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呢?
还是说他根本不在乎?
[中原中也]不知道,[太宰治]也不会回答。
相伴多年,他们这些年没能学会和平相处,却极其擅长相互折磨,他们太知道如何对彼此的心口捅刀子了,甚至捅起来敌我不分,连带着自己也变得鲜血淋漓。
为了目睹对方脸上哪怕一瞬间的痛苦,就算自己的心脏疼的呼吸不了,他们也依旧会开心的想笑。
太宰治听完,只是点点头:“真是疯狂又一劳永逸的做法呢。”
然后太宰治站起身。
身型高挑的青年冲他伸出手,骨骼分明手指修长。因为常年握枪,某些地方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茧,银色面具覆盖了他半张脸,青年凉薄的浅色嘴唇勾出一个浅浅的笑。
“现在,我们先跳个舞吧。”
[中原中也]犹豫片刻,看着舞池里跳动交错着的人群,明白了对方的意图。
最终还是伸出手。
“你跳女位。”[中原中也]说。
太宰治挑眉:“这凭本事,你说了不算。”
不过话说很久之前为了某一个任务,他好像是学过跳舞。
那时候他们十七岁,还没有走到两相无语的地步,时不时拌嘴,也偶尔玩累了睡在同一张床上。
[太宰治]为了折腾他,选择最麻烦的一种方法——手把手的教他。并且有理有据的说这也是计划的一部分,计划一直是[太宰治]负责制定,那[中原中也]就应该听他的。
[中原中也]刚开始是极其抗拒的,开玩笑,让[太宰治]教他肯定会被埋汰死的吧?那天他就差拿刀直接弄死太宰治,某种意义上也是以死相逼了。森鸥外虽然不想插手,但为了防止自己的两颗钻石真的磨成粉,于是最后友情提供给了他两种方案。
第一种,让[太宰治]教他。
第二种,打晕[太宰治]让他没法添乱,然后找其他人学习或者自学。
[中原中也]果断选择第二种……然后失败了。
因为他不想真的伤了这家伙,于是收敛了力道。但是他揍人从来没收敛过,经验不足,结果就是[太宰治]幽怨的捂着后脑勺看他,搞得他好像犯了什么滔天大罪,马上就要被天打雷劈了一样。
“看什么看?”[中原中也]故作镇定,“看你不爽打你一下这种事情在我们之间不是很正常吗?”
[太宰治]冷哼一声,眼尾却稍稍弯起,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你怕不是想直接打晕我。”
话不投机半句多。
[中原中也]目光一凌冽,直接上前想继续动手,劈一次晕不了那就两次!
但是[太宰治]显然不会给他第二次机会,立刻后退拉开距离,干脆利落的掏出枪,对着他的脸就是三颗子.弹,不过这对[中原中也]肯定是没用的,毕竟[太宰治]没能碰到他。
不过这也争取到了一点时间,[太宰治]借力一个后跃和他拉开距离:“我说,你这么干有什么好处?任务是你和我一起,你下手没轻没重的,万一到时候我醒不过来呢?”
这样的戏码在他们之间简直太常见,而在这之中,[太宰治]最大的筹码就是他的嘴,以及……他是真的有恃无恐。[中原中也]有时候会想,那时候的自己到底为什么一再容忍[太宰治],如果早知道后来的一切,就该直接拍死才对。
[太宰治]想要的东西一定会得到,想要发生的事情也一定会发生。中间发生了什么已经记不太清,反正最后他们还是一起跳了。
[太宰治]并不是一个好老师,没有一点耐心,轻飘飘的提出常人难以满足的要求,然后默默得出结论:“真让人伤脑筋——为什么这么简单却做不到呢?”
他似乎是真的很困惑。
[中原中也]也是真的想抽他。
最后[太宰治]保证自己不会再说话,[中原中也]才放下了准备揍人的手。
十七岁的少年已经比他高了许多,一只手扶着他的腰,另一只手牵住了他。他的手骨骼分明又清瘦的过分,而且很冰冷,或者说[太宰治]一年四季体温都偏低。
他并不温暖,[中原中也]想,他也永远无法成为一个温暖的人。
[太宰治]忽然将他拉了过来,他猝不及防直接撞进了对方的怀里。两个人似乎拥抱了一瞬间,这感觉一触即逝,快的[中原中也]甚至没来得及反应过来。
但他们依然靠的很近,他可以感受到[太宰治]心脏的跳动,也可以感受到自己的,某一个时间,他们的心跳重合在一起。[太宰治]在他耳边轻笑:“我啊,最讨厌中也了。”
他们跳了很久,[中原中也]也学了很久,男步女步都学了,期间踩了[太宰治]无数次鞋子,把他都整的快站不起来了。直到最后实在困得要死,他直接趴在[太宰治]身上睡着了。
朦朦胧胧中,他被人背了回去。
他似乎听见[太宰治]极其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而恰好因为这一愣神,他好像撞到了什么人的身体,对方并不是来跳舞,只是从这里经过……那人似乎略微僵硬了一下。
还没来得及说一句“抱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