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大选了,哥哥需要安抚舆论。”
其实并不需要对面的男人解释,凌深也知道。这或许是他作为一个身上除了过去的功勋荣誉外没有任何可用之处的丈夫能为塞涅尔的家族提供的唯一实际价值。
他沉默地望着自己的妻子,在那张众人都为之神魂颠倒的脸上发现不了一丝令自己心动的美。年轻的夫妻站在墨菲斯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中心,却如同最平庸的年迈夫妻一样,彼此之间只有死气沉沉的僵硬。
婚姻就像是提早为他们打造的坟墓,在这之中,黑暗、冷漠、疏离、猜疑、厌恶扼死了所有声音,把两个人活埋进一段看似光鲜靓丽却什么都不是的关系里。对他们来说,痛苦无法终结,它不知疲倦,不会毁灭,勤勤恳恳地要他们在面对彼此的每时每刻都体验着这种内心的折磨,无穷无尽,缓慢又清晰地令他们感到窒息。
“如果需要利用我,起码也告诉我一声吧。”凌深冷着脸,哪怕塞涅尔没有看他,都能感受到他语气中压抑着的愤怒。
“抱歉。”塞涅尔重新抬起眼,直视着自己的丈夫,“我希望能帮助你,但怕你知道后拒绝。”
凌深的声音很冷漠:“你知道我不喜欢,可你还是那么做了。”
塞涅尔深吸了一口气,眼神终于出现了一点变化。蓝色的眼珠上似乎蒙上了一层看不清晰的薄雾,遮盖住了里头夺目的光彩,就像下雨前的天空一样黯淡。不过很快云雾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