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和吴遗策交换了联系方式,后者压抑着狂喜率领车队离开,陆寒独自向老宅走去。
“离家五年未能给你们留下一丝音讯,爸妈你们还好么?小妹还好么?”陆寒眼眶微微湿润,心潮澎湃,不由自主加快脚步。
走到自家门前,陆寒看着脚下枯枝败叶,看着门上残破春联,再不犹豫,直接推门而入。
然而,当他看到眼前一切的时候,愣住了。
有沿着院墙摆放的是各种各样的废品——空酒瓶、塑料桶、废纸壳、报废的家电……
两个衣着破烂,身材佝偻的白发老人正背对自己做着整理工作。
似乎听到有人进门,两名老人回过头。
仿佛晴天霹雳降下,陆寒目瞪口呆。
“爸,妈!你们……怎么变成这样了?”陆寒失声道。
两名老人满脸皱纹,面有菜色,手上还有累累伤痕,可想而知他们过的是什么日子。
“咚!”
二老手里的物品落在地上,愣了足足三秒。
“小寒?”
“是我啊!爸!妈!”陆寒一把搂住双亲,泪水滂沱。
父母也老泪纵横。
哭声,惊飞了枝头老鸦。
陆寒的父亲陆卫国,母亲田秀芳,也是有正经工作的人,为什么会轮到到围着废品打转的地步?
何至于如此凄凉?
还有身上伤痕,又是从何而来?
陆寒强忍泪水,询问这一切的原因。
陆卫国为难得看了妻子一眼,田秀芳狠狠一跺脚:“我跟儿子说。”
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是陆寒的亲舅妈,那女人做生意从陆卫国这里借了五十万,一直赖着不还,听闻陆家小院要拆迁,那女人又使了手段让老两口失业,以此逼迫陆家卖房。
中间双方发生了几次冲突,老两口身上的伤痕就是这么来的。
陆寒冷笑:“没想到陈红梅竟然是这种人,我会找她谈谈。”
“孩子,别冲动啊。”陆卫国苦笑道,“陈红梅现在大小是个老板,咱们……惹不起的。”
陆寒淡淡一笑:“你们放心,我不会冲动的。”
公道必须要讨回来,但还不是现在。
老两口这才放下心。
“孩子,我们以为……你死了。这几年你都去哪里了?为什么连个信儿都没有啊?”田秀芳拉着儿子的手,又开始落泪。
儿行千里母担忧,何况一走五年杳无音信。
二老都快绝望了。
“爸,妈,对不起。这几年我是跟着师父学习,现在我学成下山,以后我们一家人吃香的喝辣的。”
“这就好啊……”陆卫国满脸欣慰,“我和你妈不求大富大贵,只要平平安安就好,你年纪也不小了,过一阵子找个媳妇,我和你妈还等着抱孙子呢。”
陆寒微微一笑:“我师父给我定了好几门亲事,咱们一个个挑,估计一会儿就上门了。”
二老交换了一个眼色,微微吃惊。
转而开心。
“儿子出息了,他爸,咱们收拾收拾家,换套衣服,要不然人家姑娘嫌弃。”田秀芳一拍大腿,提醒老头子。
陆寒却拉住父母,笑道:“她们能嫁给我是她们的福气,那里轮的到她们嫌弃?这样就好!”
二老本来还不信,但是陆寒一再要求他们淡定,俩人也只能听儿子的话。
看着父母破旧的衣衫,苍老的面容,陆寒心中一酸。
二老受的苦已经够了,未来就该享受儿媳妇的孝顺了。
一家人其乐融融等待女方上门的时候,脚步声在小院外响起。
门开了,最先进院子的是五名女子。
她们相貌美丽、身材妖娆、穿着华贵,每人身后都跟着几名黑衣保镖。
“孩子,这就是……你的媳妇儿……们?”田秀芳大喜过望,看看哪个都喜欢得不得了。
陆寒笑着点头:“应该是吧。”
五名美丽的女子,在陆寒面前一字排开。
她们的视线扫视整个小院,眉头微微皱起,有几人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
为首一名女子格外妖艳,却一脸傲气,眼神充满鄙视。
“姑娘,你是……来和我儿子相亲的么?”田秀芳有些局促得开口,却满脸期盼,她用袖子拂去椅子上的灰尘,伸手去拉女子,“来,坐下说。”
“把你的脏手拿开!”女子陡然尖叫道,“捡破烂的老不死也配在我面前说话?”
田秀芳愣了一下,眼圈骤然泛红。
她手足无措得看向丈夫、看向儿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说什么?”陆寒霍然站起,脸上满是寒意。
“我说错了么?”女人傲然一笑,“幸亏我找人调查,你一个捡破烂的也有脸和我成潇潇订立婚约?笑话!”
“我儿子不是捡破烂的,我才是,你和我儿子结婚后,我们……可以搬出去。”田秀芳一看事情要坏,立刻拉住陆寒,低声下气得解释。
陆卫国也跟着解释,就怕把孩子的婚事给搞砸了。
陆寒胸口发闷,鼻子发酸。自己的父母如此卑微可怜,他如何受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