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你看那不是杨明天么?”十来个青年壮汉正行走间,其中一个胖子说道。 大师兄是一个细高挑,回答说:“如假包换,他就是扒皮烧成灰也认得他是黑木炭。我早就看到他了,正思考如何处置他。” 胖子小心翼翼的询问:“咱们是不是把他给做了?” 大师兄想都没想就说:“那还用说,留着他养虎为患!大家加快一下步子,撵上去。” 他们十来个人加快了步伐,不多一会儿就追上了齐扫光他们。 胖子喳喳呼呼的说道:“杨明天,你咋和这一群小孩子在一块?” 其实,杨明天早就发现了他们,并告诉了齐扫光。 齐扫光早就发现那伙鬼鬼祟祟的人群,只是观察发展趋向,没有声张。 当杨明天告诉他时,安慰道:“不要慌,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大家放慢脚步,让他们追过来,称称他们的斤两。” 杨明天听到胖子叫他,仿佛刚发现似的,惊讶道:“哎哟!这不是胖师哥么?什么风把你吹来的?我师父怎么样了?” 胖子哈哈大笑一阵说:“你师父去好地方了,不愁吃、不愁喝、没烦恼、不受严寒酷暑, 没有喜怒哀乐,那叫个逍遥自在!” 杨明天不知所以然,懵懂的说:“你胡咧咧的啥?云山雾罩的。” 齐扫光看着不谙世事的杨明天,感到无语,无奈解释道:“他说的很明显,你师父不在人世了。只有死人才能享用这些词汇。” 大师兄看着冷眼相待的齐扫光等人,忙抱拳见礼道:“诸位小朋友,行个方便,杨明天是我帮的叛逆者,我们要处理帮内事务,希望各位不要插手。” 沈金旺一听对方要动杨明天,虽然平时二人吵吵闹闹不假,但都是笑闹,到了正事,他很是维护他。 于是快言快语第一个霸气的回应:“我不管你们帮内的事务,杨明天的我的朋友,只许我动他,别人若敢碰他一指头,我就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胖子看一个小屁孩竟敢阻拦他,心中很是不爽。他是大师兄,在宗门没人敢拂了他的面子,自傲的很。 他让人挤兑,立马恼了,吓唬说:“我说你小子哎,敬酒不吃吃罚酒咋地?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 沈金旺不理会他那一套,兀自我行我素的说道:“我没有必要知道你是哪根葱,我再强调一遍,谁若敢对杨明天不利,先过了我这一关再说。” 杨明天一看沈金旺如此维护自己,内心非常感动,暗暗发誓以后要像对待亲兄弟一样对待他。 大师兄看着这个愣头青少年,气不打一处来,继续恫吓道:“实话告诉你,我们是金龙门的人,这一带虽说不是我们的地盘,但也差不多。 怎么这样说呢?金龙门是幸福村的附属势力,所以,变相的说,也就是我们的地盘。 得罪我们,等于得罪幸福村。幸福村可是第三大势力之一。 你小子现在知道得罪我们的后果是什么了么?就是死路一条。 如果你现在放弃念头,我心存好生之德,可以放你一马。”他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毕竟双方人数旗鼓相当,占不了多少便宜。 他一心一意的想在不发生冲突的情况下,把杨明天押走,暗暗处理掉完事大吉。能不大动干戈就不动。 沈金旺很不识抬举,右手往空中一举,大有齐扫光的风范,傲气十足的回击: “敬酒罚酒我都不吃,我就站在这里,你又耐我何?有本事放马过来!红薯不叫红薯,叫地瓜地瓜(递抓递抓。意即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胖子一看这小子油盐不进,自己的一番长篇大论等于对牛弹琴,吆喝一声说:“人不大,口气不小!你个小逼崽子,不够我两个手指头捏的! 刚才是给你一个抬价下,你不识抬举,这怪不得别人,马上就让你知道锅是铁打的!” 沈金旺不甘示弱,以牙坏牙的骂道:“你个狗娘养大的,是醋苁(一种像艮瓜的长瓜),只不过多烂几年干粮而已! 光说不练假把式?你敢过来,小爷饬了你,让你绝户十八代!” 二人言语不和,就像两只好斗的公鸡,说着说着就打斗在一块。 沈金旺为自己强出头,与大师兄缠斗一起,让杨明天内心甚是感动,温暖如春。 平时二人虽然斗嘴、争执、互损,但在大事大非面前,还是兄弟靠谱。 这份手足之情、这份友谊的小船,深深埋藏在他的心底,生根发芽,慢慢长成参天大树,永葆长青。 沈金旺一根蟠龙棍耍将起来,呼呼生风,犹如一个大风车,泼水难进。 奈何胖子力大锤沉,蟠龙棍碰到双锤,震得沈金旺虎口发麻,心头暗暗叫苦不迭。 不一会的功夫,沈金旺渐渐不支,大有败阵之势。 杨明天看到沈金旺呈现颓势,大喝一声:“我来也!” 声道人到,杨明天加入战圈。两棍、两锤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大师兄带来的人,一看对方两人打一人,非常气愤,大声说道:“弟兄们,给我上,狠狠教训教训他们!” 一场混战拉开序幕。双方参战人员旗鼓相当,促成了捉对厮杀。就连二打一的沈金旺和杨明天也不得不分开,各自为战。 齐扫光这边,东方日出、康爱平、齐扫光观战,孙发家只保护康爱平观战,旁观者小不点观战。其余人等皆投入战斗。 对方只有大师兄观战,他被沈金旺和杨明天撇开,没有加入战圈,在一边观看局势。 齐扫光稍一犹豫就决定把援军叫来。一方面他看到自己不参战毫无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