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好不好,一听他这话便喜道:“你在那位……你在蒲遥身边当差?快给我说说最近的情况,我要知道他的一切,快告诉我。”
本来想说“二嫂”的,又觉得别扭,见他年纪不大,应该是比他还小些,便是直接称呼了名字。
周正暗暗冷哼,只不阴不阳的说:“奴才只是个奴才,怎么能打听主子的事?”
四少爷实在太过分了!直接把二少奶奶气到了,还在灵堂贬低二少奶奶,说什么“恶心的戏子”?
如今连“二嫂”都不喊,却是兴致勃勃的来打听他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狼子野心,他是一点也不想告诉他关于蒲遥的任何事。
他这个态度成功惹
怒了厉家茂,但是周正油盐不进,就是不告诉他。
他便只能沮丧的去找余氏。
他是厉家最小的儿子,余氏除了宠爱厉家仁,便是最宠他了。
大半年没见,余氏一见他便是哭着喊着“儿啊”“小祖宗啊”“受苦了”云云。
两人抱头哭了一顿,终于是好生坐下来了。
坐下来的那一刻她不提国外的一些趣事,开口就问蒲遥。
余氏眼眸微眯,笑着说:“儿子想知道,娘自然是告诉你的。”
于是一五一十的说了蒲遥的情况。
厉家茂听罢十分愤怒:“这不是冥婚吗?咱们家就这么强迫人家的?”
余氏说:“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我和遥遥说了,待你二哥下葬之后,我们厉家是会养他一辈子的。”
厉家茂若有所思:“也就是说遥、遥遥从来没见过二哥的?”
余氏眼尖的瞧见四儿子破天荒的喊蒲遥的小小名时,耳朵蓦然红了起来。
当下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嗯。”
沉默了一两息,厉家茂目光炯炯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娘,咱们江城不是有兄死娶嫂的传统吗?等二哥下葬之后,遥遥便给我做妻子好不好?”
余氏当下黑了脸,但是声音还是温温柔柔的,“你不是最厌恶这些陋习的吗?如今这么赶着抢着要蹭上这波陋习了?”
厉家茂说:“此一时彼一时,儿子也想早早成家在母亲跟前尽孝,再说了……我听遥遥的经历,甚是可怜,想……想好好疼他……”
他话音未落,余氏的手中的杯子已经朝他砸了过去!
余氏大怒:“你二哥尸骨未寒,你就想着他妻子了?”
她心说,那小美人还等着你来疼吗?你那大哥口水都要快流到碗里了,盯着人的眼神已经到了没有下人帮忙遮掩没法看的程度,你这小嫩皮子凭什么和你大哥争?
厉家文生性凉薄,他要什么东西,再也轮不到弟弟们的,除非蒲遥喜欢她的四儿子。
但是听下人来报,蒲遥不讨厌这个显眼包就已经很不错了,肯定是不会喜欢他的。
若终有一日,蒲遥需要她儿子接手,也不能是四儿子。
她已经给四儿子物色好了一名高门贵女,那位格格身份尊贵,无论是相貌还是品行都是极佳,目前正和对方父母对接,那位格格的母亲年幼时和她是手帕交,关系是很近的。
可这不着调的四儿子,一来就求娶死去的二儿子的妻子,她怎么可能同意?
余氏便不和他多说,直接喊下人:“来人,把四少爷送回自己院子里,这段时间不准他在外面晃悠!”
厉家茂来不及说话已经被侍卫“送”出了门。
余氏头疼的揉着太阳穴,只觉得四儿子一回来,她的寿命又要消减不少。
…………
“被禁足了?”
周正连忙回应:“是的,二少奶奶,是主母罚四少爷禁足的。”他
抬头看了眼蒲遥,带着笑意,“您别太担心了,就算四少爷没被禁足,奴才也断不会让二少爷的尸身被毁。”
蒲遥点了点头:“辛苦了,周管事。”
得到了夸奖的周正大喜:“不辛苦!奴才为二少奶奶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蒲遥摆了摆手,“你先下去,我累了,要午睡一会儿。”
“是,小的在外候着,您有什么需要便唤我。”
蒲遥打了个哈欠,关着门,在榻上坐着看书。
厉家仁的尸体一看就不正常,听厉家仁说过自己的去走去某个地方的,他的尸体那个样子他自己也觉得不正常,是一定不能让人毁坏。
他那好弟弟,一回来就要给他二哥解剖,蒲遥听人来报的时候连忙赶了过去。.
看了一会儿书,蒲遥拉下帘子,便打算在榻上小憩一会儿。
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感觉有人贴着他的唇,他刚想睁开眼睛看看是谁,突然被一块黑布蒙上了眼睛。
和每晚厉家仁一模一样。
他听见那男人粗重的呼吸声。
“嘭、嘭、嘭。”
连心跳也跳得很快。
眼睛被蒙着看不见,他伸手去触摸他,却被一只大手扼住了手腕按在了头顶。
蒲遥轻微挣扎了一下,不确定的喊:“相公?”
那男人呼吸声更为粗重了些,隔着布料,蒲遥都能感觉到温热的气息喷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