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向脑子,脊椎过电似的,让人疼得直抽气。
白翎表情空白,默默低头一看。
……草,就说呢,腿肿起来了。
昨晚上拿螺丝刀暴力拆卸,再泡一遍水,这烂骨头立马开始丢人现眼,发炎了。
小机器人的监测线扫过,“哔”得诚实播报:“内腔过热,温度44.7。请问是否取消今日行程?”
白翎下意识扭过头,望向床铺的另一侧。不出意料,那边空空荡荡,人鱼只陪他睡上半夜,下半夜应该在泡池子。
今天是机甲大赛的决赛,万众瞩目,他不可能临时退赛。
况且对他而言,带病上场也算不了什么事。以前腿肿成个水桶,他照样能把小油门踩得“轰轰”咆哮,连歼敌军八个大营都不带喘的。
白翎觉得自己很行。
小机器人却说:“作为负责的管家,我应该如实向主人汇报机械小鸟的损坏情况。”
去它的如实!
白翎一把揪住它的天线,危险地压低声音:“千万别告诉郁沉,否则他一发疯,咱俩今天都得玩完。”
AI:?已侦测到敌军在途的核.打击——
有人靠在冰冷门框边,下颌抬起锋利的线条,轻缓说:“我可以现在就让你玩完。”
白翎:“……”
二十分钟后,白翎被强制押送进诊所。
小啄木鸟过来给他问诊,打眼一瞧,小白鸟脑门上贴着退烧贴,还是那种能写字的款式,上面写着八个遒劲的字:
【我会咬人,请勿靠近】
小啄木鸟:“……你自己贴的?”
白翎抬眸瞥他一眼,冷冰冰道:“显然不是。”
小啄木鸟看他在摆弄终端,似乎在填写一份复杂的比赛更名申请表,便好奇地问:
“你准备改成什么名字?”
白翎低着头,退烧贴啪叽掉屏幕上了。他面无表情地捡起来,乖乖贴回去,然后用尽毕生的反骨,咬牙切齿念:
“[反对强权分子,打倒帝国主义]”
小啄木鸟擦了擦额角的汗:“……还挺响亮的。”
就是多少掺了点国仇家恨。
没过一会,强权分子就推门进来,打着监护人的旗号,强行留在屋里陪诊。
大波浪人鱼一来,装修简洁的问诊室立马变得富丽堂皇,感觉再装两面镜子都能充星际凡尔赛宫。
白翎手挡在眼角旁,偏不受“帝国主义”纸醉金迷的诱惑。
小啄木鸟医生不愧见惯大世面的人,很快冷静下来,照例询问:“24小时内有没有吃什么特殊的食物?”
白翎思索了一会,他好像没乱吃东西吧?
郁沉叠起长腿,“他喝了不少蛋白质。”
白翎:?!
白翎:“胡说,我根本没咽下去!”
郁沉缓缓转向他,唇边一抹意味深长:“我说的是牛奶。”
白翎:“……嗯,我说的也是牛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