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就说说而已,怎么还真有。
沐晟达脸上的表情有些破裂,他勉强笑了笑:“你们每人都有?”
“嗯,每个人都会配一枚。”
沐晟达收回了笑容,默默中止了话题(绝对不是因为他破防了)。
安平三万银家兵,其中还有骑兵,同时向黍城进发,埋伏在黍城官道四处的流民军眼线自然会有所察觉。
但司徒劲带着兵依旧没有停留,他们行进的速度加快了不少。
比预计时间还要快了半天到达黍城附近。
——黍城牢狱——
“还嘴硬?”
饶登拿着烙具不断在火上翻烤。
呈三角形毒蛇样烙铁头被插在火里烧着,烙具随着时间的延长逐渐被烧红。
饶登见夏越始终不说话,他看着火上的烙具不过几秒就压上了夏越的皮肤。
此刻烧红的烙铁头温度已然达到了八九百度,这样滚烫的烙具一接触到夏越的胸部便有烧焦的味道传来。
夏越咬牙努力使自己不发出声音来。
可惜饶登并不想就这么放过夏越。
通常烙铁能很快在接触部位造成深I度至I度烫伤,烫伤的部位会呈深红或焦黑色。
这种深度烫伤由于皮下神经被破坏,到后期反而会感觉不到疼。
饶登又何尝不知,他看着夏越痛苦的表情,心中是说不出的畅快,他狰狞的将烙具移开。
烙具只接触了一会,夏越的胸前便起了一些水泡。
夏越披着发,他再次抬头,神情间带着轻蔑:
“就你也配和我说话?
陈水的走狗?”
夏越说完,将嘴里的口水吐。
他的双眼充血,显然已经很久没睡过一个好觉,但不妨碍他此刻清晰的看着饶登。
饶登脸上擦着脸上的口水,刚放下烙具就见到这么一双布满血丝的双眼,他的呼吸一停,强装镇定道:
“看来你是没被打够啊。来人,上鞭刑!”
饶登走到旁边,看着流民兵几人继续拿着烙具烫在夏越胸前,水泡越来越多。
紧接着又有士兵将鞭子拿在手上。
长鞭不断的抽打在夏越身上,那刚刚被烫出的水泡在鞭子的击打下不断被挑破。
胸部附近和两肋都是神经密集区,反应较为敏感。
感受着这处水泡被撕裂的痛苦,夏越终于忍不住哼出声来。
饶登坐在椅子上,听着夏越痛苦的低吟声,刚刚被其眼神吓到的恐惧逐渐消散,复而恢复了畅快。
“他不说就给我狠狠的打!”
审讯夏越许久无果的饶登恨不得要将夏越打死,直到看到人晕过去他才清醒了些离开牢狱。
夏越遭受折磨的同时,从安平来的士兵队伍已经快要接近黍城的官道。
面对这么一支一直没有休息停顿的队伍,流民军被派出去的斥候不敢拖延,快速将消息传回了营帐之中。
“王,有好几队银甲兵正往黍城走来。”
“具体多少人?”
“根据灶烟数量,大概在六万左右。”
陈水此刻在营帐之中和幕僚商量将剩余夏越阵营的人一网打尽,却忽然听到了安平来兵一事。
他记得几月前到现在安平一直都出兵,怎么偏偏挑在现在发兵。
陈水从铺了昂贵毛皮的靠椅上起身,他望着这些个幕僚。
一想到其他幕僚连夜离开黍城投靠穆清,而且说不准就是他们撺掇穆清来攻打黍城。
陈水念此脸上愈发难看。
他冷眼走出营帐:
“去把饶登叫过来。”
饶登正打算泼醒夏越而后继续折磨便被陈水传唤了出来。
饶登一见到陈水就带着讨好的笑容:
“王,夏越始终不肯透露那些贼子的藏身之处,等明日,明日我一定把消息撬出来。”
“不必管他,现今安平发兵攻来,你可有什么计策。”
“安平银甲兵?”
饶登接收着外界消息,这才惊觉安平竟然攻到了黍城来。
陈水不仅将幕僚聚在了一起,还将其他将领也唤了过来。
安平突然发兵让陈水心里没底。
想到前不久那些贼子扔出的天雷,陈水自然对安平发兵一事严阵以待。
司徒劲带着的银甲兵,他并不知道陈水的应对之策,但看过穆清编写的不少兵书后他已经能猜出陈水接下来的战略。
此次他带着银甲兵进行扎营之时,设了多于己方数量的营帐和灶台,就是为了骚扰对方探马,让其对陈水传递错误消息。
一般探马即侦察兵判断敌方有多少的士兵方法有两种第一种是旌旗或者扎营数量判定。
一旗一队1000人。
而扎营的数量,也就是营地面积的大小。
军队的驻扎一般都是按营地来驻扎,多少营地则是有固定的人数的。
只要数出有多少营帐,就能算出大概的人数。
第二种方法则是查看军灶的数量。
行军打仗,士兵总要填饱肚子。
一口军锅里做多少人的饭,有固定数量。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