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秋水他们回过头,江梓玥追了上来,咬着嘴唇道:
“我只有一个要求……如果我跟你们分享昨天的事,今夜我要住在你们的院子里!”
看着宁秋水的眉头皱了起来,江梓玥又道:
“我不跟你们住在同一个房间,我自己找个没人的房间住,怎么样?”
思索了片刻,宁秋水道:
“可以。”
江梓玥闻言,脸上的恐惧隐隐退却了些,开始讲述起了昨天的事……
和宁秋水推测的没多大出入,他们昨天的确是靠着血门的硬性规则,硬推开了新娘子的门,并且企图从新娘子那里获得关键的线索。
但宁秋水没有想到的是,这群人的作死能力出乎他的预料。
他们不但在新娘子穿着嫁衣的时候推开了新娘子房间的门,还碰了新娘子手里一直捧着的那个『壶』。
“卧槽,你们是真的勇士啊,鬼的东西都敢动?”
刘承峰瞪着眼,直呼卧槽。
江梓玥的语气既后悔又带着怨恨。
“我也不想的,都是因为项季和孙兴周那两个傻逼!”
“这两个害群之马!”
宁秋水眼光烁动。
“所以,新娘子手里的那个『壶』里面到底是什么?”
他有所猜测,但仍想证实。
“是……骨灰。”
江梓玥说这话的时候,身体一直在抖。
她不是害怕骨灰,而是想起了当孙兴周打开那个盒子时,来自新娘子身上的恐怖杀意!
其实在那个瞬间,他们基本都隐约猜到了他们已经被新娘子盯上了。
“看来,我们之前的猜测没错。”
白潇潇语气幽幽。
“新娘子手里抱着的那个『壶』里,很可能就是牧云生的骨灰。”
宁秋水闻言陷入了一阵子的沉思,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他们的院子里。
天,已经黑了。
院子里的桌子上,是下人们烹饪好的粥。
“你们进去翻找东西的时候,新娘子没有阻止你们么?”
宁秋水终于再开口,问的却是和骨灰无关的问题。
沉溺于回忆中的江梓玥回了神,急忙摇了摇头。
“没,没有。”
“新娘子只是坐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宁秋水眉毛往中间皱了皱。
“也没说话么?”
江梓玥摇头。
宁秋水:
“我知道了……那个房间没人住,今夜你去那里睡吧。”
他抬手指着一个右手边的偏房,江梓玥看了看,点头道:
“好!”
虽然今晚还是一个人住,而且江梓玥知道,一旦今夜真的有鬼来找她,她去哪儿都是没用的,不过到了她现在这样的情境,周围能多一个人,对她来说也是一种心理慰藉。
江梓玥回到了她的房间,四人便把桌子上的粥喝了。
随着夜幕降临,天彻底黑了下来,房间里的四人都没有睡,刘承峰再一次将煤油灯放在了窗户口,安红豆在房间里略有些不安地搅动手指,眉头时不时地紧皱着。
刘承峰见她像是有心事,问道:
“师妹,你在想什么?”
安红豆看了一眼宁秋水,言语之中流露出浓郁的不安:
“我担心,那个叫做江梓玥的女人……会把鬼带到我们这里来。”
“毕竟谁也不晓得鬼会不会恨屋及乌,那只女鬼的怨气特别大,万一……”
刘承峰听出来了,安红豆这是对宁秋水贸然收留江梓玥的行为表示疑惑。
“你就相信小哥吧,他这么做肯定是有道理的……对吧小哥?”
宁秋水解释道:
“还不能确定晚上杀人的是不是叶玉妆。”
“我有很多想法,但都有地方连不通,目前得到的信息全是碎片,很多疑惑通过江梓玥才能够证实。”
“另外,管家的那个『账本』同样重要,不过那个账本我们要明天中午的时候才能拿到,只有那个时间点,我们能够确定管家不在自己的房间里。”
“风险和机遇并存,第七扇血门留给诡客的机会不会太多,把握不住,稍纵即逝。”
安红豆见宁秋水这么说,也没了下文。
她和白潇潇、刘承峰不同,严格来说,这是她第一次和宁秋水接触,不可能对宁秋水百分之百的信任。
之所以处处听宁秋水的安排,很大程度上,还是因为刘承峰的缘故。
“今夜不要睡觉,大家打起精神来,熬过了今夜,明天白天你们如果实在困倦可以休息。”
宁秋水检查了一下鬼器,又来到了窗户口,在那木制格子窗户中间的窗布上挖出了一个小洞。
从这个角度,能够轻易观察到江梓玥所在的房间。
对方也同样点上了一盏煤油灯放在了窗户口,幽幽灯光闪烁着,隔着窗户甚至能隐约看见房间里江梓玥的影子。
好不容易熬到了半夜,四人坐在床上,都没有睡觉。
一夜不睡对于他们而言已经不是什么难事。
不知过了多久,窗台上的煤油灯忽然闪烁了一下,宁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