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为了房屋的隐蔽性,李卫军还特意找魏大春要了几株柳树苗,依次栽在房前屋后,等到枝繁叶茂,再抽时间围上一圈栅栏。
不仅能够有效隔绝一些野生动物的侵袭,乘凉避暑,做些见不得光的事情,还能起到保护色的作用。
听了李卫军的用意之后,魏大春满不在乎的摇了摇头,随后指了指池塘边的一大排,枝杈飘扬的柳树。
“种柳树哪要树苗呀,随便撇些柳条,找个地方埋起来不就得了,只要柳条插的多,总有一条能活下来。”
李卫军一想也是,所谓有心种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秧,即是这个道理。
这栽培柳树却也简单,到湖边柳树群,找上几株枝干粗壮的,挑选青翠欲滴的柳条剪成段。
一尺长左右就成,插到土里后,要留个两三寸露在外面。
心情好了,浇点农家肥。
心情不好,听之任之也能活。
费了一番功夫,种了十几条柳树后,李卫军擦了下额头上的汗,冷不丁的对旁边帮忙埋土的秦淮茹道。
“秦姐,这柳树可是个好东西,不管长得再高再大,它的枝芽总是垂在下面,饮水思源,它知道是土壤滋润了一切,它有良心,懂感恩,不像某些白眼狼,你把它喂大养熟了,它不心怀感恩就算了,却要狠狠的咬你一口,狼心狗肺,这就是丧良心!”
秦淮茹听出了李卫军话里有话,瘪了瘪嘴道:“卫军,你说这话姐就不爱听了,棒梗好赖是我儿子,他还只是个孩子,哪有那些坏心思,以后我还等着棒梗养老送终呢。”
眼见秦淮茹仍然在装傻充愣,企图蒙混过关。
李卫军不置可否,笑而不语,慢悠悠的道:“你溺爱棒梗我管不着,反正他是贾东旭的崽子,将来是人是贼跟我没关系,但你不能拿我的米面却给贾东旭养白眼狼,今早要不是蒋英英和面做馒头,我还真没发现,那一缸的米面只剩了半缸,宋公明他可没这个胆量!”
其实半缸子米面而已,李卫军现在的身家还真不看在眼里。
主要是,李卫军看到棒梗那个白眼狼一大家子都倒胃口。
秦淮茹在自己这,哪怕是甩开腮帮子吃,李卫军也是心甘情愿。
好歹是自己女人不能饿着,要是搞东食西宿,总想着老鼠偷油,接济小贼耗子那一套,李卫军还真就不依。
话说到这,秦淮茹也知道瞒不住。
美目躲闪,神色十分紧张。
“卫军,姐就知道总有纸包不住火的一天,但没想到那么快就被发现了,是姐对不住你,不该不打招呼,就拿那些米面,姐就是怕,怕这次要是两手空空的回了城,我那婆婆不好交代。”
秦淮茹也是一肚子委屈,她哪能不知道李卫军的脾气,知道找李卫军要粮食带回贾家是天方夜谭,所以才动了趟歪脑筋。
她说来苦衷不少,不辞而别回了趟娘家,要是从娘家打点秋风,拎回来点粮食,贾家的恶婆婆,说不定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要是啥都没有,那不得把家里搅得天翻地覆,鸡犬不宁。
她这人别的地方都不怂,唯一就栽在恶婆婆这。
看着秦淮茹祈求原谅,一幅泪眼巴巴的模样,李卫军琢磨半天,一扬眉,还真就想出来个主意。
“秦姐,你听没听过熬鹰,就是之前八大胡同里那些吃皇粮,听小曲,整天提笼架鸟,喜欢喝茶逛窑的人最喜欢饲养的鹰?”
秦淮茹见李卫军岔开话题,抹着眼泪,抽抽搭搭连忙点头:“哪能没听过,听村里人说,那些鹰逮猎物可厉害了,从天上猛的冲过来,震的人耳朵发闷,抬头一看,猎物就被爪子勾住了,你说猛不猛?”
李卫军赞许的露出一抹笑容,帮秦淮茹擦掉俏脸上的泪痕:“鹰这种畜牲,生性嗜血凶残,桀傲的很,这点跟你那恶婆婆如出一辙,无论是打猎还是进食都是独来独往,凶狠霸道,普通人还真拴不住,这时候就要熬鹰了,一人一鹰关进一个屋里,不吃不喝,睁着眼睛不休不眠,谁先熬不住,谁就输了。”
“卫军,你的意思是?”
听到这,秦淮茹瞳孔骤然放大,捂着小嘴仿佛想到了什么。
李卫军呵呵一笑:“我的意思是,这鹰呀比作你的恶婆婆,你要是熬不住她,那就输了,要是熬得住她,那可就鸟上青天,鱼入大海,从此自由自在了。”
“这次回城,你丁点的粮食不带,不但不带粮食,洗衣做饭,裁剪缝补,通通都不干,最好再喝些老白干,小酒来个微醺,她要是问,刁难的话,你二话不说,就是一个大耳帖子,然后闷头就睡,第二天再道歉,就说自己喝多了,冲撞了婆婆。”
“可,要是打不过咋整,再说,打过了还道歉,那有什么用?”
秦淮茹似懂非懂的听着李卫军给她灌输对恶婆婆战略,只觉得心里还挺刺激。
“嘿,秦姐,她花白头发了,你这一堆肉年轻力壮的打不过?真要是怕被扯头发,先拿头巾包着呗,擀面杖,铁锹,痰盂,这不都是工具,至于说打过道歉,她要继续耍架子,你就再装喝醉,周而复始呗。”
“贾家那一大家子拖油瓶,生怕你嫌家贫跑了呢,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