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没回来,你自己早点睡。”
“大晚上的去哪儿啊?”吴娟娟问。
“出去散心。”蒋岁不想说自己担心宋寒暖,他确实现在心里也堵得慌。
他在宋寒暖家附近找了一圈,到警局也找了一圈,没找到人。
小镇上一入夜就空荡荡的,头顶上的月亮特别亮,不用手电筒也能看得见路,尤其是到晚上两三点,简直跟白天一样。
蒋岁等在宋寒暖家门口,凌晨三点,宋寒暖一身是伤地回来,他见到蒋岁,很诧异蒋岁会在这里,自己往后躲了一下,想要跑走。
但他太累了,身上也特疼,没跑两步就跌到地上,特狼狈。
“我们聊聊?”蒋岁给自己点了根烟,上前两步拉起宋寒暖。
宋寒暖太轻,被蒋岁拉着带到怀里。
屋子里也不见得比外面暖和,宋寒暖养了一只田园三花猫,特别乖,他们一进屋,三花猫就跑来蹭宋寒暖的脚踝。
宋寒暖煮了两桶方便面,抱着方便面面桶,一碗塞到蒋岁面前。
“你这一身伤是怎么回事?”蒋岁伸手去碰宋寒暖淤青的额头,被宋寒暖伸手推开。
“我跟你道歉好不好?那天晚上是我说话过分了,我不该一直拿你跟女人比较。”蒋岁说,“但我没喜欢过男人,你懂不懂?我天生就是喜欢女人的,我没办法接受男人。”
宋寒暖古怪地看他,比划手语问:【那你为什么亲我?】
“额……”蒋岁真是头疼,他要是能够知道为什么,他还会这么纠结吗?
他硬着头皮说:“喝醉了什么事儿都能干出来,以后我喝醉了,你离我远点就成。”
宋寒暖用手语比划:【那我希望你天天都喝醉。】
得,这个明显就是gay的小哑巴就是盯上他了。
蒋岁给宋寒暖上药,宋寒暖一开始疼得龇牙咧嘴,后来就忍不住睡意睡着了。眼皮子就跟打架似的,睫毛一颤一颤。
蒋岁后来拧了块帕子,给宋寒暖擦干净脸上和胸口还有后背的灰尘。
后背肩胛骨处的伤看起来最多,一片青紫色,就跟长了一大片紫色的胎记一样。
第二天蒋岁从自己家开着三轮车出去上班,家里的信箱里又被塞了一束去了刺的红玫瑰,他坐在三轮车里,拿了红玫瑰,那花香甜腻腻的。
扭头一看,宋寒暖抱着一只三花猫,正一瘸一拐地躲在拐角看他。
蒋岁下车,拿起花想要还给宋寒暖,宋寒暖抱着猫拔腿就跑。
蒋岁不是追不上,但想了想又觉得算了,将花塞到三轮车的后车厢里。
蒋岁工作了一个月就觉得这份工作很没意思,他给他在海口市的朋友打了个电话,问对方想不想要搞互联网电商。
他的这个朋友叫肖墨,跟他的关系那是好的没话说,蒋岁之前是白手起家的总裁,肖墨是货真价实的富二代,两个人以前为了一个妞打过一架,最后妞跟了别人,他们两个倒是成了好友。
“你不是回老家散心了吗?我听说你现在都改行送快递了,还以为你再也不打算创业自己单干了。”肖墨打趣他。
“我只是避避风头,被林欣欣联合外人把我公司给坑了,我现在在圈子里都成笑话了,我哪儿还有脸回去?”蒋岁说。
这事儿说起来也是够恶心的,充斥着奇葩的狗血。
蒋岁之前谈过一个女朋友,两个人都快商量到订婚的地步了,结果那个女人把公司机密泄露给了外人,两个人联合起来坑了蒋岁的公司。
蒋岁的朋友多得很,但这事儿牵连太大,还牵扯到法院的几个主任,这事儿不好办,拉进来的人越多,这件事越不好解决。
蒋岁干脆就申请了破产,把公司赔给了别人。
本来按照肖墨的意思,直接一纸诉状把林欣欣给送进局子里,至少能够给他们一个教训。
蒋岁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当林欣欣求到他面前,他还是没能下这个狠手。
当初他能够把公司做大做强,也有林欣欣的一份功劳,林欣欣是他的秘书,一直跟着他。
“那你又不回来,还想要我投资?蒋岁,我凭什么帮你啊?”肖墨笑着说。
“你这不叫帮,叫投资,看你是我朋友,我才拉你入股。”蒋岁无赖地跟肖墨说。
他跟肖墨的交情没的说,他就没怀疑过肖墨不会给他投资这事儿。
“投资可以啊,你回海口,我给你投资,你想开什么公司都成。”肖墨答应得特别爽快。
“我一时半会儿不想回海口,巫山镇靠着高重市,经济发展虽然不如海口发达,但是据我我考察,这边的成本特别低,做电商正好。”蒋岁说。
肖墨倒也倒也没说答应还是拒绝,只说他下个月有空,过来高重市看看,让蒋岁接待他。
蒋岁把送快递的工作辞了后,回家路上看见宋寒暖拎着一瓶五粮液往山上走。
他跟上去,看见这个穿着白体恤的小哑巴将酒倒在两座坟墓中间,插了两根烟。烟是点着的。
蒋岁也清楚,那两座新坟大概是宋寒暖的父母,他不想管人家的私事,转身就要走,宋寒暖这个时候却来抓住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