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见到大哥大言不惭的说出这番话,也是惊掉了下巴。
因为地上这些枯树叶,还是她刚刚从柴房里面扒拉下来放到房间的。
她问大哥的时候,大哥说等会知道作用了。
村长看了一眼地上被两兄弟踩的稀巴烂的一堆的东西,也很是头疼。
“默小子你放心,你统计一下数量,回头我让他们兄弟家赔。”
“那我在这里谢过村长爷爷了,两兄弟欺负我弟弟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只是没有想到前面在海边没有占到我弟弟便宜,被尧庆叔阻止了,两兄弟还能跑到我们家中捣乱。希望村里面给我们三兄妹做主。不然我们真是要被他们兄弟逼死了。”
沈默话刚刚说完,沈玉就配合的嘤嘤哭了起来。
村里人虽然爱八卦,也喜欢逢高踩低,但面对几个孤儿还真生不起歹毒的心思。
特别看到沈玉哭的这么的可怜,纷纷同情起了几兄妹。
更别提两兄弟前几年还闹出过人命。
只是那时候年纪小,法律没有惩戒两人。
再说瞧见两兄弟现在的疯样,村民也怕两兄弟以后会跑去自家闹事,这可是两个疯的。
杀死人都不用偿命。
“村长,还是用锁链将这两祸害锁起来,他们家里人都不管这两东西,难道还由着以后到处去祸害不成?”村人提议。
“对对,不能什么都不管,现在是默小子家里被祸害,谁知道下次会轮到谁家。”
两兄弟父亲沈茂在渔业公司上班,走的是外洋的轮船,常年在海上。
妻子前几年偷汉子,被婆婆堵在家中,做主让沈茂离婚。
离婚之后,两小子跟着王婆子,那是彻底被宠坏了。
“这,都是一个村的,还是以后再看看。”
村长和两兄弟的父亲沈茂还有些交情,不像是沈默三兄妹几个,沈大强死了,那就真的人走茶凉。
沈默将这些人的表情尽收眼底,这次没有将两兄弟关起来,也是沈默意料之中,不过他不气馁。
这是两兄弟没有祸害到村人身上,要是这两兄弟再疯个几回呢?他倒是要看看村长还能不能压得住民愤。
等村长让人将两兄弟绑走,沈默随后拿出纸笔,一本正经的写了一连串的数字,也只比平常每次卖给胡大夫的数量还少了一点。
这不他伤到腿了吗?所以没有采购到足够的数量。
还有家里一应损失的物件,他都一一罗列。
小到纸张杯盏,大到桌椅,沈默还看到一只早就坏掉的收音机,也罗列了上去。
反正是两兄弟自己找上门来的,村长既然允诺了,他当然要两兄弟脱一层皮。
对两兄弟来说,现在也只是损失了一些钱财,可是前世,沈显的一条命是真真切切的被这两兄弟害死了。
现在也只是讨要一些利息。
接着他就让沈显去村里借了一辆板车过来,将这些损坏的东西全都装上。
“哥,他们能赔吗?”沈玉忐忑不安的问道。
“沈玉,我们才是受害人,今天,若不是尧庆叔过去,沈显说不准就要被两兄弟推进海里了,不信你问问沈显,两兄弟是不是拦着他,让他涨潮了再走?要是真涨潮了, 他被推进海里,回头说沈显落水,你觉得谁能知道他是自己落水的还是被人推进海里的?”
沈玉想起自己去喊人回来时,两兄弟拦着沈显,就是让他涨潮了再走,顿时脸色一片苍白。
原本因为欺骗人而感到的愧疚,顿时荡然无存。
沈显也是同样的神色。
村里人看到三兄妹推着一板车的破烂前往村长家,也全都兴奋的跟在三兄妹的身后看热闹。
看到一板车的破烂玩意,和一长串的赔偿清单,村长气不打一处来,这都是什么事情。
“沈默,我说过会赔,你们也不需要这么着急,而且也不用把这些破烂全都搬来。”
“村长爷爷,我们自然是相信你的,可是你也知道我们家里穷,被他们这么一打砸,家里连个喝水的暖壶都没有了,对别人家来说不算什么,可是我们三个都是没有爹妈的孩子,您就可怜可怜我们兄妹,早点把赔偿落实,我们也能心安。”
沈默这番话说下来,跟在后面看热闹的村民这才发现沈默并不像是印象中的沉默寡言,还是很能说的。而且他说的都句句在理。
同情几兄妹的村人这时候也帮腔:“村长,这几个小孩也不容易,反正有才有德两兄弟迟早要赔这笔钱,还是早点赔人家吧!”
“是呀,原本就是那两兄弟不对,跑到别人家去闹事,肯定要赔的。”
“默小子,你家里都是旧的,像是这收音机,都不知道用了多少个年头了,让人家买一台新的也不合适,这样,都折旧赔,你看如何?”
“村长爷爷,我不要钱,折旧赔我也买不起一台全新的。
我这些旧东西原本都是可以用,但被他们打砸一通全都不能用了,您老做主给我同样旧的,能用就行,我也不要新的。
我家没有钟表,要是没有收音机,弟弟和妹妹上学就不知道时间了。”
其实平常估算时间兄妹几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