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药,又或者是一种奇妙的蛊毒,一旦沾染,便无法解脱。到那时,就看龙少爷的志向在哪里了,有此‘宝物’在手,又有武林同道的拥戴,龙少爷尽可一展所欲。天时、地利、人和都占尽了,还有什么不能的?” 龙寂樾听完这宏大的三个步骤,三步走完,的确能快速攀上武林之巅,不过...以利益交换维系盟约,再以邪功毒药钳制人心,天龙门也便面目全非了,此绝非父亲志向所在。况且,这其间的隐患变数实在太多,而最大的隐患,就是眼前这位明艳夺人的姬姑娘。现下她所言只是一个计划梗概,将来势必要全程参与,她参与得越多,天龙门就越被动。到最后一切把柄尽在人手,谁才是这盘武林大棋真正的赢家,犹未可知。 龙寂樾不动声色地道:“姬姑娘,你为何要如此不遗余力地襄助天龙门?” 姬苏瑶笑了笑:“自古良驹遇伯乐,卧龙盼英主,小女不才,也愿仿效先贤,辅助明主成就一番霸业。他日在江湖上,令人人谈小女而色变,无人不知、无人不畏,方才不枉此生。” 龙寂樾听她言语,与两年前自己立誓要名动天下,何其相似,淡淡笑道:“姬姑娘盛意拳拳,天龙门实不敢承受。敝派小门小庙,龙某亦无意称霸武林,只怕不是姬姑娘所盼之明主,惭愧。姑娘大才,他日必能得偿所愿,令天下无人不识君。” 姬苏瑶怔住了,万想不到如此一番下来,他竟不动心? 只是此间有几件事姬苏瑶并不了解。龙寂樾与薛茹已经定下诱婚的计策,以报父仇,若现在大肆搜寻赤炎魔君和乌牧远的下落,极有可能弄巧成拙。再者,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龙寂樾性子谨慎多疑,最怕大权旁落,不喜自己有任何把柄受人牵制,就算对自己贴身之人,许多事也是三缄其口、区别对待。就如虎兕柙的具体事宜,张铮一知半解,倒是谢三斧十分清楚,不是谢三斧更得龙寂樾信任,而是张铮更难掌控。 姬苏瑶缓缓起身:“龙少爷当真不感兴趣?” 龙寂樾亦起身:“龙某力不从心,有负厚望。” 姬苏瑶沉默片刻,嫣然笑道:“那就不便叨扰了,苏瑶告辞。” 龙寂樾将她送出门去,见她窈窕动人的背影渐行渐远,张铮已贴上身侧,低声道:“此女…查不到什么,属下无能。” 这句话何其耳熟,当初张铮也是这般回禀辰兮和赤焰魔君的信息,龙寂樾皱眉:“盯着她。”忽然目光定在院中,那是他送给辰兮的马,已经独自跑了回来,龙寂樾心头一阵泛苦:“看来,她是不想再与我有一丁点关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