟,仔细一想,不正是农村里两村抢水时会发?生的场景吗?工农是一家啊。
总之,她这?段时间跑得脚底板都磨出两水泡,愣是瘦了三斤不止。
六月中旬。
进入黄梅时节时闻嘉嘉才?晓得下雨天来的能如此频繁。
魏岱这?次任务的时间很长,直到端午前夕他回来。
有着夜猫属性的他总是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才?到家,若是在老家,他回一趟家脚上起码得夹上两个老鼠夹。
九点过了,灯早就暗下,但闻嘉嘉并未在卧室中,而是在客厅烘衣服。
连下一周的雨,家里衣服潮得厉害,甚至出现闷臭味,不烘不行?。
在这?里待久了的老家属都有准备烘笼,闻嘉嘉现在用?的这?个就是包姐的。
此刻她还寻思,等魏岱回来时就让他赶紧编一个。
据包姐说,按照往年看,这?淅淅淋淋的雨得到月尾才?会结束。
夜晚寂静,唯有滴沥的雨声和?炭火的噼啪声。
门半掩着,飒飒东风细雨来,蒙蒙雨水飘到脸上,闻嘉嘉不得已?又往后退退。
炭火又有些暗了,她用?竹片拨弄一二,炭火便又重?新旺起来。
就在此时,门口?穿来动静声。
闻嘉嘉愣神半秒,而后赶紧起身来到客厅门边。
黑暗中,只?见魏岱的身影出现在墙头上,又纵身一跃,轻轻跳到院子?中。
因为房门半掩,魏岱并没有看到闻嘉嘉,直到闻嘉嘉从门里冲出来。
“你干嘛不敲门!”
闻嘉嘉跳到魏岱身上,魏岱连忙托着她,心脏砰砰砰跳不停。
“说话呀干嘛不敲门。”闻嘉嘉眼睛在夜间亮得惊人,和?她对视时仿佛魂魄都要被吸入她的眼睛中。
魏岱一手托着她,一手压上她的后脑勺,使劲儿亲两口?:“我还想问你呢,你跑出来干啥,下雨呢没看到。”
说着,连忙抱着她跑到屋中。
夫妻二人分别许久,重?逢之际谁也?不想放开谁。
闻嘉嘉站在地上,却?也?勾着他的脖子?,用?脸颊贴贴他,轻声问:“你这?回怎么去那么久,我以为月初你就得回来的。”
那几日?晚上她天天睡不着,总是觉着魏岱会出现在家门口?。
魏岱脸上疲惫,但眉眼温柔,手腹摩挲着她的脸颊:“临时遇到点麻烦,但是不碍事。你放心,到年底我大约都没什么大任务了。”
“真的!”闻嘉嘉惊喜,她声音骤然一高,“那就好,你一走我实在提心吊胆,有时晚上都得做噩梦,吓醒后睡也?睡不着。”
特别是最近半月,闻嘉嘉说着说着,语气中都带着委屈。
魏岱难过极了,把她搂在怀里:“抱歉,我……”
“你别说了,回来就好。”闻嘉嘉决定和?他在一起自然是早就接受了他时常不在家的这?件事,工作性质就是如此,她虽想念却?也?不会让他往后别再出任务。
“你放心,这?回我还是没受伤。”魏岱心里沉沉的,他忽然明白?老白?为何会选择退伍了。
闻嘉嘉推开他:“那你先?去洗澡,洗完我得检查一下。”
魏岱失笑:“行?,随便你怎么检查。”
闻嘉嘉见他又开始作怪了,白?眼一翻,正想说他呢,鼻尖动动,闻到一股烧焦的气味。
“呀,我的衣服!”
衣服没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