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上来讲,最容易获得非农身份的便是在京城里成为工人,有了份养家糊口的工作非农身份自然而然的就获得了。
这样的例子屡见不鲜,比如说前些年一些农村公社负责给各个工厂养猪、鸡、鸭、羊等,不乏因为把猪养的膘肥体壮,鸡鸭下的蛋多,贡献突出的标杆人物获得厂长赏识被提拔成光荣工人的先例。
这些人原本就是在农村辛苦赚工分的农籍,但就是得益于各大厂长的提拔,所以摇身一变,成了众人羡慕的京城人,摆脱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刨食日子,有了体面的生活。
当然了,一些精于钻营的人同样打着这个旗号,溜须拍马,拜高踩低,给一些见钱眼开的厂长,副厂长拎些土特产,便是照样能够获得非农身份。
李怀德作为轧钢厂的副厂长,又是主管生活和人事,想找个由头安插个工人那是再简单不过。
但可惜,此时又恰逢李怀德远遁滇南,别说现在正是鼓破万人锤的阶段,光是他自家那一堆狗屁倒灶的事情,就弄的是心乱如麻,压根没心思没精力给蒋英英安排。
再者说,李怀德山穷水尽之后,他拍拍屁股跑到滇南地区避避风头是没什么后患,可先前仰仗李怀德上位的,一个个不被李怀德的仇家报复才怪呢。
正是基于这种考虑,李卫军才没有劳烦李怀德临走的时候,把蒋英英的身份问题给安排好,倒是想看看街道办这边有没有空闲的,暂且做个仓库管理员,清扫卫生员,都是能够灵活解决身份的妙策。
蒋英英自然清楚李卫军不会遗忘自己,所以没有像一般鼠目寸光的村妇一样,狗皮膏药似的缠着李卫军解决工作。
反而像是把这件事情抛之脑后一般,在秦淮茹家帮衬着做一些女红,或者是跟秦淮茹唠嗑解闷,说一些西家长东家短的琐事。
要不说她是个聪明人呢?清楚李卫军是什么性格和秉性,她不提这件事情,李卫军照样会想着去办,可要是一直挂在嘴边,不厌其烦的重复这件事情,那李卫军驴脾气一上来,直接置之不理都是常事。
所以当秦淮茹见李卫军开着吉普车驶离出四合院,用胳膊肘捅了捅蒋英英,想让自己这个农村的姐妹,在李卫军面前提一嘴工作的事情时。
蒋英英满不在乎的摇了摇头,只顾忙自己手里的针线活,缝缝补补的:“淮茹姐,你跟李卫军耳鬓厮磨那么长时间,难道不清楚李卫军是什么驴脾气,咱不说,他自然心里有愧,惦记着琢磨这件事情,想方设法的解决,要是像要账一样堵在门口,彼此难堪不说,说不准人家觉得厌烦了,到时候仅存的一些露水情缘,说不定都没了。”
秦淮茹听着蒋英英的话,深感有理,她跟李卫军朝夕相处那么长时间,对这年轻后生的想法性格那是再清楚不过。
不像某些忘恩负义,刻薄寡恩的人,李卫军从根子上来讲是极为重感情的,蒋英英一不要名分,二没有胡搅蛮缠,只是单纯的想要一个非农户口。
李卫军自觉心里有愧,考量之下,自然会将这件事情提上章程,之所以现在未加实施,只能说是时机不成熟。
可要是蒋英英像个乡下泼妇一样,两手一掐腰堵在门口要非农身份,要名分,常常把付出挂在嘴边的话,李卫军一次不觉得烦,长此以往下去,绝对把那点仅存的感情消磨殆尽。
到时候,蒋英英这个貌美小村姑,可就彻底一败涂地了。
所以说,甭看蒋英英年纪要比秦淮茹小上五六岁,但是论起心眼的话,心事缜密细致的呢。
所以秦淮茹倒是懒得再操心这件事情,一边哄着襁褓当中的小槐花,一边纳闷的问道:“说来也是奇怪,自从我生下小槐花之后,奶量一直都不缺,甚至有些时候还胀的难受,不像当年生棒梗的时候,孩子整天饿的哇哇叫,这倒是奇怪。”
蒋英英用手轻轻捏了一下槐花的小脸蛋,摇着波量鼓逗着黄毛小丫头,一脸的和煦笑容遮掩不住。
“这有啥,指定是你营养条件跟上来呗,你生棒梗的时候,饥一顿饱一顿,吃的都是一些粗茶淡饭,有些时候甚至连窝头都没得吃,奶水充足才怪了呢,现在可是好时候,生槐花,李卫军可没少出力吧?先前我可见到炖的鲫鱼汤,鲜嫩肥美的呢,吃这种大补之物,要是不多的话,那才是出了怪。”
说完这话,蒋英英似乎为了佐证自己的猜测无误,用眼角的余光打量了一下秦淮茹的粮仓,嘴里啧啧称奇。
“淮茹姐,你自己私下里注意过没有,我怎么觉得又大了一圈呢,你看,这又是食补,又是李卫军每天夜里精心照顾,不多才奇怪呢,要我说呀,多点好,要是不多的话,估计李卫军一个人,夜里偷偷吃点都够呛,到时候别跟我们可爱的小槐花饿坏了。”
秦淮茹没想到光天化日,蒋英英居然能开这么荤的玩笑,赶忙慌乱的瞥了一眼四周,确认没有喜欢嚼舌根的长舌妇在旁边之后。
这才有些嗔怒的拍了一下蒋英英,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吐槽:“一天到晚,没一个成年人该有的样子,说话不分场合,万一院子里有人听到咋整,这不是坏人清白吗。”
蒋英英见秦淮茹如此谨小慎微,满不在乎的嘟了嘟嘴:“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