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开什么玩笑,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
陈水震怒,整整十万流民兵,攻一个安平都攻不下来,而且这十万流民兵全须全尾的去了,回来的只有五万。
而且这五万之中还有三分之一的流民兵受伤。
陈水听到庄宗口中的说得玄乎其乎的‘天雷’持有怀疑态度,究竟是什么样的武器会让流民兵不战而逃。
安平投降是假,出兵才是真。
陈水这次在安平栽了跟头,但他仍然没有怪罪饶登,而是把罪都怪在了庄宗等一众将领身上。
在他看来,就算安平假意投降再夜袭军营,流民兵也不可能损失这么多。
祝伟领兵伤亡严重,祝伟死了,陈水就会将罪名安在庄宗头上。
他也不想听庄宗继续说这‘天雷’如何如何厉害,庄宗直接让身后的士兵将庄宗脱出去以死谢罪。
狼狈的庄伟跪在地上,他的汗水正沿着额头和两鬓一点一点凝聚成珠。
直到听到处死二字,他彻底慌了。
庄宗挣扎着想再次开口,可陈水连看都没看庄宗一眼就让人将庄宗架起。
坐在帐营各处的幕僚见状,迅速拉住士兵的衣襟,他们迫切开口想要阻止陈水的想法。
“王,万万不可啊,庄将军说得不无道理,若是流民军没有这般武器,又如何杀伤这么多的士兵。”
“庄将军罪不至死啊。”
其实这些幕僚也不太相信庄宗的话,可是见着陈水近日动不动就喊杀的,庄将军死了,万一下一个轮到他们就惨了。
这些幕僚纷纷站了出来,庄宗还不能死。
这次他们不站出来为庄宗说话,轮到他们上战场,死的就是他们了。
流民军的将领大多都在这次战役中死去,计粮生就是他们幕僚中的一员。
因为其他士兵资历不足,副将人数又不够,陈水就把计粮生从普通士兵拉到了副将的位置。
显而易见,庄宗死了,又少了一个”将领,说不定接下来就要从他们之中再挑一人出来了。
幕僚尽力作保,陈水只好作罢。
安平的银甲兵他多有耳闻,若庄宗说是败在了银甲兵之下,陈水还没有这么大的怀疑。
此时计粮生见到被幕僚保下的庄宗,不再沉默:
“王,安平‘天雷’,我也见到了。”
跪在地上的计粮生经历了两次爆炸,他更清楚‘天雷’厉害之处。
他目不斜视的看着地面:
“回禀王,确有其事,安平之中有‘天雷’这样的武器,只要几秒就能发出比炮仗大十几倍的声音,他的威力……”
计粮生不愿再回想天雷的厉害之处,他顿了顿才继续说道:
“他的威力足以炸死不少士兵。”
庄宗接过计粮生的话,继续把刚刚没说完的话继续说出:
“王,无半句假话,我和计粮生都亲眼见过天雷的威力。”
庄宗说完就拉了几个士兵到陈水面前。
“这些都是遭受‘天雷’后的兵。”
庄宗拉过来的几名士兵,有的断了一只腿,拄着拐杖走了进来,有的全身被血模糊着,躺在担架之上。
其伤口看着尤为可怖。
这些流民兵都是爆炸过后,受伤严重但还未死亡的。
陈水看了一眼躺在担架上的士兵。
那名士兵全身上下没一处好肉,硬是撑着一口气。
他身上的伤令人惨不忍睹。
陈水只是微微瞥了一眼就让人带了下去。
这名士兵身上的伤确实不是刀剑可以造成的。
有人证在,陈水的怀疑打消了一点。
但是‘天雷’的威力这么大,为何安平在之前和乔远穹对上时不拿出来,偏偏是和他们打时拿了出来。
要知道,这十万的士兵损失了大半,实则还有一部分士兵是自行逃跑回来。
而且还跑了不少士兵。
难道安平‘天雷’已经达到了可以吓跑人的程度。
陈水在庄宗拉了人证后,不再追究背后的疑点。
安平攻也攻不下来,陈水还一下子损失了几万大军,他早气得要命。
大半的广厦黔首都被他驱赶到安平了。
如今没有广厦黔首再帮他消耗银甲兵的兵力。
陈水哪里还敢再发兵攻打安平。
于是攻城一事暂时缓了下来。
穆清没有继续追击,而陈水也不再出兵。
两方各自为政,谁也不去干扰谁。
尽管是陈水先发的兵,但穆清秉承着能不打仗就不打仗。
一旦打仗,物资的消耗还有人力的损失都让穆清心痛不已,何况剩下的火药不足以再次支撑一次战争。
所以他们都默认这一暂时的和平。
穆清自己发育自己的。
除了打仗,要忙的事很多。
这不养殖场已经在筹备过程中了,穆清便又忙了起来。
一开始府衙养着奶牛也养了一些猪,可惜这些猪没有被阉割过。
猪肉在天驰王朝属于贱肉,是下等人吃的。
权贵士人们吃的肉主要是以牛肉羊肉为主,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