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秒后, [中原中也]冷漠开口:“你干嘛?”
[太宰治]将窗户锁好, 面无表情:“我冷。”
“冷死不是合了你的意?”[中原中也]嘲讽。
[太宰治]摇摇头:“这风冷不死我, 只会让我感冒,感冒要吃药,药很难喝, 太恶心了。”
难得有一次,俩人的态度对调, [太宰治]站在窗前没有跳下去。没有说那些千篇一律,他听了一万遍的自杀名言。
“你在害怕吗?”不知道为什么, 他忽然觉得, 比起他不能接受[太宰治]去死,[太宰治]更不能接受[中原中也]的死。
他不能理解, 为什么这家伙会有这种执着。
“你好像很害怕我死。”[中原中也]学着他的样子歪了歪头,“为什么?”
一个连自己不在乎的人, 一个把死亡当做归宿的人,却在对待他的事情上格外的偏执。他们曾经无数次想杀死对方,在争吵的时候,在打架的时候,甚至偶尔晚上睡不着闲着没事的时候,都会想扭断对方的脖子。
追溯本质,[太宰治]不讨厌他,他也不讨厌[太宰治]。他们只是在相互折磨,折磨的彼此身心俱疲,谁也不肯认输,以至于疯狂到想要同归于尽。但理智回笼后又无可奈何,心中有种愚蠢而可笑的感情在作祟。
[太宰治]愣了一下,他的眼中似乎流淌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混沌,片刻之后又将眼眸垂下,所有情绪被收敛起来。
他什么都没有说。
哈,又是这样,又是这样,[中原中也]有些悲凉的想。这家伙遇到不想回答的问题,要么就打个哈哈过去,要么弄死对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