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滚了两圈,最后伏地,颤抖着抬起头,望向赫连洲。
“放过我,二弟,你放过我……”太子开始求饶:“我已经被贬为庶民了,你留我一条性命,求你留我一条性命……”
赫连洲坐于马上,俯视着他。
“我不是故意的,静贵妃的遭遇是我母后造成的,那时候我也不过十来岁,我不知道你们经历了什么。二弟,你饶我一条性命,你已经是储君了,你就要继承大统了,我已无力与你抗衡,构不成任何威胁……”太子说尽了求饶的话,他一生乖张桀骜,嗜血般暴虐,从未如此刻卑微。
赫连洲是要杀他,以免留后患,但不想亲手杀他。正要开口时,他瞥见太子余光望向他身后右侧,于是立即飞身下马,下一刻,一支箭如急火般掠过马背。
是骊涅衮,他还算忠于太子。
然而忠于太子的人,如何能留,未等骊涅衮射出第二支箭,赫连洲已经以迅雷之势引弓射箭,骊涅衮还没来得及防备,白羽箭直接洞穿他的胸膛。
太子见状,拿出袖中的匕首,朝着赫连洲的后背冲了上来。
赫连洲余光扫过,一脚踢中太子的膝盖,反手劈刀,然后毫不犹豫地握住滑落的刀柄,将匕首刺进太子的胸膛。
太子目眦欲裂,嘴角流出鲜血:“你……你胆敢弑兄……”
“不光是你,还有皇后,”赫连洲冷眼望向他,“你们都要给我母亲陪葬。”
太子直直地倒在地上,赫连洲的呼吸乱了一瞬,他缓缓闭上眼,平息情绪。
纳雷冲了上来,见此情形,立即对赶过来的将士说:“人是我杀的,太子和骊涅衮都是我失手错杀的!我甘愿领罪!”
赫连洲蹙眉望向他,“纳雷!”
“是我杀的,您看到了,”他挡在赫连洲身前,脸上沾了血,却笑了:“外面的金甲营都被我们降服了,能陪着王爷走到现在,卑职无憾。”
就在此时,太子动了动。
赫连洲好似听见他说了什么,纳雷靠近了,踩住他的手,赫连洲俯下身,听到太子颤声说:“你别以为本宫输了,赫连洲,你也没赢……你能贿赂铁剌里,本宫怎么就不能贿赂……怀陵王府的守卫?”
太子气绝前,笑得愈发骇人:“你心爱的祁国公主,他现在身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