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又过一天后,碗子城里除了重伤以外的人员,就全部转移到总寨这边来了。江天鼎他们也决定明天清早整顿人马,然后向华山出发。 这同时,也就是这天的上午,江天鼎让李寒云带着前天奔逃来的一千七八百人马,连同堂主们的尸体,还有各门派往回运送战利品的人马,一起往南去了。 这天的傍晚,武朝阳他们正好到达潼关关城里面,算得上他们华山派的地盘了。 武朝阳他们正准备下榻时,一个飞马赶来的人跑到了武朝阳身前报告。 这人道:“禀告教主,我们已经打探清楚,江天鼎他们跟狼帮之间的战斗已经结束,狼王和小王他们都死了,江天鼎他们取得了胜利!” 原来两天半前,武朝阳他们撤离河内县时,还不清楚盟军跟狼帮之间的战斗究竟谁胜谁败,因此留下了一支七八人的侦探小队,打探战事结果。眼前这个报告的人就是这支队伍的头儿。 对于这个结果,武朝阳他们是有心里准备的,他们经过分析,觉得江天鼎得道多助,狼王他们失道寡助,江天鼎他们的胜算比较大。这也是他们在追击李寒云她们失败后,决定撤离回防的原因之一。 但显然现在的武朝阳他们不希望江天鼎他们取胜,所以听到切实消息后,心里还是有些惊恐。武朝阳和他的长老、峰主们都如此。 武朝阳忍不住问:“狼王尉迟修和其他四个小王,他们这么多人都死了?” 小头头道:“是的教主!我们打扮成拜鼎教的人去跟其他门派的人套话,套得清楚了,除了女寨主方远香下落不明,其他的高层人物没有一个活的!” 武朝阳心里震惊住了,这等于说江天鼎他们完胜了。 峰主高若飞忍不住道:“没想到尉迟修他们那么多人马,还有那么多厉害的红刀子,竟然还是抵挡不住江天鼎他们的进攻!” 长老屠元起也叹道:“这就是天狼帮啊!当初跟咱们闹,凶猛得很,却不想碰到了江天鼎的盟军,竟然这么没用!” 峰主靳之信道:“他们的红刀子都是白炼的啦?用人血和人命炼出来的刀子,到头来竟然没起作用,他们岂不是白忙活了一场!反而招来了灭顶之灾!” 峰主肖见恩不知道是不高兴还是悲哀地道:“嘿嘿,现在可好了!不可一世的河北第一大帮派——天狼帮,从此从武林中除名了!咱们都不用去找他们报仇了!” 显然,往日武朝阳他们都愤恨狼帮,跟他们势同水火,现在却因为他们顺利被盟军击垮而感到失望,出现了莫名其妙的悲哀感。 武朝阳心里已有些悲凉,他再次问小头头道:“狼帮有如此多的人马,还有狼王、小狼王等一流高手,还有他们辛辛苦苦冒了极大风险炼制的红刀子,难道江天鼎他们就没有伤亡?” 这一句倒是问对了,小头头道:“有伤亡,而且伤亡不小!听说盟军的人马出发时是五千多人,现在只剩两千多了,相当于死亡了一大半!” “这还差不多!”—“预料之中的事!”武朝阳和长老、峰主们感到一点儿欢喜。 武朝阳道:“还有什么其他的发现?” 小头头想了想,道:“听说狼帮有两三千的降众,而且他们的马匹和红刀子都落入江天鼎他们手中了!” 听到这一句,刚刚还欢喜的武朝阳忽又惊恐起来,这等于说,江天鼎他们虽然本部的人员伤亡大,但又得到了补充,而且还得到了武朝阳他们所没有的红刀子! 武朝阳觉得有必要跟长老、峰主们开一个紧急会议,商量对策,于是让小头头退了,然后他进客栈去跟大家开会。 坐下后,武朝阳道:“诸位有什么见解和对策?” 长老屠元起道:“如果江天鼎他们得到了狼帮的全部红刀子,同时他又率领所有同盟人马来攻打我们的话,我们很难抵挡得住!”屠元起现在变得很悲观。 东峰主乔千道:“就看江天鼎他是不是立刻来打我们?如果是,那他应该是以盟主的名誉,带领盟军来的!那样的话,事情应该就如同屠长老说的那样的了!” 南峰主靳之信道:“实在没办法,就只能回华山,再拉上青城派崔正西的人马,然后跟江天鼎他们拼了!算上崔正西的人马,咱们有将近六千精兵强将,江天鼎他们现在应该不到四千,数量上的优势还在咱们这一边!” 北峰主高若飞本来忧心忡忡,忽然听到靳之信的这个分析,脑中豁然开朗,才发现优势竟然还在他们一边,信心也跟着回来了。 高若飞道:“靳峰主说的不错!既然这样,咱们就不必怕江天鼎他们了,回去整顿人马,鼓舞士气,然后准备跟江天鼎他们决战!” 紧跟着又道,“这样的话,就不怕他们来了,反而盼着他们赶紧来!咱们双方来一个痛快地决战!如果打赢了,咱们日月教从此就天下无敌了!” 武朝阳听了靳、高俩人的话,觉得确实有道理,刚才心里的害怕,也确实消解许多了。 就连一开始发表悲观看法的屠元起,也怀疑难道真是他自己分析不透彻?与可能的结果偏差这么大? 西峰主肖见恩微微笑道:“我刚才还想着,咱们要不要考虑暂时向西北一带转移去,现在听了靳、高二峰主的话,茅塞顿开,看来是我多虑了!” 女长老丁美泉道:“咱们还得掌握江天鼎他们下一步的动向,以便于咱们做出正确的决策!真是这样的话,应该在从怀州到潼关这一带,派去足够的探子,让他们随时有情况随时来报告!” 屠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