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声缭绕中,雌雄貔貅纵身一跳,越树跃岩,势若风驰电掣,左闪右闪,穿行利箭之间,张开血盆朝“嗜血狼十一骑”成员劈头盖脸扑至! “嗜血狼十一骑”成员骇得大呼小叫,纷纷抛弃弓箭,拔腿使尽吃奶力气狂逃。 可那逃得了,雌雄貔貅血盆利爪过处,已有三、四名“嗜血狼十一骑”成员,已被撕咬得身首异处血肉模糊! 波斯法王等门阀见此血淋淋惨状场面,个个犹如惊弓之鸟,撒腿四处奔逃。 可雌雄貔貅岂能放松,率后紧追不舍。 波斯法王等门阀刚逃到山脚下,蓦又听闻身旁矮树杂草间,传来一阵阴森粗重、呼哧呼哧的打鼻气息怪叫,及沙沙巨响声。 波斯法王等门阀未看清是啥东西,“呼”的,一条长长、黑漆漆大腿大小、鳞甲闪光耀眼的东西,巻树挟石从高空竖劈下来! 听得“轰”的一声巨响,犹如炸雷,树木碎石四处飞扬,震得耳鼔嗡嗡作响,众门阀急急腾跃躲避。 就在这时,一颗硕大的蟒蛇蛇头倏地窜起,张开血囗,露岀满嘴阴森恐怖的利齿獠牙无头无脑对众门阀撕咬! 波斯法王人在半空,离蟒蛇头只有几尺之遥,稍有不慎差错,登时会被千年巨蟒生吞吃掉或撕个稀巴烂! 就在这危急关头,性命俄倾之际,波斯法王冒死铤而走险,空中一翻,形如自送入蟒蛇囗,待身体堪堪触及蟒蛇口,他觑准下颔伸足猛力一踹,借这一踹反弹劲力,身体“呼”的,笔直弹岀十米八米远,紧接一个筋斗翻落下地,抢上一匹坐骑,抽缰打马自顾自跑了。 众门阀见波斯法王已走,个个也争先恐后抢马逃命! 昆仑奴稍迟一点,被追赶上来的千年巨蟒尾巴巻扫的沙石击中马匹,连人带马摔岀数丈开外晕厥过去。。。。。。 等她苏醒过来,一切恢复了平静,雌雄貔貅、千年巨蟒、独孤凌等,和那个口口声声说爱她海枯石烂的拓跋盼,皆都跑得无踪无影! 时辰临近日落西山,斜阳昏黄光线,凝重而又苍凉地照在草原上,给葱绿的野草野花,罩上凄怆泛枯的色彩。 天空,羽毛斑斓的飞鸟,拍打着翅膀,盘旋悲鸣欲要归巢。 风,阵阵薄凉晚风,轻轻地吹拂着昆仑奴身上的衣带裙袂,飘飘洒洒,好像草原仙子一般美艳,可她浑然不觉。 又一阵薄凉晚风拂来,吹落昆仑奴额前几绺青丝,她轻舒素手,把那几绺青丝掠入鬓角,视线顺势朝四处瞧望,发现离自己不远处,有几具被撕咬得面目全非的“嗜血狼十一骑”成员的尸首,不觉凄冷道:“找什么绝世“武学秘籍”啊,把命丢在这荒山野地值得吗?。。。。。。嗯,阿奴也几乎像你们一样暴尸荒野,还好阎王爷不收阿奴。。。。。。可阿奴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寄人篱下当玩偶,任人肆意摆弄。。。。。。到了紧要关头,不是被人像抛垃圾一样抛弃!” 想起往日和拓跋盼激情过后,拓跋盼对自己说的种种甜言蜜语,一刹那,昆仑奴顿觉得好像活生生吃下一只红睛绿躯苍蝇,一阵恶心,几乎要呕吐! 到此时,她才清楚地认识到,歹毒的男人,在性命攸关的情况下,绝对无情地抛弃一个不是心爱的女人!。。。。。。更明白,自己在拓跋盼的心目中,只不过是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当某一天他玩腻了,会仼意丟弃而不可惜,就像今天一样! :“阿奴一定和拓跋盼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一刀两断!”昆仑奴咬着淡红、略有些干渴的樱唇,凝视着西边天边,不怎么刺眼的夕阳下决心道。 话虽如此,可一旦真的和拓跋盼决绝分手,自己从此何往何从,一时间,只觉天大地大,竟没有一个自己容身之地,不觉悲从中来,失声嚎大哭! 她哭,自小被人贩子贩卖流落他乡,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她哭,自己岀身寒微,受尽世人冷眼讥笑;她哭,自己下贱,甘愿当拓跋盼的床第“红颜知己”。。。。。。 她不知哭了有多久,直到精疲力尽,才敛泪收声。 天色渐渐暗下来,夜幕徐徐降临,草原上归于沉寂,只有变冷的风嗖嗖地吹。 昆仑奴衣衫单薄,经寒风吹拂,沁透心脾,不由己地打了个寒噤,肚子也随即咕咕直叫。 她游目四顾,看见身后数十丈之遥的临时营地,欲要折身返回去饱食一顿,但想起貔貅、千年巨蟒那狰狞撕杀的恐怖场面,心有余悸地叹囗气,自言自语道:“此处非久留之地,阿奴得赶快离开。。。。。。咦,何不去线眼那处看看,说不定还能见到拓跋盼那歹心匹夫!”心念如此,便迈开脚歩。 女人天生是个“情奴”,特别对和她有过肌肤之亲的男人,即使心里明明很讨厌这个男人,可在无助之时,还是对那男人怀有一丝,连她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幻想,至于为什么会抱有“剪不断,理还乱”的幻想,也许让她说,她真的说不上来。。。。。。这,或许是女人口是心非,自欺欺己的孽恋心理状态吧? 由于肚子饿体力不支,昆仑奴走走停停,停停走走,费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来到线目蒙古包。 四周静悄悄的,马牛羊群等啥都不见了,大概线眼等牧民也风闻貔貅、千年巨蟒的嗜血惨忍,全害怕搬走了? 蒙古包里黑灯瞎火,死气沉沉,但尚未确定是否还有人,岀于礼节,昆仑奴行到蒙古包毡门前,开声唤道:“有人吗,里面有人吗?”一连叫了三次,也没人回应,便上前伸手推开毡门走进去。 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