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小婶子这话说的,我李卫军远近闻名的忠厚人,能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你就安心坐着吧。”
姜熙凤将信将疑幽怨的说:“我爹可是暴脾气,你要是脑子发昏做什么罪不容赦,不该做的事情,当心脑壳子。”
李卫军眉头一挑:“小婶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好心当做驴肝肺,是不是你想坐车离开李家,我恰巧会开车又乐于助人,好心当个司机哪里有错?”
姜熙凤错愕片刻,无言以对。
“你又不说目的地,开车到荒郊有啥问题?”
姜熙凤默然,只能扭头看着车窗不停闪过的低矮山林。
“那我不识路,又没拿地图,指南针啥的,开车迷路了,没头苍蝇一样找路有什么错?”
“我为了保护你的安全,贴身盯着你何错之有?”
眼看李卫军振振有词,喋喋不休,认真又较劲的模样。
姜熙凤麻了:“够了够了,你没错,我有错,这下满意了吧。”
“行,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那个腿子往我这边来来,为了全程保护你的安全,必须要处于我的视线之内。”
姜熙凤无奈,没多细想,鬼使神差的居然照做了。
一刻钟过后,在姜熙凤度日如年的等待下。
甲壳虫汽车稳稳地停在了一处清亮透彻的野河旁,周遭万物静谧。
除了天空中不时掠过的鹰隼,以及偶尔传来的几声蝉鸣之外。
这处野河安然恬静的像极了世外桃源,李卫军下车到湖边,撩水洗了一下脸庞上的灰尘。
没好气地朝赖在车里的姜熙凤道:“姑奶奶,你该下车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屁股扎根长在车里了呢。”
“要你管,下不下车是我的自由,犯得着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姜熙凤本来正准备打开车门,骤然间听到这话,赶忙把脚缩回去,像受了什么委屈一样气瘪瘪的,愣是不下。
李卫军也不惯着姜熙凤的臭脾气,洗完脸凉快了会后,又从随身空间里掏出个大西瓜,用草绳绑住扔在了水里。
自己则舒舒坦坦的躺在了树荫下,翘起二郎腿,哼着小曲闭目养神。
这处野河是李卫军从公社返乡的时候,偶然间瞥到过,那时就觉得这简直是野炊,避暑的世外桃源。
四周又没人烟,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做些爱做的事情,那更是有场景加持。
最开始想的是,在这处河泊旁找个阴凉地绑个秋千,再往湖水里泡着西瓜。
做累了的话,随时补充营养水分。
等秦淮茹下乡探亲的时候,研究研究无敌风火轮的户外使用方式。
没想到今天反倒是碰上了用场,却也意外。
时值盛夏,酷热难耐。
阳光暴晒下,没过多久一直扭捏着躲在甲壳虫汽车里的姜熙凤,实在是熬不住了。
光滑额头上满是沁出的汗水,一下车就看到李卫军悠闲惬意的躺在树荫下,只觉得却不打一处来。
“不是,李卫军跑这么远,你就是为了躺在这睡觉?”
姜熙凤气的声音都有些发颤,这什么人呀?
颠簸那么久,顶着炎炎烈日,居然只是为了找个野河。
李卫军则是慵懒的翻了个身子,挠了一下后背:“姑奶奶,你不是心情不好吵架,我好不容易找到块景色宜人,风景优美的地方,让你放松下紧绷的神经,你不领情也就算了,狗咬吕洞宾干啥。”
“这么说,你做这些还是为了我好?我还要谢谢你喽!”
“谢谢就免了,我这人淡泊名利,姑奶奶你回去之后抓紧给李怀德离婚才是正事。”
姜熙凤美目一瞪,顿时间有些哑口无言。
在她印象里老实巴交,几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李卫军,现在怎么这么坏了?
打量着面容俊朗,浓眉大眼,身材线条流畅,又有些痞里痞气无赖的李卫军,姜熙凤骤然间发现,这个好大侄怎么这么陌生?
但来都来了,姜熙凤只能警惕的关注着李卫军的一举一动。
李卫军却没在意这么多,闭目养神几分钟后,起身一头扎进了树林子里。
没过多久,手里面多了一根挺直的树杈,上面绑着棉线,棉线上则是简易捏制的鱼钩,一只猩红色的蚯蚓正在拼命挣扎着。
棉线和鱼钩自然是李卫军从随身空间里掏出来的,都是找裁缝做衣服买多的线和袖扣针,随便动下手,便有了简单的钓鱼工具。
抛下河里之后,只等着野鱼上钩。
趁着钓鱼的时间里,李卫军将泡在水里的西瓜拽上来,在姜熙凤呆滞的目光中,找准角度,随手一击,将西瓜敲的四分五裂。
自己抱着大半西瓜,剩下的小半西瓜只是推给了姜熙凤。
“来吃西瓜。”
“这西瓜哪来的?”
“河里面捡的,估计是河神看我太辛苦,所以弄了个西瓜犒劳我。”
李卫军随口扯谎,不耐烦的道:“你到底吃不吃呀,不吃我全吃了。”
“屁,河神?李卫军你逗三岁小孩子呢,一准是种瓜的人洗瓜的时候不小心扔在河里了,你这是不义之财。”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