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段四明是催促过他俩了,不必再多做训导,便继续前头的话道: “本来我进书房的这个时候,老三他是不该回来的,却不知哪里出了问题,他却提前赶回来了。我偷偷配制了他书房门的钥匙,我进门后,虽然门推上了,但门锁是开着的。他或许是瞧见了这个,在房外惊疑出了一声。我听见声响,知道是他回来了,便急忙奔至后窗,一掌劈开窗户,纵身跃了出去。” 魏定军等人都知道,张曳白练有本门的“混元功”,而且他是大弟子,跟随师父的时间最长,内功武艺都厉害,耳朵的听力因此也很好,所以普通人可能听不见的声响,他也能听见。 听得张曳白道,“离开院子时,我还特意用老二的‘乾坤掌’打了一掌他的一个随从。虽然我换作了老二的行装,蒙住了脸面,用老二的掌法打了他的人,但老三不是个笨人,我觉得这个事情,他很快会弄清楚的。所以咱们要及早动手,免得迟了,前功尽弃!” 众人惊时,站在张曳白右侧于文则疑道:“百里烟的脑子有那么活络么?他首先应该疑心的是二师哥邓通才对啊!” 张曳白道:“老二邓通是个老实耿直的人,私下里与老三的关系也不错,我想老三不会轻易疑心到他。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如果老三真的去找老二问话,那么老二没干过这事,想说个清白也不是太难的事。比如老二可以说他当时不在老三的小院里,如果老二有说出人证的话,老三就不会再怀疑他了。” 众人点头。张又道,“老三的心智在老二之上,到了那时,而且我们三个是掌门人弟子,平时都住在鲲鹏院里,我觉得老三排除老二后,他会疑心到我。而且当时我只顾着逃脱,反而暴露出了真实功夫,这个功夫本派没有几个人能抵得上,老三根据这一点,也能猜想到我身上来。但老三没有证据之前,还不能把我怎样。” 于文则道:“既然如此,大师兄您担心的是什么?” 张曳白道:“明日便是师父闭关结束,出后山谷的日子了!坏就坏在这个!如果他还在落英谷中闭门练功,老三绝不敢轻易去打搅,他也不敢轻易动我,我们自然也可以多准备几日。” “但如果师父他老人家出来,老三老二再去他那里告状,那么师父必然也要疑心到我!逍遥山庄上下,只有我们师兄弟三个跟师父最久,也只有我们三个住鲲鹏院,能够接近彼此的书房与寝堂的。师父和老三都不是笨蛋,他们查到我头上,是迟早的事。” “师父两年前让我掌管县城外院,逍遥山庄本院却分给老二和老三的人掌管,同时逍遥山庄的一切库藏进出,都要我三人共同经手。这明显是他对我起了疑心,不放心我。”张曳白说到这时,面上颇有些愤懑之色。 魏定军道:“他老人家不是也让您一人学了‘混元功’么?”张曳白冷哼了一声,道:“我们师兄弟三人,分授了师父的混元功、乾坤掌和逍遥剑法,本就是各有千秋。如果没有兵刃,老三的逍遥剑法派不上用场,自然不是我俩的对手,但用兵刃的话,我与老二长的是拳法掌法,就都不是他老三的对手了!” 众人闻言,明白当中道理,都默不作声。 张曳白又续道:“这几年我偷着了老二乾坤掌的心诀,而招式却还有不少模糊与不通之处,但老三逍遥剑法的心决我今日却差一些才到手!” 张曳白说到这,不禁咬了咬牙,显得既愤恨又惋惜。 段四明宽慰道:“大师兄武艺在本派众弟子中已无人能及,那逍遥剑法不要也罢!”张曳白道:“话是这么说,但我们也得做到一点!”左右都抢问到:“哪一点?” 张曳白道:“便是逼迫师父传授我他这些年来在后山落英谷中苦心参悟的‘大逍遥神功’!所谓‘七十者稀’,师父今年已七十几的高龄了,此功是他老人家毕生的心血,亦当是本派功法的精髓!此功一成,任他什么狼帮狼王、拜鼎教教主、日月教教主,或者其他的三山五岳掌门,都不是我的对手!到时候,江湖武林才真正有咱们的一片广大天地呀!” 听张曳白说得信心与底气十足,左右众人都不禁激奋起来。魏定军道:“那现下咱们该怎么办?师兄您发话,咱们一众兄弟在所不辞!”左右闻言,齐声道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