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全这方银甲兵有备而来,脱了布衣后,士兵纷纷露出一身银甲。
银甲兵训练有素,只有五百数量的士兵对上近两千的部曲,在项全的指挥下,两千部曲的反抗微乎其微。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项全这次伪装打了明德县部曲一个措手不及。
部曲的将领死后,士气大减,项全立马大喊道:
“敌方将领已死,随我冲锋。”
连将领都没了,这些部曲就更不禁打了,大多都是弃甲而逃的。
不战而败的人更多,他们哪里见过什么战场,还是这种真刀真枪会死人的战争。
之前安平对上流民军一战时,赵家就没让部曲出面,这些部曲养得倒是个个人高马大的,吃好喝好。
实则在死亡的本能下连听从军令的能力都丧失了。
赵宽从听到喊杀的声音开始,便以为流民军来了,他喜出望外的准备和流民军的金王乔远穹汇合。
可惜他所见到的并不是熟悉的流民军而是一群身披银甲的士兵,他们个个手中都握着上好的武器,削铁如泥。
赵宽一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待听到项全的喊声,他的双腿忽然间就软了下去,赵文死了?
那群流民兵呢?
到达明德县的为何会是银甲兵?
赵宽蹲坐在地上,心神有些乱了,他稍微思虑过后便赶紧来到部曲的大后方。
“银甲兵数量和我们相当甚至比我们少,大家聚在一起,不要逃窜。”
军队一般会有两个将领,主将死了,副将马上替上。
若是士兵训练良好,听从指令,赵宽的命令或许会被这些士兵听在耳朵里。
但是这些部曲不是那些真正经过军营训练的士兵,也不是一直忠于赵家的死士之类。
他们也会怕死,面对武力体力都强于他们的银甲兵,许多部曲直接跑了去。
项全骑着马,骑兵的优势在这次的战斗之中占据天然优势,他手起刀落,有了上次的经验。
项全很快就看到了人群中的赵宽,他没有直接杀死赵宽,而是绕着赵宽将其提起夹住。
赵宽年纪倒是挺大,忽然间,身子就腾空而起,他两股颤颤,两眼之间天旋地转,竟然就这么晕了过去。
项全骑着马就将人放在了地上,让士兵将赵宽绑住手脚。
部曲队伍这边见自家的家族被捕获了,皆是丧失了斗志。
项全再次大喊。
他的声音宏厚,极具穿透力:
“放下武器,抱头蹲下,投降不杀。”
部曲听到了,本就被银甲兵的刀剑所杀得只管往后逃的他们,乖乖蹲了下去。
五百银甲兵对上近两千部曲,以少胜多。
项全将这些部曲全都让人绑了去。
这场战争打得轻松,好些部曲并不和银甲兵正面干。
战斗落下帷幕,其中赵家和李、石三家的部曲在明德县内被项全的银甲兵制服一事,明德县内的百姓也有耳闻。
他们都是知道些流民兵的事,怕是这次流民兵真的攻城进来,这些百姓在喊杀声中也不敢入睡。
好些百姓害怕流民兵真的会进城劫掠,早早的就在收拾行囊,准备离开明德县。
在战争一结束,项全和他手下的银甲兵正好撞见了欲逃出明德县的百姓。
他们走在街角处,队伍浩大,项全疑惑的叫住这群百姓。
“你们为什么逃跑?”
百姓见来人一副凶狠的模样,再加上项全充满压迫感的身高,打头的人忙慌之间直接跪下:
“大人,我知流民军心善,求求你饶了我们吧。”
见队伍中有人跪下,这群百姓哗啦啦跪了一地。
项全一脸莫名的走了过去:
“不用跪,我不是流民军。”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心思都带着恐慌,没有注意到项全的话,眼见这位壮汉走近,他们的头越发的低了。
最后不止项全遇到了这么一队百姓,在明德县到处抓窜逃部曲的银甲兵也陆陆续续遇到了逃跑的百姓。
索性项全也不解释,直接将一直未睡的明德县县令张大河拉来。
张大河被穆清派到明德县当县令,他知道今日安平会派兵前来明德,那封字条便是他传到安平的。
看着满街的银甲兵,他连忙向百姓解释了一番。
“诸位快快起来,这是我们安平的银甲兵,不是流民军。”
“银甲兵?是穆大人手下打败流民的银甲兵?”
“正是。”
有张大河在一旁帮忙解释,这些百姓才发现虚惊一场。
有人悄悄看着走来走去的银甲兵,只觉得这些士兵真是威风,也有人疑惑为什么银甲兵会出现在黄县。
“赵家族长赵宽联合李家还有石家与流民军勾结,想要放流民军进城,银甲兵是奉命来捉拿赵家的。”
张大河安抚的看着这些百姓:
“大家不用担心,主君是不会任由流民军进城的。”
“赵家?他们竟然勾结流民军。”
“这是在致我们于死地啊!”
“赵家咋这么坏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