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牧存竺讲述出的这件事,宁秋水眸光一动,问道:
“当时,那名牧家家主的小儿子,是不是叫『牧云生』?”
牧存竺愣住,随后试探性地问道:
“宁哥,你也听过这件事?”
宁秋水点头,『嗯』了一声,便不再多言。
仿佛是因为发现了一个也知道这件事的人,让他内心的恐惧没有那么严重了,牧存竺自顾自地又说道:
“其实,我知道的就是这么多,听我家里的长辈们讨论,好像是新娘子叶玉妆水性杨花,在外面乱搞,被牧家的人发现了,也不知道牧云生为什么会喜欢这样的一个女人,甚至还要把她娶回家……”
宁秋水又跟牧存竺询问了一些事,但牧存竺知道的内容有限,的确挖不出什么其他东西了。
“如果你们非要想了解一些和当初有关的事,可以去管家的住处找找,我以前听春江哥说,管家的房间里好像有一本特殊的『账本』,上面记载了不少牧家的大事……”
说到这里,牧存竺脸色变得苍白了不少:
“不过你们千万要小心,管家很不喜欢别人去他的房间!”
“上次有一个被抓过来的年轻人,就是决定要调查出牧宅的真相,于是按照春江哥的话前往了管家的房间去找那个『账本』,结果……”
他打了个哆嗦,没有继续说下去,但脸上的恐惧表情已经昭示着那名老哥的结局。
“牧春江怎么知道管家的房间会有账本?”
“他去看过……春江老哥是我们所有人里最冷静勇敢的,我们都将希望寄托在了他的身上,希望他可以弄清楚事情的原委,并且化解鬼新娘的怨气,但……”
牧存竺话音落下,房间里只剩下了沉默。
片刻后,宁秋水道:
“那就先这样吧,挑选『新郎』的事情,我们会重新考虑的。”
“而且,我们也会努力调查出真相。”
“但在此期间,希望你帮我们保守秘密,不要告诉其他任何人我们来过。”
牧存竺听到宁秋水他们会去调查真相,那双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好!”
他点点头。
宁秋水和白潇潇离开他的房间,将牧存竺的房门关好,来到了院子中央。
“秋水,我们要去找那个『账本』么?”
宁秋水揉了揉眉心,对着白潇潇道:
“先不着急……我有事情没想明白。”
白潇潇小脸微扬:
“什么事?”
宁秋水:
“牧春江的死。”
“他的死亡实在是太不合理了……无论是牧家,还是新娘子,似乎都没有杀死他的理由。”
白潇潇眸光闪烁了一下:
“会不会是……牧云生?”
宁秋水一怔。
便是这一刻,他身后的房间里忽然传出了牧存竺的声音。
“我一定会帮你保守秘密的!”
宁秋水回头看了一眼房门紧闭的房间,又跟白潇潇对视了一眼,看见了彼此眼中的疑惑。
牧存竺是在跟他们说话吗?
不过他们已经来到了院子里,距离房间又那么远,牧存竺怎么会知道他们还没走呢?
这个距离,他们这个说话的声音,哪怕是牧存竺贴在门背后偷听,也不该听见吧……
可刚才,这个房间里又没有其他人进去。
迟疑了片刻,二人还是回到了房间门口,宁秋水敲了敲门。
“牧存竺?”
“咋了,宁哥?”
里面传来了牧存竺的回应。
听到了这道回应,宁秋水才稍微松了口气。
“没什么,我刚才还以为……”
“咋了,宁哥?”
宁秋水话音还没有落下,牧存竺的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让宁秋水放下的心忽地又绷紧!
鸡皮疙瘩,迅速在宁秋水的手臂上蔓延。
他没有回答,呼吸屏住,手已经摸到了白潇潇借给他的那件鬼器上。
耐心等待片刻,那个声音再一次出现了:
“咋了,宁哥?”
不知为何,第三次听到这个声音,宁秋水竟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不再犹豫,给身后的白潇潇做了一个戒备的手势,然后缓缓拉开了面前的这扇门。
门开,后面的恐怖景象让二人后退了好几步!
鲜血的腥红,几乎涂满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天花板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根绳套,牧存竺的脖子被套在了里面,整个人悬吊在了空中,正对外面。
他的脖子被彻底扭断了,折成了一个怪异的角度,鲜血将身上的衣服浸染。
最恐怖的是他的嘴,被上下撕开成了一个巨大的豁口,看上去就仿佛是在对着外面大笑。
这一幕,让宁秋水和白潇潇的后背寒气直冒。
然而,牧存竺好像还没有死透,一个声音从那血盆之口中传出:
“咋了……宁哥……”
“宁哥……你怎么……不说话……”
“……我脖子好痛……宁哥你帮我看看……帮我看看……”
牧存竺说着,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