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见过嘉宁公主。”
一名又一名模样俏丽温婉的姑娘来嘉嘉面前刷好感。
苏挽莺与白梨梨一同过来之际,见到的就是一群官家小姐坐在苏宛瑜身边与苏婉瑜相谈甚欢,嘉嘉因为身形小巧,被一位姑娘挡着了,故她们并未看见。
“那位就是你那同父异母,整日欺负你的病秧子姐姐?”
苏挽莺身边跟着个模样秀丽的姑娘,满脸倨傲,身上穿着黛色锦霞绮罗裳,头顶的步摇钗随着一举一动间轻晃,眼底的愤慨有些破坏她今日的精心装扮。
苏挽莺像是被触及了什么伤心事,唇边泛着苦涩,眉目微垂,指尖紧攥着那帕子,“没有,姐姐她只是偶然心情不好会那样,莫姐姐一会还是别说出来了,难免会引得姐姐心情不好。”
“你性子能不能不要如此懦弱若不提出来,之后难保会一直被她欺负,我今日就要为你主持公道。”
语毕,那姑娘提着裙子朝苏宛瑜的位置走去。
苏挽莺看了白梨梨一眼,白梨梨对她轻颔首,她也提着裙子跟着跑过去,“莫姐姐,莫姐姐。”
白梨梨回首看了眼那神色清然,光风霁月的少年郎,只是随意地站在那儿,就是特别的,总能不由自主地将人的视线引起。
她指尖轻轻攥着腰间的香囊,再看见那被那些官家小姐簇拥着的病秧子,心中的阴暗妒恨无限滋生。
若不是上次那霸王寨的山贼不守信用,不抓之瑜反而去抓那什么嘉宁公主,如今跟着之瑜一起来的就是她了,她也不用跟在这两个蠢货身边来参加这个赏菊会了。
她余光中见着了一个雪青色身影从月洞门进来,她眸光微沉,计从心起。
“冀钰兄。”
“长昱。”
沈冀钰热情地带着姜长昱往里走。
“我还以为你小子不来了呢。”
姜长昱笑道:“冀钰兄相邀,草民怎敢不来。”
“你小子别给我整这些,今日诗会可得给我好好表现一遭,让那白家姑娘瞧瞧你的优秀,让人后悔。”沈冀钰调侃,“说不定今日过后会有不少姑娘心仪你。”
姜长昱无奈,“冀钰兄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
沈冀钰这才没继续往下说,而是将人带到相熟的好友面前介绍,“这是我爹门下最得意的弟子了,我爹可是对他寄予厚望,我爹可是说了,他可是很有机会能进入殿试由皇上亲自测试……”
苏宛瑜还是第一次受到这么多官家小姐的包围,以往这种宴会她极少来,一来身份不够,二来她不喜与人交涉、
她知道这一切都得益于旁边的小家伙。
而小家伙来了便开始吃桌上的菊花糕,苏宛瑜怕她噎着时不时给她喂水。
小家伙吃着还不忘答谢,不过因嘴中含着糕点,说得极为含糊,苏宛瑜只能靠猜来理解。
她正同旁边来交好的官家小姐说话,冷不丁听到一句呛话,“呦,瞧不出来有些人表面看着人畜无害,柔弱易倒,实则内心如蛇蝎。”
苏宛瑜同一众官家小姐一样寻声望去。
来者不善啊。
嘉嘉虽然没见着人也猜到了来人是谁。
刑部长史之女莫书意,就是个空有外貌,没一点脑子的角色。
被白梨梨耍得团团转,还在这场宴会上被白梨梨设计,设计她和姜长昱之间不清白,直接毁了姜长昱,莫书意本就心仪姜长昱,只觉得是上天在撮合她们,欢喜的不行。
姜家只是普通的商贾,好不容易出了一个有机会能进入官场的孩子,自然是不相信自己儿子会做这样的事,但是大众和舆论都是这样说的,之后又传出这件事是姜长昱主导设计的,假白梨梨也站出来泼脏水,姜长昱的名声彻底臭了,同窗避之不及,科举的机会也被抹消了。
白梨梨在这一场除了设计了姜长昱和莫书意之外,还在魏之瑜面前又刷了一波印象分。
亭子里的姑娘们都是经常出入宴会的,自然清楚这莫书意是个什么人,视线越到他后边看到她身后的两人,眼中带着些许了然。
“这位小姐,我们认识吗?”苏宛瑜耐心询问。
“你居然不认识我?你就是一个小小的商户之女,居然不认识我。”莫书意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不敢相信。
苏宛瑜边上的一个姑娘拉着苏宛瑜的手,低声解释道:“这是刑部长史之女莫书意,出生便被抱错了,这两年才领回来的。”
苏宛瑜了然,但随之而来的还有疑惑,她缓缓起身,瞧见她身后的人便了然了,沉静道:“这位小姐恐怕有什么误会,切不可听信他人挑拨,乱泼污水。”
莫书意可见不得人别人这么说自己的好友,“你就是一个有娘生没娘养寄人篱下的病秧子,这里是你该来的地方吗?你个普通的商户之女,要不是好运靠上了将军府还能来这种高贵的宴会,识相点就自己滚出去。”
此话一出,场上的贵女皆是哗然,纷纷用帕子掩唇,眼神中满是瞧不起,知道她没脑子,但不知道她如此没脑子,连主客都分不清。
苏宛瑜看着病弱温柔,柔弱好欺负,但涉及她母亲的事上,就是触及她的逆鳞,她的神色瞬间冷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