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各种背叛君主,君主忍无可忍,把他们全——噶了。”
馆长压低声,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凯德直拍大腿,同仇敌忾道:“你看我就说!他是个残暴的君主!”
海因茨倒不觉得哪里残暴。
花精力花金钱去培养后继者,这是每一个国家领导的必修课。伊苏帕莱索不仅出钱让他们上学,还尊重他们的选择,给安排了工作。否则,馆长也不能拿着60万年薪,在这里养老。
只不过伊苏帕莱索的运气有些差。
这就好比一个投资者,养了18只股票,全部跌停。
他和18个孩子一开始还相处融洽,可随着时间的推移
,人心变了,忘恩负义的人也变多了。
亲子尚且能为了利益杀父,何况伊苏帕莱索只是“养父()”。
“要我看,他就是活该。?()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凯德大言不惭说:“谁让他眼里揉不得沙子,一定要绝对的忠诚。要几十年如一日,不能做丁点背叛他的事。开玩笑,这怎么可能嘛。”
是人,就会有私心。
在凯德看来,人鱼抱着这样固执的想法去寻找继承人,根本是痴人说梦。
他嗤笑一声:“所以我说,他和那个白司令也处不长的。至多一年,或者两三年,那个姓白的小子就要因为受不了他的控制欲,跟他撕破脸皮了。”
凯德这边预言,那边馆长刚刚收到了讯息。
打开一看,馆长惊讶:
“君主去了艺术中心,现在喊我过去。先不聊了,回头再叙旧吧,章鱼——”
凯德一下子按住他,眯眼逼问:“他喊你去干嘛?”
馆长支吾难言:“这事我不能说。我为他工作,签了保密协议的。”
凯德往旁递眼色,海因茨马上接过话头,微笑着威逼利诱:“馆长,我听说您的儿子在帝国军校挂科要被退学,找工作也四处碰壁?”
馆长心中一惊,这才知道自己的底细已被查透。他用鱿鱼须擦汗,虚张声势怒喊:
“管你们什么事!”
“是不管我们事。”海因茨顿了顿,笑着说,“但我们动动手指就能让他顺利毕业,且以优秀生的成绩,进入帝国军部,位列军官。”
是人,就会有私心。
当年的小鱿鱼粉粉嫩嫩,唯人鱼马首是瞻,忠心得不行,艺术学院深造后,自愿回来成为君主的家臣,替他打理数不清的古董和收藏品。
现在的老鱿鱼已经变油了。
他有了家庭,有了孩子。老婆听说他以前有机会竞争皇位,后悔得直拍触手,骂他:
“你这个蠢货,哪怕不当皇帝,混个公爵当当,咱们的儿子也不至于连军部都进不去!”
老鱿鱼沉默不言,背上了中年废物的标签。
现下,看到位高权重的章鱼,他心里更不是滋味,觉得两人起点相同,怎么就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呢?
眼前似乎又浮现起老婆的哭声和儿子的垂头丧气。
海因茨轻轻敲击扶手,催促:“请快点拿主意,我们时间有限。”
老鱿鱼绞紧了须子,最终深深低下头,沉闷说:“行吧,就这一次。”
反正,他不是第一个背叛伊苏帕莱索的,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
十分钟后,馆长带他们来到地下宝库,从层层看守的保险箱里,取出一个包裹递给他们。
他神态紧张:“这里面的东西,我也没见过。我只知道君主的AI系统曾经多次嘱咐过,说这是他最要紧的宝物,千万不能丢失。”
凯德拿到手,颠了颠,轻飘飘的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 他顺口问:“东西给了我们,你怎么办?”
馆长强自镇定:“不会有大问题。君主把东西存在这里,每次只是派仿生人过来看一眼,确定东西在就行,并不会取走。”
所以,他渎职的秘密永远不会暴露。
这时,馆长还拉住凯德,认真嘱咐:“你们也要保守秘密,千万别告诉伊苏帕莱索是我做的。”
否则以伊苏帕莱索的作风,他全家都会被做成鱿鱼干——“海的味道,我知道”,波力鱼干。
凯德拍拍他的肩膀,满口答应:“我办事,你放心。”
转头上了车,凯德就麻溜把人给卖了。直接对海因茨下命令:
“找个机会告诉伊苏帕莱索,他的忠狗出卖了他,把他最宝贵的东西卖给了我。”
海因茨低眉顺眼,拱火:“然后?”
凯德打开包裹,看到里面的东西,愣了愣,接着露出阴险而痛快的笑容:
“然后威胁他,‘如果不想把他的秘密公之于众,就用权杖来换’!”
他笃定能成功。
因为伊苏帕莱索这条沉醉权力的鱼,不论走到哪,都会带着权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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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馆地面铺就着暗红色地毯,手杖敲打在上面,显得寂静无声。郁沉走到一幅画前,稍微停驻脚步。
周围人转头看去,男人罩着黑色面纱,头发大部分被费多拉软呢帽遮盖。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