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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秋到,凉风至,寒蝉鸣。

路边的桐子树叶开始变黄,桐子也渐渐饱满充实。若是有哪个顽皮不知事的小孩去摘,便会挨大人的一顿打。

闻嘉嘉也在对闻春和闻萱谆谆教导,她指着家门口的桐子树说:“你们三岁了,是大孩子了,往后外面的野果不许乱吃晓得不?特别是那棵树上长的果子不许咬,咬一口是要进医院的!到时候肚子会痛,肉和糖都没法吃了。”

闻春皱眉,摸着肚子保证道:“我肯定不会吃的。”

闻萱却有些心虚,抓着姐姐的手,只急切地点点头:“我和姐姐一样。”

她也不吃了。

当然,八月炸她还是要吃的。

嗯,以及小毛桃儿。

闻嘉嘉这才微微放心。桐子毒得很呢。她上辈子就见过一个吃桐子吃到去医院洗胃的小孩,这里可没处洗胃。也不晓得苦涩得要死的东西是怎么吃下去的。

“叮铃铃——”

一阵车铃响。

闻嘉嘉抬头往院子外看,竟是魏岱。

她懵了片刻,眨眨眼,站起身来到门口:“你怎么来我们浮阳大队了。”身上还湿漉漉的。

魏岱叹声气:“送鱼。”

闻嘉嘉秒懂。河沟乡因为靠江的缘故,几乎每年都能捞好些鱼。

这些鱼也不是只留给自己吃的,还会分出一部分来同旁边的公社做交易。

闻嘉嘉笑笑:“那这两天公社供销社可有鱼卖了。”想到什么,又变脸气馁。有鱼是有鱼,可惜她没有票买。

闻春和闻萱这时候也跑出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行车看。

这车,她们见小刚摸过。

她们想摸,但小刚不让。

“这是你的两个外甥女?”魏岱看着两姑娘问,“长得有些像你。”

闻嘉嘉点头:“这很正常啊。不过你这次找我有啥事儿吗?”

魏岱立刻道:“是有件事,我想找你换几斤的苦槠。”

闻嘉嘉蹙眉不解:“苦槠?我家有吗?我不晓得这是什么。”

魏岱解释:“就是苦珠子,刚刚你们村的一位婶子说你家有。说去年你娘……捡了许多,如果方便的话,我想找你换些。”

闻嘉嘉摆出个请进的手势:“你要不自己进来找吧,我不认识这东西。”

家里的干货都在阁楼上,确实有许多是她没见过的食物。

魏岱想想,进去了。

房子很干净,堂屋垫了石板,石板的缝隙处甚至都见不到灰尘。

堂屋边摆放着张竹椅,椅子旁还放着小木桌,而木桌上则是两张报纸和一支笔。

魏岱忽然想起刚刚听公社的人说的话:闻嘉嘉是高中生。

他不由得问:“你准备找工作吗?”

闻嘉嘉在前头带路,带他上楼梯,推开阁楼们,听到这话后回头摊摊手:“我说魏同志,现在的工作多难找啊,不是我准备找就能找着的。”

阁楼光线漆黑,直到闻嘉嘉把阁楼上的小房间的门推开,魏岱才道:“公社里的高中生很少,你要是把目标放在公社,合适的工作应该是有的。”

闻嘉嘉纠正他:“是社员中高中生很少。”

公社的那些岗位上的高中生一点都不少。

公社部就不必多说,人家有编制,放在几十年后那就是县政府公务员。如今里面的干员最低也是高中生起步,不少还是中专生,甚至有大学生。

而公社部下属的广播室、卫生所和畜牧站等地方呢,看的是技术,吃的是手艺饭。

广播室她倒是有可能蹭上,但人家播音员口条不比她差,并且早满员了,甚至临时工都有两在虎视眈眈想转正。

她如今最有可能拿到的工作反而是公社学校,不过据她所知学校最早也要后年才会招新老师,面向的人群还包括各个大队的知青。

闻嘉嘉不是师范专业生,在人才济济的进步公社她可没把握脱颖而出。

这间小房间拥有全家唯一一扇玻璃窗,露台上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射进来,房间被照得无比亮堂。

地下堆着大大小小的袋子和竹筐,闻嘉嘉根据魏岱描述开始翻。

“你一说像板栗,我就有点儿印象了。”她埋头翻道,“我当时心里还琢磨,这么小的东西是带回来串手串的吗,原来那是苦槠。”

苦槠她可没吃过,她决定找时间试试这个新吃食。

魏岱同她一起翻,两人很快便翻到了装满苦槠的麻袋。

闻嘉嘉拍拍手上的灰:“你随便拿吧,就当是和前几天的几个包子相抵了。”

魏岱也不客气,用竹瓢舀五瓢,约莫有五六斤重。随后又顺手把其他几个麻袋归位,便和闻嘉嘉一同下楼。

闻春和闻萱还在院子里玩耍,姐妹俩绕着自行车使劲儿跑。

见到魏岱,姐妹俩紧忙停住不敢动了,有些心虚,生怕被他晓得自己刚刚摸了自行车。

魏岱笑了笑,从兜里掏出一把糖塞给闻春说:“和妹妹一起分。”

闻春咽口水,却不敢接,只看着闻嘉嘉。等闻嘉嘉点头后,她才兴高采烈地接过,小声说了句“谢谢叔叔”。

闻嘉嘉送他出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