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都洛阳,一座极尽奢华的宅子坐落于神都苑之中,门口两个大石狮子庄严肃穆,凶相毕露,让人看了不仅胆寒,漆红的大门之上悬着一块乌黑大匾,上书:许府。 许昂刚刚到家便被许敬业叫进书房谈话。 只听许敬业询问道:“你可知为何把你叫回来?” “父亲是怕我遭遇不测,所以叫我回来!” “这只是其一,我问你,当年裴家为何惨遭抄家,裴俭之又如何被圣上赐死?” “自然不会忘,是父亲检举裴俭之通敌叛国,所以裴家才被抄家。” “我再问你,你父亲我又如何到这高位。” “是父亲检举有功,再加上父亲兢兢业业,圣上万分满意才得到皇上信任。” “当年圣上如何处置裴家老少。” “抄家免死,流放千里,不得回京。” “既然圣上有旨意在前,我们就要依旨行事,否则有灭口之嫌,引得别人怀疑,当年那档子事本就在朝廷上引起轩然大波,千万不要再生事端。” “那《推背图》?” “蠢货,你就不会让别人去办这件事?” “多谢父亲指点。” 此时裴旻,王玟予二人以赶至琅琊城外,二人牵着马准备进城,虽说四大家族对王氏的威胁越来越大,不过此刻琅琊城依旧是王氏说的算。 刚到城门口,守城的士兵便远远的迎上来,“小姐,您回来了!”随即十分识相的取过二人手中的马匹,目送二人进城。 刚走进城,一位大伯挑着担子迎面走上来,“大小姐,你可回来了。” “宋伯,我回来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您快回家看看吧,他们打上门去了。” 原来这大伯是这城中卖烧饼的商贩,平时没少受王家的恩惠,因为王家经常接济百姓,乐善好施,所以在这城中享有很高的声誉。常言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就因为为人和善,这几百年的士族才被四大家族排挤威胁到如此地步。 王玟予赶紧往家里赶,裴旻便在身后跟着。 此时,王府内外被围得水泄不通,其中有城中看热闹的百姓,大部分是卢、元、于、朱四大家族的幕僚门客。 只见卢家家主卢承钧,背对着大门坐在正中,其他三大家族家主元嘉、于休琮、朱滔以卢家为首分坐在两旁。 而王氏家主王睿谏坐于大堂上座,一副气定神闲,毫无波澜之色。 只听得卢承钧说道:“王公,你王氏家族风光了几百年了,现如今这琅琊之地,也该易易主了。” “哼,祖宗基业岂可拱手他人?宵小之辈,也在此大放厥词?”王睿谏回道。 “好一个祖宗基业,只可惜你王氏无能,怕是守不住这份基业了。” “鸡鸣狗盗之徒敢口出狂言?” 原来这卢承钧原本就是许敬业的一个家奴,后经过许敬业给他脱去贱籍,又在其授命下来到这琅琊,目的就是为了拉拢各方势力将王家颠覆,既然王家不听话,那宰相自然要想方设法取而代之。 如今这卢家的基业,也是这琅琊城中不服从宰相差遣之人中巧取豪夺而来,手段之毒辣,或威逼利诱或杀人放火,搅得琅琊城中人人自危,满城风雨,以此手段竟然让他成为这琅琊的第二大势力。 还好有王家制衡,不然不知还有多少人流离失所,家破人亡。如今那卢承钧也意识到只有王家这棵大树倒了,他才能真正掌控琅琊,这才威胁其他三大家族,发生今日之事。 因此称那卢承钧为鸡鸣狗盗之辈毫不为过,更像是杀人放火之徒,真可谓恶贯满盈。 “谁不知道你王公膝下无子,只有一女,待到你女儿出嫁之时,这诺大家业不还是送与别人,与其如此,不如便宜了我。”卢承钧狡黠的笑道。 王睿谏听此怒上心头,一掌打出,无形掌印飘向卢承钧,卢承钧只一拂袖便轻松化解。 “王公,想不到你这十几年间在宗师之境竟然没有丝毫精进,《天心玄阴诀》在你手里岂不埋没,还是一并交出来吧。” 这《天心玄阴诀》乃是王氏家传功法,传说练至大成有通天彻地之能,只可惜此功法对修习之人要求极高,百年间竟无一人练至大成。 “白日做梦,家传功法,岂是你等蝇营狗苟之辈可以觊觎的?” “哈哈哈哈,你王氏空有绝世神功,可惜后辈无能,不如交给我,也好让这神功重现于世。”卢承钧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若你不愿,我还有个法子,便是将令嫒嫁予我儿,将这份家业与《天心玄阴诀》一并当作陪嫁,到时你我两家结成姻亲,何必再分你我,我儿青年才俊,也不至于辱没了你王家。”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哼,不知令嫒归途还算顺利?要不要我这个做公公的去接应一下?哈哈哈哈.....”。 “卢承钧,你敢动我女...” 话音未落,只听门外一声清冷寒峻的声音“不劳卢世伯费心了,我这不是平安归来了吗。” 王睿谏听到喜出望外,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王玟予拨开人群莲步轻移缓缓走到庭院中央。 卢承钧先是一愣,然后开口笑道:“哈哈哈哈,既然令嫒平安归来,那便好办了,选一个良辰吉日,便结下姻亲吧。” 王睿谏见女儿平安归来,也没有顾忌了,站起身来刚想开口反对,只听一爽朗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琅琊卢家,好不要脸,先是意图绑架,以此要挟,如今又威逼上门,强定姻亲。以你儿子那卑鄙无耻之人,也配得上青年才俊四字?”声音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