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谢家?,再到谢家?隔壁。
闻嘉嘉低估了卤味的?霸道程度,更低估了这个时代人民鼻子的?灵敏程度。
闻春和闻萱跟个炮仗似的?冲到家?里来时,闻嘉嘉心中就咯噔一声。
啊,完了。
这味道她控制不住,真控制不住。
果然,几?分钟后,那些没有去育红班的?小孩都聚集在她家?院门口。
他们只在外面转,或者在门口探头探脑,更有扶着门槛流口水的?。
“……”
味道真的?这么重?闻嘉嘉鼻子噏动,她其实没太闻出来。
一位婶子过来,给了她答案。
“魏岱他媳妇,你家?做的?啥,味道咋都传到我家?我去。”
闻嘉嘉拿着锅铲从厨房中走出来,愣了愣说道:“你好,今天?搬家?宴请,锅里在做卤猪蹄呢。”
她认真瞅两眼?,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人。
好在这位婶子很快就自我介绍:“我姓包,肯定?比你大,你叫我声包姐就行。我住在谢家?隔壁的?隔壁,你家?卤猪蹄的?味儿香得我实在受不了,我就没闻过这么香的?菜。”
闻嘉嘉笑笑:“包姐好,我是闻嘉,你叫我嘉嘉就行。”
包姐爽朗且自来熟,她没离开,而?是站在厨房里跟闻嘉嘉聊了起?来。
“你瞧着年纪轻轻,做菜咋这么厉害。”她惊讶。越是接近厨房,味道越浓。
闻嘉嘉正在翻锅,回?道:“我从小做饭,年龄20岁,从业12年。”
包姐笑得肩膀都在抖,她觉得闻嘉这孩子太搞笑了。
“姐,你是东北人?”闻嘉嘉忍不住问,实在是包姐说话腔调和口音很东北。
“你咋晓得嘞?”
“……听?出来的?。”
包姐“哎呀”一声,“我都来这里十多年了,口音还一点没变。”
闻嘉嘉点点头,确实一点没变。
东北人只会同化别人,永远不会被别人同化。
包姐是实在能聊天?。
一人一句,锅里的?猪蹄卤得差不多了,香得闻春闻萱趴在灶台上,口水都滴几?滴下来。
闻嘉嘉正在跟包姐讨教锅包肉的?做法,她发现柜子里有里脊肉,大概是魏岱趁着她睡觉时拿回?来的?,把?里脊肉做成锅包肉吃似乎也?是不错的?选择。
酸酸甜甜的?锅包肉,她有点馋了。
包姐显然是位做锅包肉的?好手,她撸起?袖子说:“你把?肉拿出来,我边说你边做。”
行啊。
闻嘉嘉拿出橱柜中的?里脊肉,细细清洗,然后切成片。
“在我们那边,锅包肉从前叫焦烧肉条。”包姐介绍说,眼?里显然有点怀念之色,“我爹最会做这道菜。”
“包姐,你来南方多久了?”
“多久啊……十多年了吧,我家?那口子也?是东北的?,原来被分配到河省,后来又来到咱们这里。”包姐皱着脸说,“你不晓得,我们家?属院好多人都是五湖四海来的?,并?不都是你们南边的?人。”
闻嘉嘉心道,那她这顿饭得把?菜色做得杂些,口味做得多样些。
“唉!要说好过,还是咱这里的?日子好过,河省是真的?苦,特别是十年前,苦得人酸水都能冒出来。”
闻嘉嘉微微拧眉,原主母亲老家?就是河省的?,当年因为?吃不饱饭跑了出来。
路上碰到原主父亲,原主父亲老家?虽在山省,实际上和原主母亲老家?颇近,两人这才走到一起?。
她没那个能力也?没那个想法去找原主母亲的?家?人,只是听?到河省,就忍不住多想了些。
“包姐,我切完了,现在得腌了是吧。”闻嘉嘉拿出个鸡蛋,又把?淀粉袋子从橱柜中拿出来。
“对。让我做我就只放盐,不过你们这里人爱用酒,就再放些酒吧。”
闻嘉嘉撒盐倒酒,再磕个鸡蛋,仿佛淀粉抓一抓。
锅里的?猪蹄彻底卤好了,盛到碗里,把?锅洗干净。
闻嘉嘉给闻春和闻萱一人一小块,又夹一块给包姐:“姐你帮我尝尝。”
“那哪儿好意思。”包姐摆摆手。
“你都教我一道菜了,怎么不好意思。”
“那行,我是真馋你锅里的?猪蹄。我家?今天?烙韭菜饼,等?会儿给你端几?个过来,也?好给你家?添道菜。”
包姐咽咽口水,一口咬下去,粘稠的?猪皮差点把?嘴都粘住。
下一秒就是香,而?后是甜。
当地喜甜,她吃不惯,到这个猪蹄她却爱得紧。
甜而?不腻,香糯软烂,吃完吸吸骨头,还能吸出卤汁和骨髓。
“还回?锅炒啥呀,猪蹄这样就挺好吃的?。”包姐说道。
闻嘉嘉信誓旦旦道:“辣炒一遍更好吃。”
太阳逐渐落山,闻嘉嘉瞅眼?时间,得加紧速度了。
包姐掂量掂量里脊肉量,然后给帮她调酸甜汁,还把?比例细细告诉闻嘉嘉。
“得炸两遍,一炸熟,二炸色,只有肉的?外皮黄中透橙了才能捞起?来。”她叮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