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开去,疼得几乎将手指折断,转头便迎上龙寂樾冰冷的目光,辰兮眼珠一转,马上揉着剧痛的手指笑道:“好好好,不碰不碰,你大掌门的宝座,岂是我能随意碰触的?” 龙寂樾撤了指间内力,淡淡地道:“不奇怪,坐在这张椅子上,本就要随时预备着,被人劈成两半的。” 辰兮道:“哦,那也有些好处,至少你这两条倒霉的眉毛,再也不会打成结了。” 龙寂樾一怔,淡淡莞尔,正待询问她来此目的,辰兮忽道:“对了,昨晚乌家庄附近好像出了点事,影响你找东西了么?” 龙寂樾目中微黯,却逃不过辰兮的眼睛,她连忙笑了笑:“哎呀,没关系的,多去上几回,总能找到。其实你也不是想不出给乌牧远下药这种招数,但是你碍于世家公子的身份,不屑做这小毛贼的伎俩,只不过如此一来,探查确是困难一些!” 龙寂樾道:“你也知道自己是个小毛贼。” 辰兮扬起眉毛:“是呀,我是小毛贼,你龙少爷是大人物。只不过我这小毛贼既帮了大人物的忙,龙少爷可要赏赐些谢礼么?” 龙寂樾道:“毛贼岂会做亏本的买卖,你我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只是我不懂,你既不知我在找什么,为何要找,又怎知帮了我,对你有好处?唯一的解释,大约是你与乌家庄有过节,便希望我能惹些麻烦出来,方便你图谋后计。” 辰兮知他又在想着法子试探自己的底细,嘻嘻一笑:“我这样的小毛贼,怎会和名门大派有过节?帮你么,那自然是因为龙少爷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才比子建,貌若潘安,令人一见之下,就忍不住要亲近,就忍不住要帮忙。你是不知道,想帮你的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已经排到镇子口了,更何况是我这个不起眼的小毛贼?帮了你龙大少爷的忙,是我三生有幸,是我求之不得......” 龙寂樾的眉头皱了又皱,不耐听她长篇歪论说完,截口问道:“你究竟来干什么?” 辰兮笑道:“自然是再帮你一个忙了。眼下有一件很抢手的宝贝,为了怕你心急,特意来将详情告知,免你烦恼。” 龙寂樾目光一动:“你是说怀珠老人的那件信物?”心念飞转,江南一带大小门派和人物无不在风筝的监控之中,只有眼前这女子无迹可寻,而这桩轰动武林的大消息,又是一夜之间凭空出现,两者间多半有些关联,旋即说道:“这消息,就是你放出去的吧。” 辰兮一怔,此人还不算太笨,笑了笑:“不错,正是我。方才来时见谢三斧正在调动天龙门的人马,看他发出去的那些令符,十二龙坛几乎是倾巢出动了,应该就是为了此事吧?” 龙寂樾道:“你倒爽快,这消息属实么?” 辰兮道:“如果我说是真的,你可信我么?” 龙寂樾见她一双星儿似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端的不自在,别过目光:“宁可信其有。” 辰兮趁他分神之际,眯眼扫过那座沉香交椅,目光如炬,一闪而过,将那十几道刀痕的位置尽数记下,口中却不停:“正是这句话,这东西如此重要,人人都是宁可信其有。你也不必问我消息来源,更不必问那信物是送往何处,我明白告诉你,这件事情属实,你且放开手脚去抢来,定当物有所值。现下整个江南武林都在明里暗里争夺这件信物,以天龙门的实力,应是拔得头筹吧?这可是向武林同道摆出领袖姿态的好机会。” 顿了顿,又道:“我知道这些年天龙门一直压着乌家庄,但乌家的声望毕竟延绵百年,天龙门作为后起之秀,要想坐稳头一把交椅,让所有人心服口服,正需要这样一个大事件来彰显地位。” 龙寂樾听她说得热闹,并不搭腔,只道:“那件信物是什么东西?” 辰兮道:“信物么,自然是很要紧的东西,小巧易携带,方便传递,又能收藏。此事的关键并不在东西是什么,而在送东西的人。此物如此重要,送东西的人自然是将它带在身上了,只要找到了人,就找到了东西。” 龙寂樾知道她不会再透露更多的信息了,却也明白她的意思,一个物件不易搜寻,找个大活人却容易许多,风筝自然就是个中好手,点了点头:“这么说来,继昨晚之后,我又要谢你一回了?” 辰兮嘿嘿笑道:“不必不必,你也知道我放这消息出去,必有所图,小毛贼是不做赔本生意的,在这件事里,咱们能各取所需便好!” 龙寂樾淡淡地道:“既然消息属实,天龙门必会全力以赴,不让信物落在别人手里。” “如此甚好。”辰兮摆摆手,身形晃动,刹那如一抹淡淡的影子掠过门口,消失在走廊尽头。 龙寂樾默然半晌,此女深谙五行之术,又负绝好轻功,所以能在这间议事厅中来去自如,她既能知晓信物的消息,那自然是与灵山派有些关联了,如此顺藤摸瓜,能否挖出她的身份来? 龙寂樾再次转向黝黑的沉香交椅,静立许久,神情又复晦暗,轻声咬牙:“父亲,再过两日就是您的忌日了,可我还是查不到凶手。虽然乌牧远像缩头乌龟一样躲着,但我总觉得,这件事一定跟他脱不了干系!还有那赤炎魔君,怎得现身之时总是如此巧合?我怀疑他们二人之间定是有些关联...等我找到证据,一定手刃仇人,为您报仇!” 是年,正逢太后六十大寿,上龙颜大悦,在三试之外增设恩科。举国各地的书生秀才无不希望能在这场恩科中金榜题名,那自是有无尽的风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