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大胆心烦意乱,齐扫光的心情也是糟糕透顶,但他不能外露。如果让蒋大胆看到自己不够镇定,他会崩溃的。 五天又过去了,他们生活在期待中,期待着奇迹出现,期待着来一位或者多位领路人,把他们带出密林。 “哥,我受不了了!咋办?我不想死!我还要报仇!”蒋大胆哭诉道。他已经接近崩溃边缘。 齐扫光劝慰道:“好事多磨!塞翁失马焉知是祸非福? 你想想古代有多少人闭关,一闭就是几个月,或者一年,甚至几年。出关之日,功力大进。咱在这儿就算闭关了。 我在逃亡时,还曾在一个山洞住了好几个月呢?这才几天就心浮气躁了咋行? 现在,我们纵然出去,凭眼下咱们的武功家底,怎么能报得了仇? 别想那么多了,认真练武吧,等咱练出绝世武功,那时出去,可以横扫人世间! 有些事情不是看到希望才去坚持,而是坚持才有希望!我们总有出去的那天。” 蒋大胆听了齐扫光的劝说,心情慢慢平静下来。心想,哥说的没错,眼下最要紧的是提升武力值。 打铁还靠自身硬,只有自己练得一身硬功夫,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蒋大胆烦躁的心渐渐平静下来,沉浸在练功之中,暂时抛却烦恼。 你说操蛋不操蛋,当他们平心静气的进入状态时。“叮当叮当”的铜铃声,由远而近。 期待时,望眼欲穿,不见伊人;放下时,伊人却翩然而来。 虽然铜铃声音不大,却是那样悦耳动听。就像久旱逢甘霖,滋润着干裂的大地一样;铃音滋润着齐扫光、蒋大胆的焦渴心田。 铃声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而去。 老天啊!你咋会这么捉弄人?二人就像溺水之人,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但是,还没有抓住,就又随水而逝! 齐扫光意志坚定的说:“我们不能再等了,不能让他们当匆匆过客。咱顺着铃音一路追过去。在这深山老林里,他们一定走不快!” “对,追过去。就是刀山火海,也要追过去。”蒋大胆举双手赞成。 齐扫光不在言语,拉住蒋大胆,不管草棵灌木,劈荆斩刺,艰难前进。他们必须抓住这根救命的稻草。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衣服划烂、皮肤划破,鲜血渗出,全然不顾,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一个劲的勇往直前,勇往直前。他们不敢停顿,害怕过了这个村没有这个店。 若要错过这次机会,真是欲哭无泪了!下一次机会,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出现。 他们内心憋着一口气,为了走出这个鬼地方,不屈不挠,不怕伤痕,不顾一切,顽强的同这个恶劣环境搏斗。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不怕苦难,不怕牺牲,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 如果是齐扫光自己,可以在树梢上追击。可是蒋大胆不行,齐扫光的轻功还没有达到,背着人在树梢奔走的境界。 齐扫光不是自私自利的人,不会为了自身安危就抛弃伙伴,何况还是被自己拖累的人。于情于理他都不会这么做。这就是有难同当,有苦同受的诠释。 齐扫光拽着蒋大胆头前开路,尽量保护他,让他少一些创伤。 齐扫光二人走过的灌木草丛、树木枝桠留下了一条血红色小道。 蒋大胆看着行走在前面的齐扫光,是那样的高大。如果是他自己,早就不会动了。现在全靠齐扫光拽着他行走。 看看齐扫光身上的伤势,比自己的要厉害许多,双眼不由闪现出晶莹泪光。他下定决心,一心一意跟着哥走,追随着他,哪怕天涯海角。 二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追上了铃声。 此时,他们已经衣不遮体,只剩几片布条,身上的伤痕,纵横交错,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齐扫光能够忍受,他曾经历过这种痛苦,如今和当初相比,不值一提。 蒋大胆就不行了,他身体羸弱,赶到铃声处,几乎虚脱,如果不是齐扫光搀扶,就会倒地。好在,他够坚强,才不至于崩溃。 铃声来源于,一支骡马队。其实也就三匹马,一匹骡子,再加四人。 四人看到,从草丛中走出的两个血人,惊吓得不知所措。其中一个络腮胡子,颤颤抖抖的问:“你们不要过来,你们是人还是鬼?” 齐扫光苦笑一声,坚定的答:“当然是人。” 在这深山老林里突然出现两个血人,络腮胡子不信,问另一个人:“我不信,中午,你信吗?” 叫中午的人,是一个车轴汉子,惜字如金的说:“信。” 络腮胡子瞪着一双见鬼的眼睛,内心疑惑:这还是那个自己熟悉的中午吗?他怎么如此糊涂了? 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咋会出现小孩?这明明是鬼变的,莫非他被鬼迷了心窍,惊问:“你咋会相信,莫非被鬼迷了心窍?” 中午呵呵一笑,揶揄道:“我被鬼迷了心窍?你真敢说。我说你的岁数活到狗身上去了?你没看到他们有影子吗? 鬼是没有影子的!来无影去无踪,这是老一代人传下的经验,你难道忘了?” 络腮胡子恍然大悟说:“我真糊涂了,看我咋把这事忘了,真是的,真是的!” 中午不怕络腮胡子下不台,揭露老底:“吓得呗!” 络腮胡子还是不放心,说:“让我摸摸他们的手,热的是人,凉的是鬼。” 说着,自己给自己壮着胆走到齐扫光跟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说:“热乎的,还真是人!你们两个咋弄成了血人?” 齐扫光不含蓄,也不拐弯抹角,直达直的说:“我们迷了路,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