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扫光思忖着事情,被村长带到一处院落,说:“这里的主人搬走了,房屋是破旧了一点,你们暂时委屈一下,住这里吧。就是须打扫一下房间。” 齐扫光理解、知足的说道:“总比睡山林强多了。谢谢村长好心收留,我们只稍作停留,便离开,不会为你们招惹麻烦。” 愁容布满村长老脸,忧心忡忡的说“自从你们出现在这里,麻烦就会跟踪而来,恐怕今后这里再不会太平无事了! 该来的还是要来,不管什么结果,我们都能坦然面对。你们拾掇拾掇休息吧,我走了。” “不好意思,给你们添乱了,我们也没想到事情会这样。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们不会连累你们。您老忙去吧,不用管我们。”齐扫光很有担当的说道。 “好好好。”村长说着离去了。 “在家千般好,出门当时难!我们动手拾掇吧,总比天当被子地当床,睡在荒郊野外强。” 齐扫光抒发了一阵感慨后,又说道:“房间看来有些年头没住过人了,管晴不管阴,下雨就漏水。幸好咱们住不长时间。辛苦了一天,抓紧收拾收拾休息。” 一天过去了,没人来过,也没人关注,好像把他们遗忘了,又仿佛他们就像空气一样,被人视而不见。这不正常,透着怪异。 “我说老大,你说,他们敢把我们领进来,就不怕咱们是来打探情况的?”沈金旺说出他心中疑虑。 齐扫光面无表情的说:“当然不怕了,他们能在此地扎根这么久,且安然无恙,这说明了什么?他们一定有他们的生存之道。 凡是存在的就是合理的。他们赖以生存之道究竟是什么,眼下不明朗,须打听之后才能解开谜底。 把咱们领进来才正常,不领进了才是反常。” “此话怎讲?”沈金旺一脸迷惑不解。 “试想,咱们若对他们不利,还不是把咱弄进来杀人灭口最保险?”齐扫光反问。 “我说老大,咱们还是走吧,这地方太危险。”沈金旺惶恐不安的说道。 “走?还走的了吗?咱们进了狼窝虎穴,想出去千难万难!现在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咱们。一有风吹草动,都会牵动他们的神经。 就是咱们不进来,也是走不掉的。一走,马上就会现身许多高手拦截。我自己想进就进想走就走,他们奈何不了我。可是,你们呢? 总之,进来比不进来走出去的希望大一些。 咱们敢进来,要么是问心无愧,要么是有所依仗。依仗的背后,一是自身实力超然,另一个是背靠大势力。 鉴于此,他们想动咱们,那得掂量掂量,尔后行事。”齐扫光分析的头头是道。 “如今大家都在玩心眼子,看看是谁更胜一筹。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想那么多,真是让我们望尘莫及。”蒋大胆及时送上五彩马屁。 大家都知道蒋大胆是在拍马屁,但事实就是这样,让人无法反驳。 沈金旺心中也逐渐佩服起齐扫光,但他仍不抱希望的问道:“你说了这么多,不是依旧没有找到,让我们安全的方法么?你说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按兵不动,静观其变。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临机处置。唐僧九九八十一难都过了,这点小事,算得了什么! 今天已晚,明天去串个门看看是啥情况,再作定夺。大家都休息吧,都要机灵点。”齐扫光处变不惊,稳如泰山。 一夜无话。次日早饭后,齐扫光就开始行动了。 他走到离他们住宿最近的一家门前,大声问道:“谁在家啦?向你打听一下路径。”那时的乡村,没有敲门一说,去谁家,就是在大门外高声询问。 应声,从房间里传来一个女声“我,请到屋里喝茶吧。”乡村人很淳朴厚道,来了客先让茶,尽显乡村礼数。 齐扫光走进院子,主人也走出了房屋迎客。出来的是女主人,四十来岁的年纪,她笑容满面的说:“稀客稀客,屋里请屋里请。” 二人来到房内,分宾主落坐。有小一辈的人倒茶、敬茶。 齐扫光稍微打量一下房间,和大多数人家一样,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桌子凳子都是木头做的,有些老旧,没有可疑之处。 于是开门见山的问道:“大婶子,我向你打听一下路况。在这深山里,也辨不出东西南北。往前,这路通向哪里?往左、往右呢?” 女主人还算有几分姿色,脸上始终挂着笑容,说道:“你可真找对了人,你问别人还真不一定知道。 这往里走,就是山套,没有人家,狼豺虎豹、飞禽小兽、毒虫怪树应有尽有。往里走没有尽头,也没人敢往里走,谁活得不耐烦了不是? 这往左走,通向安宁省的黑鸡州,这往右走,通向河西省的米林府。客官你要去哪里?” 齐扫光见女主人那么热情,平易近人,实话实说:“俺想去不老山投亲戚。 在卧牛山那边打拳卖艺时,不知什么原因得罪了人,发生冲突,我们被一路追杀,东藏西躲,不知不觉就来到这里。 幸亏昨天一位好心的大爷收留,得以住下。不知咱们这个村庄叫什么名?” 女主人听说齐扫光他们是逃难过来的,既没有感到惊讶,也没有厌恶嫌弃,平静的就像一泓碧水,说:“义和村,是有义气的人合起来的村子。” “义和,义和,好熟的名字,听这名字好像很有故事。村名不简单!”齐扫光像是自言自语,又像问女主人。 女主人眉色飞舞,侃侃而谈:“当然了。义和村的人,个个侠肝义胆,豪气干云,打抱不平,除恶扬善,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