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的剑朝着宋砚礼的后背袭去。
与暗卫周旋的其中两个黑衣刺客,也同时将剑锋一偏,硬生生抗着暗卫的攻击,转而将刀刃朝着宋砚礼而去。
宋砚礼应对着面前出现的攻击,一时间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袭击
这也正合黑衣人的意。
不过他们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迟辛夷手腕反转,用上巧劲,小巧的匕首飞出,精准的略过同伴,以极为刁钻的角度直直的刺向黑衣人的脖颈。
宋砚礼只听到背后有重物倒地的声音,寻机看了眼,以为是府中侍卫出手杀的人,便不甚在意。
脑中尽是课上夫子所教,以及这段时日安王妃特训内容。
宋砚礼的出招从最初的有些生疏到后边的熟练,进步飞快。
但进步的代价就是身上落了彩。
自从迟辛夷将那个欲偷袭的黑衣人给杀了之后,黑衣人的进攻越发手忙脚乱。
“撤。”
为数不多的黑衣人狼狈离开。
胜利者站在满地的尸体上,那些尸体里面也有少数几个普通侍卫的尸体,更多的是黑衣人尸体。
宁千城习武比宋砚礼多两年,战斗方式更为的稳妥,身上倒没有受伤。
反倒是宋砚礼手臂和腰间都被刀剑划破,出了血。
“哎呦呦,好疼,刚刚怎么没发现这么疼。”宋砚礼夸张地捂着手臂和腰间的伤嚷嚷着,纤细的指缝溢出鲜血,殷红刺目。
“我见马车上有药箱,可以简单地为你们包扎一番。”谢长庚从马车中提出一个药箱,里面只有包扎伤口的麻布,和一些简单的止血药。
谢长庚包扎的手法堪称熟练。
迟辛夷包括暗卫中都有懂得包扎的,一时间都来帮忙。
麻布不够便砍了衣角布料顶替。
“妹妹,怎么样,哥哥厉不厉害?”宋砚礼被包扎好了也没有一点的伤患模样,直接爬到马车上,指腹掌心还沾染了一些干涸的血迹,便没有去抱嘉嘉。
嘉嘉看着宋砚礼眸中焕发出的亮光,熠熠生辉,仿佛将整个马车都照亮了。
嘉嘉弯了弯唇,眸儿也弯成了月牙,靠在宋砚璟怀中,小手拍拍,“哥哥厉害,哥哥最棒了。”
宋砚礼得到想要的回复,面上笑意更甚,转而看向兄长,“如何?我刚刚帅不帅,一打二差点将两人都杀了,要不是他们跑得快我手上的剑会更快。”
“瞧瞧,我身上可都是荣誉的勋章啊,我今日也算是保护了你们,今日的功课能不能借我抄抄?”
宋砚礼指了指身上包扎过的痕迹,搓了搓手,打着商量看着宋砚璟。
“你也知道我受了伤,所以不是我不想做作业,实在是受伤了影响思考,不然我如此的聪明如何会找你抄功课。”
宋砚璟眉眼清润,似笑非笑地抬手在宋砚礼手臂上的伤戳了一下,疼得宋砚礼哇哇叫。
“这刀莫不是涂了毒,毒了你的头?将你毒傻了?不然我怎么没听说受伤会影响思考。”
“若真影响了也无妨,我的功课写完了,我可以抽一个时辰辅导你,若一个时辰教不会你便两个时辰,左右当作是忙中偷闲,休息半日。”
宋砚礼听闻这话顿时不乐意了,少年郎身上的意气风发因为这功课消磨了大半。
“小气鬼,不给抄就不给抄,哼,我自己做,才不要你辅导。”
宋砚礼掀开帘子想直接跳下去,后背的衣服被宋砚璟拉了一下,“还想去哪?要准备回去了。”
地上那些黑衣人的尸体已经被检查过了,身上没有任何能代表身份的物件。
将尸体处理了掉之后,一行人再次踏上回府的路途。
彼时已经日落西山了。
还未到城门口就遇到了来寻人的安王。
安王带着一众侍卫出现后,少年们一路的心惊胆战也在此时消失。
安王知道他们的侍卫死了些,便好心地派了几个侍卫将他们送回府,几人感激不尽。
回府之后,三个孩子简单的沐浴换衣之后便到膳厅用膳。
满桌的美味佳肴被安王妃派人重新热过了,虽然不如刚出锅那般新鲜,但几人也不嫌弃,狼吞虎咽地吃着。
宋砚礼身上的伤也经由黄老重新包扎过了,不能碰水便只是擦身换了衣服。
安王和安王妃听着迟辛夷的于今日所遇之事的汇报。
“砚礼今日很厉害了,一打二都不落下风。”
安王夸完便看见宋砚礼脸上浮现的骄傲情绪,眼中划过一丝欣慰,视线转而落在身边的安王妃身上。
“今日礼儿表现确实很不错,不过也不能因此自傲。”
安王妃又道:“若是刺客的刀刃上有毒的话,你今日便不会如此轻松,而是会在床上躺着了。”
“况且,今日你之所以只是受了点轻伤,没有遭到任何的暗算,完全是因为辛夷在你后边帮你盯着,帮你解决了几个试图背后偷袭你的人,不然你的伤可不仅仅只是皮外伤了。”
宋砚礼也收起心中的自傲,虚心受教。
他也是方才知道有人在他背后帮他盯着。
安王妃说完便到安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