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少年站在那里动也没动,任由打狗棍砸在头上。 王大棒被震得虎口发麻,对方却安然无恙,昂首挺立,没事人似的笑嘻嘻的看着他,眼中充满了嘲讽意味。 “大棒,回来吧。”齐扫光见状,吩咐道。他知道遇到了硬茬,怪不得如此嚣张,原来人家有这个资本。 他原意是想锻炼锻炼他,想法是好的,现实是骨感的。 他没想到,一脚踢在铁板上,对方练就铁布衫或金钟罩。不知他的命门,就算他们一大群人全上,也无济于事! “好功夫,我们自愧弗如!不知为何你一人落单?”齐扫光好奇的问道。 “不落单还能咋的?”黑衣少年脸色阴沉下来,幽幽说道。 齐扫光从这一句话中嗅出了味道,这家伙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不由问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师父遇害了,你是逃难的?” “你咋知道?”黑衣少年瞪着一双惊讶的眼睛问道。 不等齐扫光说话,蒋大胆忽悠上了:“他厉害着哪!能掐会算,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知人事。就你那一点芝麻小事,咋能逃过他的火眼金睛?有什么事,统统讲出来吧。” “吹牛!就他那样的,还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呢? 可笑至极,吹牛也要看对象,小爷就不喜欢吹牛的人。”黑衣少年对将大胆的话,一点也不相信。 “不信拉倒,我给你指引一条报仇的明路,你不信。证明你是一个大蠢蛋!扶不起来的阿斗! 你知道我们这一群人中,有几个人是身负报仇重任的? 好几个。等我们这一群人,成长起来后,报仇还不是箅子上拿窝窝——手到擒来! 如果你能加入我们,咱们人多力量大,一家一家的去报仇,没有报不了的仇。 你自己孤家寡人一个,扪心自问,得等到猴年马月才能报仇,才能了却心愿? 说不定,你仇没报成,被追来的仇人杀死玩完呢! 跟着我们没事,有这么多兄弟替你撑腰,怕啥!”将大胆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说道。 “你们连我都打不过,凭什么帮我报仇?说大话也不脸红,不知羞耻!”黑衣少年抨击蒋大胆。 “凭我哥。”蒋大胆毫不含糊,斩钉截铁的说道。 “谁是你哥,你哥是干什么的?有权有势,还是武功卓绝,无人能敌?”黑衣少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问道。 “我哥就是刚才问你话的人。”蒋大胆敞开心扉说亮话。 “你能帮我报仇?这真是天大的玩笑,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咋看你都不是那块料!”黑衣少年看着齐扫光,贬损道。 “你以为我们真的拿你没办法?你错了,就是我们站着一动不动,都能降服你。”齐扫光不以为然的说道。 “哎哟!你们咋都是牛逼大王,一个比一个能吹。 牛逼都能吹上了天,谁不会吹,我还会说,我一指头就能把你们全都杀死!”黑衣少年毫不客气说道。 “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家伙。哥,给他来一招。让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蒋大胆撺掇齐扫光道。 “看来你是不见黄河不死心。 大家捂好耳朵,朱长江,拿出你的虎啸九天的真功夫,让他见识见识你的绝技!”齐扫光下了命令。 众人捂好耳朵,朱长江发功演绎了一通虎啸绝技。声音高昂,惟妙惟肖,气势十足,声震十里。 附近的人听到虎啸吓得胆肝俱裂,面无血色,浑身颤抖,唯恐老虎把自己咬伤吃掉。街道、院内,乱得跟鹅毛似的。稚子幼童,吓得嚎啕大哭。 县太爷急忙召集人马,去打老虎。 黑衣少年不知就里,听到虎啸,立时吓得不由自主的浑身颤抖,心中害怕万分,一连叠的说:“我服了,我服了,停下吧,停下吧。” 朱长江巴不的早早停下,他这一阵虎啸,须两三天才能恢复,如果虎啸像说话一样,就天下无敌了! 朱长江停下,累的有些虚脱,他强打精神支撑,以免让人看出破绽。 那些自认天才的少年们,佩服的五体投地,他们捂住耳朵,仍然心慌、心悸。 朱长江自从惹下祸端,虽然没人指责他,抱怨他,但他依然自卑、悔恨、无地自容,抬不起头。 此刻用他对敌,当然及其卖力,一腔憋屈、自怨自艾的心情也得到发泄,心中舒畅了许多。 齐扫光没想到朱长江的虎啸功,会如此厉害,他知道这下又闯下祸端,他们已经扰乱社会秩序,官府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齐扫光说:“肖灵通,你去知会一声宝吉县的堂主,让他来一趟。” 肖灵通接受任务,走了。 齐扫光问:“服输了?” 黑衣少年说:“服了。” 齐扫光教训道:“不要眼高于顶,自认老子天下第一,无人能敌。对谁都是一百个不服,一百八十个不忿。要知道,山外青山楼外楼,强中自有强中手! 好了,今天你惹下了祸端,你要扛起全部责任。” 黑衣少年不解的问:“我惹下什么祸端了?” 齐扫光说:“真不知道?” 黑衣少年说:“真不知道。” 齐扫光解释说:“要知道,这里住的都是平民百姓,听到虎啸,还不得吓得人心惶惶。 你逼他虎啸,扰乱了社会秩序,用不长时间,官府就会来捉拿老虎。 没有真老虎,就得捉假的。这都是因你而起,你必须顶缸。” 黑衣少年说:“你这不是坑我么?” 蒋大胆抢过话茬说:“赶快认老大,他能保你安然无恙。” 黑衣少年疑惑的说:“真的?” 蒋大胆说:“真的。赶快,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