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蒋不为似笑非笑的眼神盯久了,白蛟终于扛不住了眼神躲闪开来,顺势垂下头,看着蒋不为翻滚挣扎露出的冷白锁骨。
盯了一会儿,没忍住喉结上下翻滚了一下,还咽了下口水。
蒋不为:“……”
从他这个自下而上的角度看简直不要太清晰明显。
不知道为什么,他也有些淡淡的尴尬。
于是两人都没说话,就这么静静地保持这个姿势。
过了一会儿,蒋不为还是不得不打破沉默,他看够了戏,还是决定放过尴尬得脸都红了的白蛟。
“那碰了你的角怎么会这样?”
“嗯,刚长出有点敏感,之后就好了,还是能摸的。”
事实上,蛟龙化出的角很脆弱,稍微用点力,甚至睡觉的时候碰到都会疼痛难忍。
总结来说,就是不能轻易碰。
老虎的屁股不能摸,蒋不为搞懂龙角的异常脆弱之后,完全不敢哔哔了,表示十分之惭愧且心虚。
他刚才还嚷嚷着要玩人家的龙角,结果差点把人给搞没了。
不对,现在也不算人没了,只能说倒是把他自己搞得骑虎难下。
算了,他不想挣扎了,压着就压着吧,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好歹不是四吨多重的原型压身上。
蒋不为乐观地就这么想着,强行安慰自己。
白蛟疑惑耳朵上的力道怎么忽然轻了不少,侧头,略带疑惑地看向走神的青年。
他并不知道蒋不为还在纠结自己的贸贸然,就算知道了也不觉得蒋不为有什么问题。
他本来就在这上面耍了些小心机,故意没有告诉蒋不为自己的龙角的脆皮,诱导他来喜爱地摸索。
一来蒋不为会失望,二来他自己会失望。
蒋不为失望没有摸到他的角,他失望错失大好时机,更进一步。
“还想摸它吗?”
蒋不为反应了一下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连忙:“算了。”
就摸了那么一下,到现在都疼得动弹不得,他怎么敢再动几下?
白蛟皱眉,“好吧。”
怎么听着还有些遗憾和委屈。
蒋不为被强行压制着躺在床上,躺习惯了竟然还有些无聊。
他只好将注意转移到别的地方,比如,他身上的铁坨子。
散漫的视线轻佻地划过男人狭长细窄得甚至有些刻薄的单眼皮,深邃的眼睛被垂下来的睫毛挡住大半,挺而直的鼻梁,薄而有形的唇,线条清晰利落的下颌线,在高而直的脖颈上突起明显的喉结,深陷在阴影处的锁骨……
蒋不为的眼不知不觉瞟到了男人隆起的健壮胸肌和肩背,尤其是垒块分明的胸肌。
他的双眼深深扎进那块一看手感就非常好的地方,十分不想挣脱出来。
再想想自己一身一看就是花架子的薄肌,心痛羡慕之余还在心里留下垂涎的口水。
蒋不为忽然幽幽出声:“为什么穿这么紧身的衣服?”这肌肉不都让人家看见了吗?
白蛟:“?”
“这是你给我的,”面对蒋不为不相信的眼神,白蛟再次肯定,顺便表达自己的委屈,“真的,外套也是你给的。”
“哦。”
蒋不为瞥到床尾那件进门才脱下的棉袄,这才想起现在还是冬天,他当然穿的外套。
“还不能动吗?”他静了一会儿,又出声。碰一下居然疼这么长时间。
回答他的是白蛟面带难色,又不说话了。
蒋不为:“……”
行吧。
他看了几眼也没啥行动的白蛟,回了个废话的眼神。
余光又忍不住瞥了一眼底下隐隐约约的胸肌,忽然眉梢一挑,勾唇道:“哪里疼?”
白蛟声音低沉道:“全身都有些。”
其实一点都不疼,但蒋不为这么执着地认为他疼得打滚,那他只好勉为其难地认下了这个装柔弱的机会。
他不想起来只是想拖延亲近的时间又不想吓着人而已。
蒋不为拽住那只饱受蹂躏的耳朵轻轻往下拉了拉,示意他头低下来点。
白蛟乖巧照做,一股断断续续的气息打在耳朵上,他面皮一紧——就听见青年用凡是好商量的口吻,说出让他根本不能抗拒的话:
“我可以帮你啊。”
“……”
“别想太多,”蒋不为见身上人眼神,不由得白了他一眼,“我是个正经人。”
蒋不为感受到身上人僵硬的身体有软化的趋势,又语气宽厚安抚地拍拍他的脑袋:“别怕,但我也有一个小小的条件。”
白蛟试图冷静下来,眼神迷茫又炙热看向让他神魂颠倒的人,等待着他的条件。
蒋不为用气音在他耳边轻声道:“我想玩一下你的……”
最后一个词儿的尾音被他含糊地吐了出来。
他等了一会儿,却发现白蛟没声了。
沉默地等了一会儿,蒋不为开始反省自己,难不成真的把人吓到了?
扭头侧看,那人脸涨得通红,磕磕巴巴道:“真、真的?”
还有这种好事?
回答他的是蒋不为的一声轻笑,以及一声,“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