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内,对声音的焦点加大攻击力度。
被重点集中攻击的黑猩猩狂暴地甩了甩自己的脑袋,被这股直击大脑的痛意折磨得只得泄愤挥臂疯狂拔着周围的‘小杂草’,疯狂捶地。
地面上的的人和几只动物被这股力道震得一个踉跄,身形刚站稳就迎来被它随手拔掉又扔掉的几颗‘小树苗’。
小花一个摆尾将几棵树从中间拦腰甩了出去,才避免被碾成一滩肉泥。
蒋不为稳住身形,冷漠地随手抹掉嘴角和耳侧留下的泪泪鲜血,无视倒在眼前几欲砸在身上的大树,操纵暗藤和番茄继续攻击那只状态已经癫狂不稳的猩猩。
“吼!!!”被频繁的攻击戳中了痛处的猩猩彻底被惹恼,浑身的毛发都竖了起来,径自朝自己判断出的在场最弱的那个小人扑去。
被锁定的小人见状却丝毫没有挪动的意思,一双冷静到极致的眼睛直直地盯住眼前气势汹汹而来的庞然大物。
一双手轻轻地捏住了暗绿色藤蔓的叶尖,在心里默数,等待着。
“!”
“嘭!”“吱嘎——”
是金属砸在坚冰上相撞击的声音,随之就是一寸寸令人牙疼的皲裂声。
一根还泛着诡异紫绿光泽的细嫩藤蔓突兀地从满是冰霜已经被定格的猩猩眼眶里破土而出。
随着那颗布满冰霜的头颅逐渐干瘪,那抹绿意慢慢长出了一朵小小的花苞,将绽未绽,惹人怜爱。
猩猩的脑袋摇摇欲坠,终于在最后一丝皮肉无力地粘连下,尸首分离。
庞大的身体像是生前残留的力量终于支撑不住了似的,轰然倒下,掀起一片尘土和腥臭的风。
蒋不为掩住口鼻,没理会快乐地徜徉在猩猩的无头身体血肉里的暗藤和番茄,忍住想打冷颤的冲动,拿着手里暗藤送来的晶核细细打量。
暗灰色,里面有一些絮状的白色沉淀物。
一回头,就见动物们也凑到了猩猩尸体面前,眼含垂涎之意,但碍于蒋不为没有发话,它们没有轻举妄动,加入盛宴。
蒋不为愣了一下,第一次真正且清晰地有了这些动物们其实本质上是异兽的认知,它们彼此互相吞噬才是常态。
眨眨眼,干脆摆手让它们自己去吧。
然后他就地在尸体身边蹲下,仿佛身边的血腥宴席根本不存在似的,细细查看起它的死状,眼里闪过沉思。
当时黑猩猩迎头冲来时,他就单方面地决定了它的死法。
当机立断地让鳄鱼藏在了他的身后,在那颗狰狞无比、还流着涎水的巨头张开血盆大口无限逼近他时,周身温度骤然下降到零下四十度,瞬间冰封一切!
蒋不为连忙后退几步,刚才还萦绕在鼻尖的那股腥臭似乎还在周围。他面色不改地掏出手帕,掩住口鼻,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大雄平时能控制周身十米左右的温度,论杀伤力只相当于小太阳和空调,居家旅行必备良品。若想要致其于死地,就得缩小在一两米的范围内。
但困难在于,光是变异后的猩猩头颅就不止一两米大小。
他在赌,拿自己的性命当诱饵,去赌这一两米异能释放范围能够冻住变异猩猩脑袋的大脑皮层和生命核心。
他也有plan B,万一释放的范围集中到了它的嘴巴、下颚、或是耳朵上,暗藤会第一时间将他和鳄鱼包裹住,加上小花和蝙蝠们,两者一起抗住第一波攻击。
事实证明,他赌赢了。
但是……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
他低头观察着眼前的尸体的断裂处,那里似乎还有一道不属于他们的攻击手段。
余光看向身侧那片枝桠缠绕、疯狂生长的盎然绿意里闪过的一抹白影,眼底若有所思。
这头,林意已经被身下的巨龟带着瞬移到一处偏僻的小路上。
她被吓昏过去了。
一想起自己是多么的没用,竟然被吓昏过去了林意既有些难受和愧疚。除此之外,还有一种自己没用会不会被抛弃的忧虑和恐慌。
她想折返回去,但心里又明白自己的存在不仅没用,还会拖累分心蒋叔叔。
只好摸摸鹰嘴龟的龟甲,想要让它找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等着蒋不为他们。
但小鹰只是待在原地,像是听不懂她的意思。
最后还是黑仔卷了一下尾巴,甩在龟甲上,身下的龟才迈动步子,闪进了一处草木茂盛的视觉死角。
林意就这么靠着背包里的食物和小黄释放的水撑了前两天,可第三天时情况却有了不同。
她正帮着小黄昏昏欲睡时,黑仔忽然警觉地探出分叉,向四处试探。
外头平时无人踏足的山林小道上现在竟有了吵嚷杂乱的声响。
林意一惊,这条路和他们的藏身处只隔着一片稀疏的灌木丛,只要扒开杂乱的草叶,他们的身影一目了然。
这条长队的队尾响起年轻的大大咧咧的青年声:“班长,咱们去哪啊?怎么不回临时基地,朝着里边走了?”
仔细看,他额头上还有三绺白色的火焰印记,颜色比上次还要深一些,更加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要跳出来一样。
老班长狠狠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