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才缓了下来,似乎信了八九分了。百里烟瞧女子道:“其实你生得极美,只是不知你经历了什么,心思想法不大类于常人,也会将人的好心当成歹意。” 女子似乎还有则怪的意味,道:“我美丑如何,跟你没关系!”百里烟好歹正人君子,而且相貌堂堂,被美女这么说话怼住,心里到底有些失落。 百里烟黯然道:“好吧,我不多说那些了,只问你肯不肯把解药给我?要是我祛了肩头之毒,就护送你寻医治伤,直到痊愈!” 女子疑道:“你不是贪图我美色,才这样对我的吧?如果是这样,除非我死了,否则不会让你得逞的!” 所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英雄爱美人是天经地义的,所以不排除百里烟有这个想法,不过也不能说百里烟只有这个想法。比如,如果对方是丑女,百里烟也不见得会把人打得半死而弃之不管,毕竟对方才二十来岁的年轻女孩儿。 这时,百里烟还是觉得对方疑心重,可能跟她经历的不好的事情有关,心中一动,挺是怜惜,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淡然道:“我跟你非亲非故的,你问我名字做什么?”百里烟觉得自己好像说错话了,望向前方,便要迈步,道:“我不问了,咱们走吧!” 见百里烟忽然要走,女子不由道:“走去哪?”百里烟停步,看女子道:“你我二人,一人中毒,一人重伤,你说该去哪?” 见百里烟有点怨怪的脸色,女子却轻快了起来,以清美的嗓音道:“好吧!你再专门起个保护于我的毒誓,我便把解药给你,完了你再随我去找良医治伤!” 百里烟等的就是对方这句,道:“好,我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起誓就起誓!”百里烟说时便伸起手来,要起誓。 却不想女子多怪,她道:“慢着,你得随我念!”百里烟一奇,道:“随你念?”女子道:“那是自然!”跟着伸起右手儿,望天上一指,百里瞧去时,见她手腕衣袖微微向下滑了一滑,那手儿与腕部,细白柔美,晶莹如玉,心中不由一动。 却听女子道:“我百里烟今日今时对谢子真起誓!”百里烟闻言脱口道:“你的姓名叫谢子真?”女子道:“你说呢?难不成我还报个他人的名字来让你发誓?” 百里烟随口道:“你的名字倒是好听的。”谢子真不耐烦地道:“休得顾左右而言他,想蒙混过关,快随我起誓吧!”总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百里烟也习惯了,当是她没说,伸手道:“我百里烟今日今日对谢子真起誓!” 谢子真续道:“等服用了谢子真解药后,必定一心一意护卫谢子真寻医治伤,不得使她再有任何损伤!” 百里烟听着谢子真清脆如同少女一样的话声,看着她清美的面容,隐隐露着洁白牙齿的口唇,想到她曾经可能的不快遭遇及此刻的字句时,忽然有一种想一生一世都护卫于她,不让她再有任何伤害的情感冲动。 却不想,对方见百里烟忽然停住,皱眉道:“怎么?你不愿意说,你嫌弃我?”百里烟急忙回神,道:“没有!我说!——待服用了谢子真的解药后,必定一心一意护卫谢子真寻医治伤,不得使她再有任何损伤!” 谢子真见百里烟神色不虚,才去了疑心,续道:“若违此誓,我父母与师友皆不得好死!我自个儿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不愧是毒誓,确实有点毒。百里烟一惊,看谢子真的眼眸竟然僵了起来。 谢子真疑道:“怎么,你又怕啦!”百里烟道:“不是我说,你这誓立得,是不是有点过了!”谢子真道:“你搞错啦!不是我的,是你的!”百里烟一愣,觉得无语。 谢子真美目一扫,向百里瞥来,疑道:“你是不敢说了吗!”百里烟道:“我真心实意,有什么不敢说的!” 跟着,语气稍缓,央求道,“不过,那誓言能不能改轻点,那也太恶毒了!不是一般人能说出口的呀!再说了,咱们为人处世,还是别有那么恶毒的心思好一些嘛!” 谢子真好像见对方真是为难,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道:“那你说要怎么改?”对方竟然听进了自己的意见,百里烟心中欢喜,直接起誓道:“我百里烟若违此誓,一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谢子真见百里烟说得真切,好像也是一人做事一人当,不愿连累父母和师友的心意,这个其实也是值得认可的,这才宽心下来。 百里见对方没有反对,是接纳了,心里欢喜,脱口道:“看来你并不是不可救药,也许给你时间和正确引导你的人,你是能变好的!”对方似乎很不喜欢百里说教这一套,也觉得他管得太多了,冷声道:“你又操心了你不该操心的了!再说了,你凭什么说的不可救药!你对我很了解吗?”百里眼睛一睁,百口莫辩,讨了个没趣。 却不想谢子真心神松弛时,胸腹又疼痛起来,似乎不能行走,只怕行走时,身子摇晃,牵动内伤,就要疼痛。谢子真不由往旁边一株枇杷树上一靠,道:“你那一掌也真是狠毒,现在我连走路也怕是不行的了!” 百里烟因听她说狠毒二字多了,此刻也不愿过多理会于她,不过看谢子真面色,她的确是怨责和无奈。百里烟不由心软,道:“现在都这样了,我还能怎么样!要不然我架着你行走?” 跟着自个又嘀咕道,“只是这男女有别…也不知妥不妥?”谢子真不耐烦地道:“什么男女有别?你是嫌弃我么?我现在都快死啦!”这句话也隐藏了谢子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