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让视野更偏向于清晰,林逢时只觉得头皮发麻,掩耳盗铃般用手臂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良久,Alpha的手指插入林逢时的发间安抚性的轻轻按揉,同时防止他的头会撞到床头板上,语气温柔的劝哄:“快了,马上了,一会儿你想吃什么我们就点什么,我陪你吃辣都行……”
话说的好听,但是动作一点儿没停,反而越来越狠。
——
下午两点二十,考场。
林逢时看着门外Alpha离开的背影,轻轻吐出一口气,伸手揉了下额角。
路闻至就像喂不饱的狼,他根本承受不住。
今天早上,路闻至拼了命的,要把整个人都往里挤,嘴上说“马上”,但他的“马上”却将近一个小时。
他用一个星期养足的精神,不到一天就耗尽,再这样下去,他肯定会虚。
“林林……林林?”踩点进考场的徐洋伸手,在林逢时面前晃了几下,将他的意识拉回来,林逢时不太自然的咳了声。
“嗯?”
徐洋看着林逢时一脸憔悴的样子,顿时明白了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两块巧克力给他:“补补。”
楼上,大二考场。
按照学号坐,路闻至的座位在李川右前方。
从进门开始,路闻至的视线就落在李川身上,一直到监考老师拿着试卷进来,在黑板上写上板书,拿着名单确认表让学生签字,依旧没挪开过。
李川被他盯得如芒刺背,汗都快下来了,却还要故作镇定,假装没注意到路闻至在看他,手撑着头,试图阻挡路闻至那审视般的目光。
试卷发下来,路闻至终于把头转了回去,李川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一边写名字一边问候管燚的八辈祖宗。
他和管燚,怎么说呢,道理讲不通,也反抗不了,只能享受。
两人都是Alpha,李川对他是基于基因的与生俱来的排斥,但是经过这快一个月的接触,他好像已经有点儿适应了,并且把管燚视为pao友。
职业原因,管燚常年训练,身材好,胸肌也大,能埋脸,活也不错,每次都能让他爽到。为此,李川产生了奇怪的胜负欲,想压管燚一次。
昨天晚上,管燚请他去撸串,他本想着把管燚灌醉上他一次,但没想到管燚酒量特别好,最后被上的人是他。
他早上起来才发现,路闻至昨晚不仅给他发了消息,还打了电话,关键管燚还接了。
要命。
考试时间过半,路闻至答完题提前交卷,李川见状松了口气,心想能躲一阵是一阵。
连编带造将答题区写满,李川交了卷领了手机走出考场,即将到四楼的时候,看到楼梯拐角那儿站了三个熟悉的人影。
徐洋估计是要赶高铁回家,和林逢时拥抱之后匆匆下楼,路闻至揽着林逢时的腰揉了两下,然后抬头往上看。
李川心里咯噔一下,立马将头缩回去,往后退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路过的同学,差点儿一块儿滚下去。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率先爬起来的李川手忙脚乱的将人扶起来,“你没事吧?”
对方也是着急回家,摆摆手表示没事,捡起来学生证快步下楼。
李川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忽然感觉有视线落在自己身上,视线微抬,路闻至不知何时走了上来,两手插兜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相峙片刻,路闻至偏着头问:“脚怎么样?”
李川被他看他心里发毛,讪笑了声:“没事儿。”
“没事就好,走吧,去我那儿聊聊。”
李川不敢跟他直视,说话也打磕巴:“我一会儿还有事儿,改天再聊……”
“昨天晚上不到十一点,我给你打了个电话。”路闻至嘴角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是一位自称是你男朋友的人接的。”
有同班同学从旁经过,跟他们打了招呼,李川勉强堆扯了个笑,让开半个身位,等人走后挠了下头,糊弄到底:“昨天晚上我跟朋友喝多了,都不记得胡说八道了些什么,你别当真。”
微眯着眼睛,路闻至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语气漫不经心:“是么,可他的声音听起来不像是喝醉了的样子,要不我放一遍你听听?”
这个时间很多同学都交完卷往楼下走,李川最在意形象,当然不可能让路闻至当众放通话录音,伸手就要去夺,路闻至早有防备,轻松躲过。
“要么我放给你听,要么你跟我回去聊聊。”
李川果断选择后者。
他是喜欢吃瓜,但不想自己变成瓜。
出了教学楼,李川打算跑,正要行动,就听路闻至在前面不紧不慢道:“你要是敢跑,我就把录音放网上。”
李川假笑两声:“我不是那样的人……”
天阴的厉害,看起来似乎要下雪。
林逢时拢了拢围巾,压低声音问Alpha:“你真的录音了吗?”
路闻至轻笑:“没有,骗他的。”
果然,他就猜到是这样,路闻至不是那种人。
回到公寓,路闻至接过林逢时的外套挂好,去了趟洗手间洗了手,又去厨房倒了两杯热水。
客厅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