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日出说:“泽众。” 康爱平说:“何意?” 东方日出说:“就是恩泽众人,你想想,你若是为大众看好病,众人一定感激,别人若是闹事,他们必定不会视而不见,必定会谴责他们,众怒难犯!” 康爱平说:“齐统领好心机噢!” 东方日出说:“没有心机统领不了这些人,没有心机也忽悠不了咱们!” 康爱平说:“说的是。不知事情会发展到哪一步?” 东方日出说:“你看齐统领那稳如泰山的神情,事情不会很差,最坏的结果如同在咱们那里一样,足了!” 齐扫光说开了开场白:“我们敲锣打鼓请来了各位父老乡亲,那位乡亲说了,你请我们过来干啥? 请你们过来看我们表演节目。都表演啥呢?玩活人头,玩刀枪剑戟,玩变脸,最后压轴的是神医问诊。我在这里申明,问诊不收钱。 那位乡亲说了,你们看死人咋办?乡亲们大可放心,我们这位郎中如华佗在世,似扁鹊重生。 我们不是江湖骗子,我们不是扎一枪换一个地方,我们要在贵地住些许时日,我们就住在‘好再来旅店’。 其实,我们也不愿意抛头露面,只因为我们那里,遭遇了孬年景,庄稼颗粒无收,不出来打拳卖艺,就会饿死家中,没有办法啊!有钱的帮个钱场,没钱的帮个人场。 锣鼓敲起了,腚里插刀子——开始(屎)。” 首先上场的是钟离打鬼,他无法行抱拳礼,无奈的说:“在下乃是一残疾人,无法施抱拳礼,望父老乡亲多多担待!”他用右手学着和尚的礼法,施了一礼。 他表演的是单手舞剑,舞将起来,银光闪闪,越舞越快,渐渐形成一个耀眼的圆球。赢来一阵叫好声。 钟离打鬼完毕,齐扫光上场,他表演的是变脸。一舞一文,文武张弛。 齐扫光明明是一个英俊少年,一扭脸,突然变成了一张黑脸,再一扭,又成了花脸,继续扭,又变成了一张红脸,再一扭,又成了白脸。 齐扫光的变脸,引来一阵阵窃窃私语声,好奇声。 齐扫光表演完毕,周润华和韩美洲、赵大虎、沈金旺四人紧接上场表演。 周润华赤手空拳以一抵三,韩美洲的六合大枪、赵大虎的双刀、沈金旺的蟠龙棍,都奈何不了他。 枪扎在他身上、刀砍在他身上、棍打在他身上,犹如扎在铁块上、砍在铁块上、打在铁块上。 周润华的刀枪不入功,震惊的观众眼球都快掉出来! 四人表演完毕,齐扫光又上场了。他施了一个抱拳礼后说道:“下面,我为父老乡亲表演一个眼疾手快的魔术。 大家看我手里是什么,十根银针。 大家看好了,我说走,它们立马就会飞走。飞到哪里去呢?它会飞到十位老乡头发里,大家不要害怕,不会伤到你们。” 康爱平着急地问:“东方日出,你说咋还没有人上钩?” 东方日出说:“你没看到齐统领在玩敲山震虎吗?如果镇住了,就会平平安安。镇不住,跳蚤就会蹦跶出来。” 东方日出和康爱平说话之间,齐扫光就完成了天女散花,把银针飞射到十个人的头发上。 齐扫光说:“恭喜十位乡亲收到我的银针,凡是收到银针的乡亲,每人给一两银子的惊吓费,并且到饭馆吃一顿。大家抓紧时间,摸一摸头发里有没有银针。” 康爱平奇怪的问:“你说齐统领这是搞的哪一出?” 东方日出说:“我也是有些雾里看花——不清楚。但我知道他不会平白无故的乱发银子,他有自己的考量、打算。” “啊!我头发里有一根银针。天啊!贴着我的头皮,我竟然没有察觉!”一个高大壮汉大声说道。 紧接,又一个车轴汉子说,他头上也有一根。 不一会儿,十根银针全部找齐。 齐扫光让他们站在圈里,等待领银子,中午去饭店吃饭。 之后,齐扫光说:“大家静一静,下面由我的神医兄弟为大家免费摸脉问诊。” 康爱平无可奈何的走进前场,孙发家也跟进场去。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没有一人愿做出头鸟。 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一个毛蛋孩子是神医,谁信?谁能嫌自己的命长,活得不耐烦? 齐扫光一看这清冷的场面,大声说:“怎么,各位不相信么?好吧,下面由我来做实验。”说完,脱光上衣,让康爱平扎针。 康爱平从锦囊里,抽出银针,扎在齐扫光的脊背上。 眨眼的功夫,齐扫光光脊梁上就被扎了十来根银针,随着他的走动,在颤动,在闪亮,在刺人眼目。 终于出来一个敢吃螃蟹的老人,颤颤巍巍的边走边说:“我也没钱看病,现在有免费的,死就死吧,咱的小命不值钱,人早晚有一死,早死早托生。” 看来,他是被病魔折磨的厉害,挺不住,豁出了性命。 “老人家,我打包票,你不但不会丧命,而且,一定会让你病痛减轻。老人家,你坐在那个凳子上。”凳子是齐扫光借的旅店的。 康爱平首先为他诊脉,又看了舌苔,问询。望、闻、问、切之后,开始施针。 这位老人,没有什么大病,只不过是受了风寒,就是后来人们说的类风湿。 康爱平在他的膝盖处施针,他问道:“害怕针吗?如果害怕,就闭上眼睛。你这病是怎么得的?”他在分散老人的注意力。 老人说:“年年给东家割苇子卖钱、盖房,都是在有冰渣的时候干活,一来二去,就冻坏了!” 康爱平说:“有感觉吗?” “没有。”老人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