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散开来,环伺在林逢时周围,钻入鼻腔,侵入肺部,随着血液流遍全身。
林逢时心里的坏情绪被一点点驱赶至角落。
这个吻凶狠,却克制。
Alpha手都没有动过,林逢时的衣领只是稍微蹭乱了一点。
喘息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急促,舌被吮吸的酸软无力,唇瓣微微发麻,嘴角上hi来不及咽下去的涎液。
不知过了多久,路闻至将人松开,喘息不定道:“我衣服叠的不好,你能帮我收拾吗?”
他想给林逢时找点儿事儿做,将他的注意力暂时转移到别处。
林逢时眸中似乎蒙了一层薄薄的雾气,睫毛颤了颤,抿了下被吸/吮啃咬的发麻的嘴唇,咽了口唾沫,低声:“好。”
坐在床上,林逢时将路闻至的衣服一件件叠好,分开放进收纳袋。算上在路上的时间,三天就够了,不需要带太多东西。
不过冬天衣服厚,小行李箱放不下,两人用一个大的刚刚好。
等收拾完已经十一点多,路闻至将林逢时紧紧搂在怀里,唇贴着他的额头:“睡吧,有我陪着你。”
黑暗驱散了焦虑,屏蔽了紧张,或许是心理原因,又或许是苦艾酒的味道有助眠的功效,过了没多久,林逢时呼吸渐渐平稳,进入梦泽。
——
早上八点,两人离开公寓。
路途遥远,好几百公里,似乎是怕林逢时坐久了腰酸屁股疼,路闻至贴心的带了好几个靠垫。
即将上高速,路闻至忽然想起了什么,拿出一个纸袋递给林逢时,让他放好。
林逢时打开看了眼,里面是三沓崭新的钞票,而且是连号的。
他记得自己只借了两万。
在他困惑的目光中,路闻至侧眸道:“多准备了点儿,万一用得上呢。”
钱是家里司机一大早送过来的,送了五万,他拿出来了两万。
林逢时收回视线,小心且谨慎的将钞票放进书包里,拉好拉链抱在怀里,静了会儿,轻声:“谢谢……”
路闻至有心缓解气氛,语气稍显轻松:“其实相比于谢谢,我更想听你说喜欢我。”
阳光明媚,透过挡风玻璃落在Alpha脸上,林逢时手指蜷了蜷,找出墨镜递给他。
“路闻至。”
“嗯?”路闻至接过墨镜带上。
“我喜欢你。”
Alpha嘴角勾了下:“嗯。”
路闻至最久连续驾驶过三个小时,七个小时委实有点儿抗不住,脖子僵硬,眼睛干涩,好在林逢时带了眼药水,不至于太难受。
就算特别不舒服他也不会说,因为不想林逢时感到愧疚。
这都是他作为男朋友应该做的。
林逢时的老家在三线城市的一个小县城内,距离主城区不算远,下高速后大概还有半个小时左右的车程。
考虑到林逢时林逢时很久没回去了,家里边应该没法住,路闻至想了想,问:“我们晚上是住你家还是……”
“我订了附近的宾馆。”看了眼导航上显示的熟悉的地址,林逢时薄唇几乎抿成一条线。
有些话,似乎已经到了嗓子眼。
深深的呼吸了下,林逢时目光垂落,看着车钥匙上的挂件,稳住声线道:“老家的宅子让我卖了,地也租出去了。”
可以说他现在除了奶奶,一无所有。
虽然林逢时没直接说,但路闻至大概能猜到他卖房的原因。
林逢时的声音还在继续,轻描淡写地讲述自己在上大学之前的事情。
不愉快的事情三言两语带过,继而发觉开心的事情好像没有几件。
路闻至安静的听着,越听越觉得心疼,等红灯的时候忍不住伸出手用力去握住他的。
林逢时知道他是想安慰自己,心中泛起无限暖意:“我没事,都过去了。”
—
到村口的时候已经将近下午四点,导航结束,林逢时按照记忆中道路指挥路闻至将车开了进去。
村子不大,大家基本上都互相认识,而且这几天外出打工的、在外上学的也都回了家,闲着没事儿就聚在一块晒太阳聊天。
路闻至的车吸引了不少村民的视线,倒不是知道这车有多贵,而是认识车牌,从帝都来的。
刚下车,林逢时就人叫住。
“林逢时?”对方的声音中透着不确定。
林逢时回头,迎着夕阳,一时间没看清那人是谁。
对方一脸惊讶:“真的是你,我还以为看错了,自打你上了大学,我们就再也没见过。”
走上前,他拍了拍车引擎盖,瞥了眼车标:“我去,大G啊。”
见林逢时眉心敛起,好似没出来他的样子,他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脸:“不认识我了?我变化有这么大吗?”
林逢时淡声:“林光耀。”初中的时候他们是同班同学,当时他挺瘦的,现在胖了。
对方明显对车很感兴趣,围着绕了两圈,“这车没个两百万拿不下来吧?”
路闻至:“差不多。”
林光耀光顾着看车了,才发现有个人,迅速打量了几眼。
他高中上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