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的国字脸,浓眉大眼,面相温和,让人一见便心生亲近之感,挺拔的身躯上穿着一件藕白色的短衫,外套一件青蓝色罗袍,罗袍颜色清透,一看便是上好的丝绸手工织就的,下衬藕白色长裤,腰间系着一条水蓝色的带子,正中镶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翡翠,除了头上的一丛短发之外,这身打扮倒与孤月寒有几分神似,但细看又大不一样,似乎兼容了古装汉服与现代时装的风格。 此人手持一把折扇,站在一群众人之前,颇有几分久居人上的泰然之气,一看就不是等闲之辈。他见到自己的妹妹正在与一个古装打扮的男子相斗,便要来帮忙。却听他身后一位老者道:“少堡主,放心吧,二小姐不会有事的,此人招招忍让,显然没有恶意。” “嗯?魏叔,你的意思是,那人的武功远在妍玉之上?”男子一下便听出了那魏姓老者话中未尽之意。 “不错,不仅如此,就连老夫都不一定......”魏姓老者望着前面正在动手的二人道。 他话还没说完,就看见,那古装男子忽然停了下来,一边说话一边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轻而易举的夹住了大小姐的紫薇软剑。 “不打了,姑娘你太过急于求成了,招式已经乱了章法,再打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 “你放手!” “不放。先把事情说清楚,在下真的没伤这位姑娘,在下见到这位姑娘倒在草丛里的时候她已经受伤了,不过你不用担心,现在她的伤势已经无碍了。”孤月寒一手夹着软剑一手背在身后,表示自己不会再出手。 这女子几次三番想要抽回软剑,可是无论她怎么运转真气,这软剑就是纹丝不动。这下她也知道自己跟对方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了,于是只好无奈的道:“好,我且先信了你,你放手,我要看看我妹妹的情况。” 没想到孤月寒却还是摇了摇头道:“不行!” “嗯?你什么意思?”女子俏眉一拧,娇声叱道。 “请先要告诉在下,姑娘是何人,为何会来到此处,姑娘又如何证明她是你妹妹,虽然你们长得很像.....还有,姑娘身后的那些又是谁?否则,为了确保这位姑娘的安全,恕在下不能让你等靠近。”孤月寒缓缓说道。 “我身后?”女子顺着孤月寒的目光往后一看,才发现后面的人已经到了。 “大哥!小妹在这呢。”女子对着那拿着折扇的年轻男子喊道。 她话音刚落,被称为大哥的男子已经走到进前。 “真是小妹!”男子看清地上躺着的女子面容之后,却没急着上去查看,而是对着孤月寒抱了抱拳道:“这位兄弟,方才所言在下都已听到了,多谢兄弟对小妹的回护之情。敢问如何称呼?” “在下孤月寒。”孤月寒这次没有隐瞒,毕竟对方有礼有节,与薛家叔侄完全不同。 “原来是孤少侠!在下川中玉皇堡少堡主皇甫彦达,这位是舍妹皇甫妍玉......”介绍完那使软剑的少女后,他又一指地上那女子,道:“这是小妹皇甫妍芯。” “不知我小妹她......” 皇甫妍玉不似他兄长那般,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和人寒暄。只一脸关切的望着地上那女子,看上去十分担心。 “她受了伤,还中了毒,不过如今已无大碍。”孤月寒道。 “她身上这些银针是.......?” “别动!” 孤月寒拦住皇甫彦达,道:“在下略懂医术,方才已经为她施针,虽然伤势已经稳住,但是这针现在还不能拔出。需得再等上半炷香的时间,哦,也就是大约二十分钟。” “你刚才还说,我妹妹中了毒?那她现在.....”皇甫妍玉问道。 “那只是普通蛇毒,我已经给她吃过解毒丹,现在已经无碍了。” 皇甫彦达蹲在妹妹身边,见嘴角有些血红,显然之前是吐过血的,而现在她却面色红润,呼吸平稳,再探脉搏,发现心跳也正常,这才放下心来,且对孤月寒的话也信了八成。 只见皇甫彦达站起身来,整了整衣服上的褶皱,而后朝着孤月寒一躬到地! “少侠救我妹妹性命,大恩大德,请受我一拜。” 孤月寒实没料到对方会忽然来这么大的礼,赶忙上前相扶。 “这......不过举手之劳,快请起!” “少侠是举手之劳,与我而言却是妹妹的性命。这恩情不能不报,少侠需要我们皇甫家做什么,尽管吩咐,无论何事,我们必然尽力而为。”皇甫彦达郑重其事的说道。 孤月寒摇了摇头道:“救死扶伤本就是我辈医者本分。在下岂是那挟恩索贿之人?” 孤月寒几番推托,可皇甫彦达就是不肯依。皇甫妍玉等人也不插话,似乎一切以她哥哥马首是瞻。 “对了,你们既然是一家人,为何却分开了走?还有,刚才有几个自称是苏州薛家的人追到此处,似乎要抢夺什么东西。” 皇甫妍玉在一旁听着,闻听此言,大惊失色道:“薛家!薛家的人已经来过了?” 孤月寒点点头道:“是啊,为首的是个唤作‘玉面阴风’的老者,名叫薛阴石,不过被我赶走了。” “什么!薛阴石!”皇甫兄妹听了面面相觑,而后不可思议的转头看着孤月寒,道:“少侠你......一人将他们赶走了?” “是啊。”孤月寒说着忽然一拍脑门,道:“对了,差点忘了!” 皇甫彦达等人,看到孤月寒忽然纵身而去,跑到不远处的几棵大树后面各拍了几掌。而后又转到树前,伸手从每棵树上摘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