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半时分,崔府跟踪裴旻的探子早已拦下卢福,在半路等援兵到来。 卢福不耐烦说:“许公子到底有没有派人前来,是不是你小子在诓骗我们?” 探子回道:“我家公子飞鸽传书告知,许昂公子已经派来钱冲,宋猛二位将军前来助你,让我们在此等候,放心吧,应是马上就到了。” “若真如此,改日定登门拜谢崔公子。” 正说,一骑人马从远方驶来,几人赶紧相迎。 钱冲、宋猛二人勒马站定,卢福赶紧上前抱拳:“二位将军请了,多谢许公子派二位前来相助。” “无妨,各取所需罢了。况且都是为宰相办事,他二人现在何处?” “朝那个方向去了。”探子赶紧指向前方一条道路回禀道。 钱冲说:“记住我二人只是你前来助你的,无其他目的,千万不要暴露我们身份。” 卢福连连称是,随后几人便追赶而去。 第二天清晨,王玟予、裴旻二人告别中年男子一家,便离去了。经过裴旻的内力化瘀,又养了一夜,王玟予的伤势已经大有好转,行动已是无碍。 王玟予再一次劝阻裴旻,“少侠真的不必相送。况且少侠身负要事,还是莫要耽搁。” “师姐,何必如此见外,叫我师弟便好。当务之急还是先把师姐安全送到,至于我的事,十几年都等了,还差这几日吗?”说道此,裴旻眼神变得凌厉。 “十几年?”王玟予疑惑到。 裴旻意识到说错了话,差点泄露自己身世,虽说裴旻对这位师姐具有很大的好感,但毕竟萍水相逢,还是不敢将自己的身世全盘托出,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赶紧打岔道: “哦,我是说师傅被追杀十几年都没把剑送到青城山,不差这几天。” 王玟予半信半疑,也不在阻拦,任凭他死皮赖脸的跟着。 刚走不久,卢福带人便带人赶到,询问中年男子是否见过一男一女二人从此路过。 中年男子见几人来者不善,已然猜出大概,便回道:“未曾见过。” 随后卢福就拿出银钱想诱骗中年男子说出二人下落,中年男子依旧三缄其口。 恰在此刻,中年男子的孩子正在屋内走出,手中拿着一柄木剑,边跑边喊:“爹爹,谁呀?” “没事,快进屋去。” “等等”,宋猛缓缓开口道,随后使了个眼色,钱冲顺着望去,看见男孩手中拿着的木剑正是天罡剑模样。 卢福见此,也是识趣,跑上前一把从男孩手中夺过木剑交予二人,钱冲使了个眼色,卢福立刻心领神会。 “还敢撒谎,老东西,我看你是活腻了,要是没见过,这木剑哪来的。” “是我给孩子做的。” “还不说实话,想不想让你的孩子活命?” 男孩的母亲听言赶紧从屋内跑出,一把抱住孩子,卢福便也顺势将刀架在母子二人的脖颈之上。 此刻男孩早已吓得魂不守舍,哇哇大哭起来。他母亲也吓得涕泪横流,身体止不住的颤抖,颤颤巍巍的说:“当家的,快告诉他们吧,还想不想让我们娘俩活命了。” 中年男子此刻已经恐慌至极,脑子早已一片空白,为了护住妻儿性命,只得伸出手指向裴旻离去的方向,“他们朝那个方向走了。” 钱冲、宋猛二人点了点头,接着又示意卢福杀掉几人,免除后患。 卢福也不拖沓,一刀便结束了男孩性命,中年男子见此,悲伤至极,怒吼着朝卢福冲去,卢福顺势将刀捅进他的腹部。 孩子的母亲发了疯一样抱着自己孩子的尸体,还在喃喃自语:“小宝乖,娘亲马上就来找你。”随后纵身跃入井中。 接着卢福又下令将房子点燃,顿时房子升起熊熊大火,浓烟弥漫,火光冲天,然后一行人马朝裴旻方向追去。 裴旻二人看到身后浓烟滚滚,意识到中年男子一家出事了,赶紧往回赶,在半路正好与卢福一行人相遇。 裴旻见到卢福,已经猜个大概,对其吼道:“卢老狗,你对大叔一家做了什么?” 王玟予道:“卢福,你只管冲我来,为何伤害无辜性命。” “少夫人,你若是早些随我回去,便不会有此事发生,小子,上次被你侥幸逃脱,这次可没这么幸运了。” 随后回头看着马上钱冲、宋猛二人,“这二位乃是我从风陨阁请来的高手。速速受死吧。” 这风陨阁乃是江湖上第一杀手组织,内分四堂,行不同之事,其中人物各个身手不凡。 裴旻大怒“管你什么风陨阁,这就叫你们给大叔一家陪葬。” 瞬间裴旻周身真气弥漫,杀意四起,王玟予在一旁嘱咐道:“师弟小心。” “师姐,你伤势未愈,在一旁等我。” 卢福回头对中郎二将说:“麻烦二位大人了。” 裴旻瞬间闪至卢福身前,挥剑便要向卢福头颅砍去,刚触及脖颈,一柄长枪挡下裴旻攻势,顺着长枪看去,钱冲在马上瞪着裴旻“不好意思,他的命我得保。” “那便一起上吧!”裴旻怒吼道。 钱冲、宋猛二人从马上跃下,这二人行伍出身,一脸横肉,一人使长枪,一人提马槊缓缓向裴旻走来。 裴旻面无表情,杀意四起,爆起向二人冲去,二人也丝毫不慌,只顺势一档便化解了裴旻的攻势。 “就这点力道可不够。”钱冲讥讽道。 “那就试试这招。” 裴旻后退数步,站定挥动天罡剑,看起来毫无章法,却又隐隐感觉井然有序,忽然裴旻身前剑意弥漫,似狂风般呼啸。 “霜刃西风”。 剑意如洪般向钱冲奔腾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