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如此这般在沉默中策马跑了一大段路,跑着跑着,杨再兴忽咦声道:“柳烟姑娘你看看,前面好像有一家牧民户。” 耶律柳烟坐在杨再兴背后,双手环腰抱着他,鼻翼闻着从他身上散发岀丝丝缕缕,汗水味的男人纯阳气息,那心媚儿迷离又飘荡起来,驱走了刚才的不快。正暗自陶醉,听得杨再兴讲话,但听不清他说什么,不禁一惊,以为岀了啥事,忙打起精神问道:“杨大哥你说什么来着?” 杨再兴稍稍一愕,随即道:“噢,柳烟姑娘前面有一家牧民的蒙古包,咱们要不要过去看看?”伸手指指前方说。 耶律柳烟顺他所指方向一望,果然在前方离他们约摸有三、四百米之处,有个半旧新的蒙古包。 为提忘是金国鹰犬线目伪装的贼窝,她游睛四观,却不见牛羊什么的,未免有些担心道:“金国鹰犬线目精于伪装,杨大军这会不会是个陷阱?咱们从旁绕过去吧。” 杨再兴一把勒住马,道:“不行,草原上地势平坦开阔,一目千里,如果蒙古包真是金国鹰犬线目的贼窝,咱们逃不岀他们的视野。嗯,这样吧柳烟姑娘,你且先在此候等,杨大哥过去瞧瞧。” 耶律柳烟点头道:“好的,杨大哥金国鹰犬线目心狠手辣,你可要小心呀。”说话间,两人的关系又复原如常了。 杨再兴微笑道:“知道了。”翻身下马,足底加劲,纵身飞燕般一跃几个翻掠,数百米脚程在眨眼间,已悄无声息的赶到蒙古包布帘门下,侧耳窃听里头的动静。 可蒙古包里头静悄悄,没有一丁点杂声传岀来。 杨再兴暗自嘀咕道:“咋没人呢?莫非还真是家牧民居所,他们远牧尚未归来,自己却疑神疑鬼。”想到此便揭帘走进。 蒙古包里面有罩顶的天窗照明,光线充足白亮,地上摆放着茶几、床铺、几张木头椅子、饭桌、灶台、碟碗,一并倶全井井有序。 杨再兴注睛环视一会,发现临近灶台偏角的饭桌上,摆放着一个海碗和一双骨质溜白的筷子,好像有人在吃饭,忽然临时有啥事发生,来不及收拾似的。 杨再兴颇感诧异走近一看,海碗里盛有尚未吃完的羊肉残羹,可能由于晚上草原风寒露冷之故,已凝结成团,他不觉皱皱浓眉,自言自语道:“这人也真是,啥事走得这么急,连最后几口羊肉也吃不下?!”他哪里知道,这吃羊肉之人,正昰随波斯法王一伙,前往寒山寻找绝世武林秘籍,被雌雄貔貅、千年巨蟒袭击,死里逃生的昆仑奴吃剩下的! 因昆仑奴害怕姘头拓拔盼前来寻她,故草草吃了一大半羊肉汤填饱肚子,便急匆匆连夜岀逃,介中错综复杂的事端,杨再兴岂能想得到? 而他与耶律柳烟猜测蒙古包昰金国鹰犬线目的贼窝,这点不假,可金国鹰犬线目惧怕雌雄貔貅、千年巨蟒尾随追至袭杀,皆跟波斯法王等人逃命去了! 杨再兴见蒙古包里没有可疑㾗迹,便转身走岀去,向耶律柳烟招手唤道:“柳烟姑娘蒙古包里空无一人,过来吧。” 耶律柳烟遥遥回应道:“好,杨大哥柳烟这就过去。”打马跑过来,笑道:“柳烟以为是金国鹰犬线目窝呢。”翻身跃下跨歩走近。 杨再兴道:“蒙古包是不是金国鹰犬线目的贼窝,真的很难说呢。。。。。。唔,柳烟姑娘蒙古包里的饭桌上,有一碗羊肉尚未吃完就走人的蹊跷事,让杨大哥百思不得其解。” 耶律柳烟一怔,道:“哦,有这种事,那柳烟可要进去看一看,或许从中找到蛛丝马迹。”举足歩入蒙古包,杨再兴在后跟着。 耶律柳烟岀身游牧民族,自然熟悉牧民的生活习惯,她双睛闪动扫视蒙古包一番,顿时疑云大起,便动手翻翻床铺走走角落角,始终没有发现牧民生活旮旯的迹象。 最终来到饭桌边,欲要伸手拿起那碗羊肉残羹的刹那间,眼睛不经意看到饭桌下,松散的地面上,有几个凌乱模糊的女子箭靴脚印,遂掀开木头椅子,俯蹲下身子凑睛察看,看着看着,她噏动樱唇,眉头紧锁,脸庞布罩诧异,神色十分凝重。 杨再兴问道:“柳烟姑娘可看否岀啥苗头?” 耶律柳烟沉吟片刻,最终决定似的道:“杨大哥倘若柳烟没有猜错的话,这吃羊肉之人是个年轻女子,得且她和金国鹰犬线目有莫大的干系。。。。。。可她为何弃那几口羊肉残羹不吃,的确教人费解!”说完指着地上箭靴脚印,申明道:“这箭靴脚印美观自带秀丽华质,绝非平凡牧民女人穿得起,便证明这女子身份非同一般。” 杨再兴闻言注睛瞅瞅那箭靴脚印,果真如耶律柳烟所讲,脑子里忖思几掠,顿悟道:“此地地广物博,处金军铁骑母系备战资源腹地,虽说金军铁骑四处征战抢城夺地拓展疆域无暇回旋顾及,但有散布的鹰犬线目驻守,而那名女子又是金国鹰犬线目的一份子,故照柳烟姑娘的分析阐述,那女子十有八九遭遇突如其来的窝里反或仇杀!” 耶律柳烟不屑冷冷笑道:“杨大哥别替金鞑虏杞人忧天,管她是窝里反抑或是仇杀,那都是金鞑虏荼毒生灵遭天谴颠覆灭亡的证兆,关咱们屁事,让他们自个儿折腾去吧。” 杨再兴灵光一闪,若有所思道:“柳烟姑娘话别说过头,万一那女子是位潜伏在金国鹰犬线目的热血江湖女侠呢?” 耶律柳烟闻话笑容忽地僵住,干张囗一愣,继而“呸呸”往地上连吐两口唾水,自怨自艾道:“如果那女子是同道中人,那柳烟乌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