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百根银针组成一道银光闪闪的阵型,即时发动。
“噗噗噗!”
一半银针如雨,倾泻而下。
第一波冲到众人面前的虫子烟消云散。
第二波虫子立刻填补空缺。
但是另一半银针在陆寒的操控下,密密麻麻得落下。
就这样,陆寒双手同时掌控一半银针,挥动间,两波银针极有节奏的落下、拔出、再落下、再拔出……
陆寒仿佛一位优秀的指挥家,双手节奏稳定,动作挥洒自如,那两波银针正如统一行动的银鱼群,而陆寒又像极了挺拔的莲花。
众人心头蓦然记起一首乐府歌谣——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两波“银鱼”围绕着陆寒这株“莲花”,倏忽东南,倏忽西北,静若处子动若脱兔,往来嬉戏不停。
众人不自觉被这极富美感的一幕吸引,沉醉其中,浑然没有注意到黑色爬虫的数量正在快速减少。直到最后一只黑色爬虫在银针下烟消云散,众人才恍然回过味儿来,原来陆寒已经解决了问题。
众人呆呆得望着陆寒,眼中是满溢的崇敬。如果不是陆寒力挽狂澜,他们这群人都会变成和张全林一样的尸体皮囊。
“陆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目睹弟弟以诡异方式死去的张全森已经懵逼了,他来不及去为弟弟的死悲伤,急切想要知道这一切的原因。
“蛊!”陆寒斩钉截铁道,“你弟弟身体里被人植入了蛊母,一旦被激活,就会瞬间产出成千上万的蛊,将他的精气神全部吞噬,你们也看到了,那些虫子就是蛊母在极短时间内吞噬了宿主血肉产出的蛊虫。”
“那怎么就激活了?”张全森是真搞不懂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
“你弟弟在想要说出那个人的名字的时候,就激活了体内的蛊母。”陆寒快速回想刚才和张泉林的交流,立刻锁定了关键点,淡淡道,“也就是说,下蛊的人就是那位指点你弟弟的高人,我怀疑今天的整个局就是他策划的。”
“一旦夺魂之术完成,我认为进入天天魂魄的绝对不是你的侄子。”陆寒眯起眼睛,心中瞬时闪过许多念头。
今天这一幕他未曾有心血来潮,也就是说操盘者的层次在天人之上,扰乱了术数的预测。
蛊这种东西除了苗疆之外,就是东南亚方向的降头一脉所擅长,今天这蛊虫黑不溜秋令人作呕,和苗疆以毒虫为模版的蛊虫外形大相径庭,应该是东南方向接壤国的修行者做的好事。
“这只是一个域外实力顺利进入大夏的渠道,你弟弟差一点儿就成了始作俑者。”陆寒回头看了一眼仅剩皮囊的张泉林,淡淡道,“他也算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一群人默然无语。
陆寒所展示的强横实力已经说明了一切,他的话,不由你不信。
张泉林勾结扶桑阴阳师,妄图实施邪术,现在落得一个没有全尸的下场,当真报应不爽。
“你的侄子没有大问题,我施过针后好好加点儿营养就能恢复如初,蛊毒已经被我祛除。好好处理后事吧。”陆寒抱起天天,率领众人准备离开。
张泉林的孩子其实没有大问题,肢体
“陆先生留步。”张全森忽然大声道。
“张副省守还有事?”陆寒眉头一挑。
“泉林死了,他老婆早就去了国外,这庄园死了人,我想想都觉得后怕。”张泉森苦笑道,“我想替弟弟做主,将庄园送给这位受害小朋友的母亲,所有的人员开销和日常开销都从泉林的户头出,女士,您意下如何?”
张泉森望着齐静,语气诚恳。
看上去这是向齐静示好,但堂堂副省守用得着如此?他还不是看在陆寒替孩子出手的份上。
在外人看来,陆寒愿意替齐天天出头,和齐静一定有亲密关系。
把庄园送给齐静,就等于交好陆寒。
在张泉森看来,庄园这种不动产的价值远远比不上和陆寒搭上关系。
陆寒自然明白。
他望着齐静:“你想要么?”
齐静没有犹豫,认真摇头:“这么大的庄园,我不能要。我和天天现在和宗族的人住在一起,很安心,谢谢您。”
“既然她不要,你就别送了。”陆寒望着张泉森淡淡道。
“那好吧……改天赔偿会送到齐女士府上。”张泉森道。
“寒哥……这……”齐静望着陆寒,就像是望着丈夫求他拿主意的小媳妇一样。
“他们给,你就拿着。”陆寒没在意。
“可是……”
“可是什么?”陆寒脸色一寒,“天天受了这么大惊吓,张家赔点儿钱给他买零食是不是很合理?”
“很合理,这很合理。”张泉森笑呵呵在一旁做捧哏。
陆寒收了,这事儿就翻篇了。
……
走出张家庄园,从张朝夕到齐正丰再到齐静,还有一起跟过来的巡防局以及城防营的成员,全都深深得吸了一口气。
能见到阳光,真好。
能在恶劣的局面里活下来,真好。
有陆寒,真好。
“陆先生,今天谢谢你仗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