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有个太原府,府里住着关二叔,力斩华雄也怪武,夜走麦城也怪苦。”齐扫光稍一思索,就做出诗来。 “哎哟!你这家伙是什么东西做成的?咋啥都难不倒你!”杨老三苦闷至极,武,武的不行;文,文的不中。这、这、这,如何是好?他心乱如麻,都快崩溃了。 “一分辛苦一分才,一分懒惰一分呆。石头虽小垒成山,羊毛虽细织成毡。”齐扫光随口说出两条富含哲理的谚语。 “积少成多。妙哉,妙哉!佩服,佩服!有智不再年少,无智空活百岁!”壮汉插言道。 齐扫光不理壮汉,对杨老三说道:“还有什么幺蛾子事,尽快使出来。不然,你就看不到我了!” “看不到你,你还会土遁不成?”杨老三嗤之以鼻的说。声音刚落,神色大变,前后左右,真的没有了那张脸。 杨老三惊诧的说:“你你你究竟是谁?你你你不要吓我,我我我是不怕的!” “我是我。孙悟空会七十二变,猪八戒会三十六变,惭愧,我只会十八变。”齐扫光说着,又变回原脸。 杨老三对面坐着的果然还是那张脸。 “你你你究竟是何居心,到底想干什么?我没法陪你玩了。”杨老三终于败下阵来。 “我就是喝个小酒,没有什么居心叵测。我自始至终没有做过一件出格的事情,也没吃霸王餐。 是你们百般刁难,轮番轰炸。是你们三番五次的找事。 你们总是狗眼看人低,认为我一个叫花子,穿的破衣烂衫,没什么可怕之处,总认为强龙不压地头蛇。我就是想改变一下你们的三观而已。 请记住,人不可相貌,海水不可斗量。须知,山外青山楼外楼,强中自有强中手。 就我也是沧海一粟,比我强大的,多了去了!”齐扫光波澜不惊,深不可测的教训道。 杨老三被教训的呐呐无言,这下彻底服了,不服不行,每一个项目都是败北,不甘拜下风不行啊! 自从开这个酒店以来,还是第一次被人修理的狼狈不堪。 自己是开门做生意的,不是置气的,这样的人还是不要为敌的好,虽说自己的势力在这一带说一不二,谁知道他的势力属于哪级?自己招惹的起吗? 现在得罪的还不算太狠,陪个不是也许就能化干戈为玉帛,若要再执迷不悟,后果难以预料。大丈夫能伸能屈,不要为一时一利而将整个家族赔进去! “真是年少有为!在下甘拜下风。走,去雅间重整酒席,我要给你赔罪道歉!”杨老三圆滑的如一只老狐狸,发出诚恳的邀请。 “在下年少气盛,多有得罪。话已说开,就此翻篇。不必破费。”齐扫光见对方放下架子,气也消了,没有必要揪着不放。 “阁下难道是嫌我多有得罪,不肯赏脸么?”杨老三见对方不接受邀请,心中忐忑不安的询问。 “哪里话?无功不受禄,你不欠我什么,我们又不熟悉好吧。我怎么能平白无故的接受别人的施舍?有违我人生的准则。”齐扫光发现对方误会,解释道。 “我没别的意思,见阁下是一个刚正不阿的英雄豪杰,就是想略尽地主之谊。请赏脸。”杨老三再一次发出邀请。 “如果我是一个真正的叫花子,你还会邀请吗?不扫地出门就够仁慈了!”齐扫光非常打脸的问道。 他不想与之纠缠,因此,才这么不留情面的询问。面子是挣的,不是给的。杨老三已经错过了最佳时机。 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齐扫光的询问,让杨老三无法回答。如果说不是,刚才的行动已经证明自己的想法。总不能说是吧。 杨老三见没有回旋余地,只好惋惜的作罢。都怪自己年轻气盛,智慧欠缺。像这样的事情,自己一开始就该平等对待,不该存歧视之心。 试想,没有几把刷子,一个小叫花子,怎敢堂而皇之的进入这样的大酒楼?教训,深刻的教训。 盼望些许天的诗文会终于开幕了。 是日,穿着秀才服饰的才子们,趾高气扬的从四面八方涌向会场。河里没鱼市上看,平时三两个村庄见不到一个的秀才。此时却是黑压压一大片。 高矮胖瘦不一,有胡须的,光面的,按照区域不同划分成几片。相熟的秀才们聚在一起热烈的讨论着。 诗文会不像乡试、县试、府试那样严格,只是以诗文会友,不是官府组织的,是一个暴发户为了附庸风雅发起的,他拿出钱财分设一二三四五等奖项,发放奖银,并择优刻板印书。 第一名为文魁,第二名为文英,第三名为文才,第四名为文进,第五名为文苑。 诗文会分两部分,一部分为文部,一部分为诗部。 诗文会虽然不是官方正式组织,但它是江南民间第一组织,也是很有分量,很有话语权。聘请的评委都是名满江南的文人雅士,官宦名流。 如果得到官员的赏识,能为进入宦海打下基础,前途无量,对于府试都有很大好处。因此,参与者踊跃、众多。 诗文会在暴发户的庄园里举行。 考试前,主持人站在主持台上,双眼扫视了一下会场,双手下按道:“大家静一静,我讲几句。此次大会得以正常举行,全仗王佳轩老先生慷慨解囊。 王老先生做了如此行善积德的事情,一定会福荫子孙后代,子孙满堂,富贵永长。为了不辜负王老先生的殷切希望,我们一定要秉公办事,公正公平。 我们举办的诗文会,不拘一格降人才。不管你写的是治国安邦的佳作妙文,也不管你写的是家长里短,亦或风花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