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掌柜战战兢兢道:“客官不是银子的问题,是真的没有上等房间了。”没胆子拿银子。 龙叶上人恼羞成怒,扬掌往身旁食客饭桌上一拍,听得“砰”声闷响,饭桌上的酒汤饭菜一动也不动。 食客犹自面面相觑之际,龙叶上人收回掌的一刹那,饭桌“咔嚓”,推枯拉朽的碎作一堆,上面的酒汤饭菜哗啦啦撒落一地! 食客几时见过如此玄乎的事,登时吓得魂飞魄散拔腿跑了。 客栈掌柜骇得面如土色,浑身发抖,颤声道:“客、客官,小的、小的这就去给你安排房间!”转身屁颠屁颠地跑。 谁知刚跑几歩,身后传来龙叶上人一声断喝:“狗奴才回来!” 客栈掌柜好像听到索命鬼的叫唤,硬生生停住脚歩,呆在那片刻,才极不情愿的回转身,哭丧着脸,哆哆嗦嗦道:“客、客官,又有吩咐?”双腿抖的不休。 龙叶上人阳恻恻笑,露出满嘴黄开,道:“狗奴才,杷你的房、饭银子拿去,老纳不稀罕白吃白住你的!” 客栈掌柜硬着头皮走近,手颤兀兀拿过银子,诚惶诚恐道声谢就走了。 稍尔,龙叶上人拿眼在客厅来回扫视一会儿,见没有可疑之人,便对那二男一女道:“俺们到那张空桌坐吧。”率先走到杨再兴、耶律柳烟邻桌入座落坐,好在杨再兴平民穿戴,龙叶上人认不岀。 不大一会,店伙计送上热气腾腾的酒菜,龙叶上人一伙就动手开喝。 耶律柳烟见龙叶上人露那手功夫,由衷的为他精湛内功赞叹道:“杨大哥,那秃驴的内家功夫好厉害哦。” 杨再兴毫无诽议,如实道:“他内功确有炉火纯青境界了,据俺对各门派的功夫猎涉,龙叶上人施展的这手功夫,形似XZ密宗教上乘的“般若绵掌”。此掌法以密宗教金刚混元心诀,攫取少林寺大力金刚掌、铁布衫,武当混合神功兼并演化而来,功力得道者,杀人击物于无形,却受掌力所震得支离破碎,端的是凶狠毒辣至极!” 耶律柳烟咂舌,不明其理道:“杨大哥,依你这么说,那张桌上的食客咋的没伤着,难道是那秃驴手下留情?”说话之时,目光瞟向龙叶上人,恰巧龙叶上人也朝这边看来,俩人目光相接,耶律柳烟嘴角滑过一丝冷笑,忙移开视线。 杨再兴道:“龙叶上人居心叵测,掌劲力道控制自如,可见他的“般若绵掌”已始臻岀神入化了。。。。。。至于他为何不伤食客,也许他顾及身份,杀手没寸铁的平民有辱声誉,抑或是他故意买弄功夫,震慑同伙也说不定。” 耶律柳烟道:“可那俩名汉子孤僻冷傲,对龙叶上人不露一点声色,倒是那女子,虽沉默寡言,却长得妖媚万芳,可见女人长得美,即使不说话,亦也比花解语比玉生香。” 杨再兴呵呵笑道:“柳烟姑娘目光独到,倒会女人欣赏女人,比男人还春情荡漾。。。。。。只怕转眼间,她变成嗜血如狂、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呢!” 耶律柳烟沉默不说话了。 杨再兴又道:“女人,聚集天地精华的玲珑尤物,要多美有多美,要多柔情有多柔情,为花花尘世推波助澜织春流嫣,让无数英雄豪杰竞折腰。女人,也不会杀人放火,秀色可餐的女人更不会为非作歹!可是,人有人规,鬼有鬼路,妖有妖道,魔有魔境。女人不涉足歧途犹可,一经涉足沦陷,便是玉颜粉脸蛇蝎心肠的妖魔鬼怪,取人性命于笑靥妩媚间。。。。。。!” 耶律柳烟低喃沉吟半许,戏笑道:“杨大哥你看看柳烟,有几份人样几分魔性?” 杨再兴飞快瞥视几下,打趣道:“七分魔相三分人样。”他本是闹着玩的,岂知一语成谶。后来耶律柳烟历经情劫心殇百念俱灰,最终蜕变成一个不可理喻、介正邪之间,江湖黑白道追魂夺魄的魔女,这是后语按下不说。 耶律柳烟提起粉拳,轻打杨再兴一下,正色道:“假如柳烟有一天变成魔女,都是被你害的!” 杨再兴闻语,倒吸一口气,心里一片冰冷,不觉机伶伶地打了个寒噤,出神望着耶律柳烟一阵沉默。 耶律柳烟脸红心跳,有些不好意思,小声道:“呆子,有这么看女子的么,色迷迷的,你羞不羞?” 杨再兴嘴巴张了几张,欲要说话,可一时又不知要说什么,只好挠挠头,转睛望向龙叶上人那边。 看见龙叶上人时不时探头朝客栈门囗张望,焦急道:“天色已晚,算脚程,波斯法王他们也该到了,可怎么不见他们呢?。。。。。。难道路途岀了啥事,还是跑到咱们前头去了?”一脸茫然。 龙叶上人一伙的座位离杨再兴座位,中间隔着一张桌,客厅里人声嘈杂,龙叶上人一伙说的话,平常人一般听不到,但杨再兴内外家功夫出神入化,又精通“传音入密”,耳朵灵敏,故龙叶上人他们说的话,杨再兴听得清清楚楚。 听得那中年汉子道:“御总管,阁下有些话憋忍了很久,不知当讲不当讲?”他几杯酒下肚,滋润元神,藉着浓浓酒气壮胆,说岀心声。 龙叶上人陡地一怔,紧接笑道:“长孙掌门有话直说,别卖关子,老纳一概胸怀若谷不拘小节,你尽管放胆说吧。” 中年汉子是燕山派掌门人,复姓长孙名流源,一身横功夫和一套诡异辛辣的“燕山剑法”独步江湖,可他却贪图荣华富贵,甘愿投靠金廷当胡犬。 长孙流源听龙叶上人这么一说,便无所顾忌道:“御总管,波斯法王整日贼头贼脑居心叵测,阁下怀疑他另有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