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第二次被丢下的滋味实在不好受,明明昨晚他们还那么亲密温存,明明上一次他找到裴珈禾的时候,他也那么难受。
陆云祁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冷笑着转身走了,他甚至没有让人去调商场的监控,而是直接驱车回了度假山庄,当他依旧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推开门的时候,裴珈禾已经离开的这个事实彻底坐实了。
他什么都没带,除了裴知宜的腺体。
陆云祁握着门把的手握得很紧,指关节用力到最后差点把那东西抓变形了,腮畔肌肉因为咬得太紧而不自觉地抖动着,心里某个瞬间浮上来一个很糟糕的想法。
其实他完全可以在把裴珈禾带回来的时候告诉他,裴知宜的腺体在他手里,但暂时不会给他,每次提起,都给一点希望,再摧毁掉这点希望,反正裴珈禾的精神状态已经岌岌可危,他此刻趁虚而入,简直轻而易举。
可是真的爱一个人,又怎么会舍得拿他的软肋威胁他。
何况当时的裴珈禾已经没有什么活下去的打算了,陆云祁始终没有办法忘记那天夜里在路上逼停他的车时,看着裴珈禾跌跌撞撞打开车门朝他扑过来,脸上的灰败和死气。
他那天晚上一直在后怕,一度在想如果没有找到他,裴珈禾以这样的状态开车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这次离开的时候,又在想什么呢?老婆。
陆云祁闭了闭眼,揉了一把自己的脸,转头就打电话让人去找裴珈禾的下落,他知道裴珈禾一定会回川港,甚至很快就会回到北山的墓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