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饶了进去。不过很快他明白了,所谓的鼎力相助,自然是靠隐秘调查组的手段了。 帝都之中人才济济,谁都不是蠢蛋,柳新要应付的那些人说好听点都是人中龙凤,要在这群人里脱颖而出,靠一个人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 “不过现在没有什么好的展示自己的机会,那就只能来点偏门的东西,先把我的名声打出去!”柳新似是想到了什么计划,笑得异常灿烂。 次日,按时到千户所点卯,然后便去了百户所,见几个总旗还没把百户所人等的信息整理好,便随意的叫了一个小旗,命他带着自己出去巡街。 其实锦衣卫的巡街,并不是为了保障一地的平安,那种事情由京兆府去做。锦衣卫的巡街其实只是为了油水二字。 因为锦衣卫的俸禄虽然是26卫之首,但和其他卫所不同,锦衣卫除了自身外,还养了数量庞大的暗探,这些人才是锦衣卫侦缉的根本所在,但朝廷不会给这些人俸禄,于是就需要锦衣卫自己去赚。 这怎么赚,经过两百余年已经形成了惯例,那便是巡街。 锦衣卫上街保护一方周全,这一方百姓感念于此,自然是要有些孝敬。文轩坊百户所干的就是这个活计。 小旗官带着柳新逛了几个坊,身后的两个校尉提着的口袋便满了,因为临近中午,便由那小旗官寻了一处酒楼。当值时规定不能喝酒,但却没说不能喝茶吃饭,于是这小旗官很是熟稔的叫来酒楼掌柜,在那轻声的说着什么,那掌柜的连连点头,还偷偷的望了柳新两眼。 柳新倒是不在意这个眼神,因为一身鱼龙服,带着几个校尉,他们也算是引人瞩目,酒楼正午时分客流不小,基本坐满,这些食客在锦衣卫出现的那一刻声音立马小了下去。 如今普通百姓虽然不至于害怕锦衣卫,但还是多少忌惮。不过这楼下声音一小,二楼的声音便幽幽的传了下来。 柳新作为武者,内力深厚,听力超绝,细细一听便发现楼上的包间内,应该是一群书生在那高谈阔论,许是喝酒喝高了,现在正巧开始说起当今厂卫的一些事情。 柳新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缓步上了二楼,那掌柜的和小旗官自然是没发现异常,柳新吃饭原本也该是上二楼,因此不甚在意。 柳新让身后的几个校尉自己去寻了一处隔间,又吩咐了一个校尉一些事情,自己则缓步来到了那人声鼎沸的隔间外,只听里面发出书生豪迈的声音道: “诗阳兄这话说的不对!厂卫不分家,那明阳朝时期,阉党祸乱朝堂,这锦衣卫就是他阉党手里的一把刀。” “不不不,景逸兄,明阳朝时,东厂的那大太监收了多少义子,那锦衣卫指挥使不也是那大太监的义子之一。说锦衣卫是阉党的刀,我不认同。” “两位,两位,争吵这厂卫是否一家有什么意义,都是走狗!如今虽然这东厂名声不显,锦衣卫也算是规矩,但自从康阳朝开始,我文人的地位竟是又开始下降,这才是关键!” “是啊,马上建国马下治国,哪有天下承平时,一群鲁莽武夫来治理国内的,如今那各省巡抚,竟是没一个是我文臣,唏嘘唏嘘啊!” “子章兄这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治国靠的是四书五经,圣人曾说,我辈应为往圣继绝学,为天下开太平。但如今却只能做些文吏的工作,那些治国之道,竟是无用武之地!” “景逸兄这番话,让我不禁有感而发,便要赋诗一首....” “隆昌兄好文采,好文采啊!” “过奖过奖!” “隆昌兄这首诗未来必然能流芳千古,随着这诗流传出去的,当然还有还有我们今日相聚议论之事,兴许也能成为一桩美谈!” “是啊,隆昌兄这诗做的好啊!” “哈哈哈,不过是有感而发,有感而发!” 站在隔间门口,柳新笑了笑,那小旗官已是来到他身边,在他耳边轻语几声,然后柳新双眼一亮,心中感叹,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随即他推开房门,大步走了进去,里面果然酒气缭绕,几个书生喝得都不少。 因为一个人突然闯入,房间内的六个书生都楞在了当场,他们都喝得比较多,各个眼神迷离,都没发现柳新的穿着,其中一个高个子书生愣了半晌,才面带不愉的问道: “你是何人!” 柳新笑了笑,给了六人一个灿烂的笑容,道: “我只是一个阳光开朗的...锦衣卫!”
第9章 我是阳光开朗锦衣卫(3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