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块表我送给他的时候,在里面装了窃听器。”
裴珈禾想起当初谢浔收到礼物时的表情,谢浔那个时候大概是真的高兴,他也没想过要怀疑他,裴珈禾甚至特意告诉他,这块表是他挑了很久才选回来的,你要一直戴着,不能摘下来。
谢浔也真的如他所言,除了洗澡和游泳,这支表从未离身,直到后来裴珈禾离开谢家,说表要重新维修,谢浔才还给他,而裴珈禾在销毁之后,送了一块一模一样的给他。
他几乎将所有的事情全部和盘托出告诉陆云祁,在不知道谢浔究竟对这些事了解多少的情况下,就已经学会了利用他。
裴珈禾其实后悔过,也害怕过。
如果谢浔是无辜的,那他这样做,实在不算个好人。
好像从很小的时候开始,裴珈禾就无师自通般地学会了察言观色,而在不断成长的过程中,他甚至学会了精于算计。
他那么聪明,学起这些并不需要多费什么精力,他又很擅长伪装,能让谢浔自始至终相信,他曾经确实有那么一点喜欢过他。
裴珈禾说起这些的时候,依旧没有什么情绪起伏,就像他之前和陆云祁提起小腹处的伤口时一样,他麻木又机械,这些记忆不知被他深埋在脑海中多久,再次提起,那些血淋淋的过往早已干涸,剥开来,也就没什么痛感。
陆云祁却敏锐地意识到什么,他张了张口,轻声道:“所以,你分化期的时候出了意外,就是在那个时候知道了什么吗?”
大概是感觉到了裴珈禾的紧绷,房间内苦橙的气味慢慢弥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