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尚云鹏等人望向自己,周静莹清了清嗓子道:“大家不要忘了,咱们是来找师伯求助,而不是找师伯来打白工,自然是要有所''''供奉’了。” 见众人恍然,周静莹接着道:“供奉不难。一是要按武林规矩,分明长幼,尊师重道; 二是长春会章程、目的和标准,需参考师伯之意见; 三是师伯成为我会的名誉顾问。大家是否同意?” 长春会的未来,对于阿坊的意见之所以说“参考”,便是因为除在场众人外,还需要其他人的投票,但阿坊有那个耐心逐次完成。 见众人皆点头同意,周静莹望向阿坊道:“我们再无异议,还请师伯开解当下的难题。” 阿坊点点头,神色郑重,开口讲道:“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 唱好台上戏,关键做好台下之功。 当下之难题有二,一外一内,而关键的问题不在于外,而在于内。 此番较量根本起源于对长春会的把控,你们认为投靠了老寅客的张即飞会将之带入阴沟,可是你们有正确的道路和方案吗? 名不正则言不顺,理不通则力不达,万事不要急于求成,先需明理,若是理路不清,则纵然得一时之利,终究难以长久。” 王将天暗自点头,深以为是,于是问道:“师伯说得是,我们的路该怎么走,请您指点。” “欲明道路,先从标准说起。 这是目下你们与老寅客之间最为混淆不清的问题。 对方要以搏击为主抓,而你们要解决武学研究中的虚假,虽然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但在实施中,却都成了偏重格斗而忽视“道理’的心态。 所以第一件事就是分明两者,树立清楚自己的旗帜,万不可与对手''''武学即格斗''''的歪理邪说混为一谈。”阿坊谆谆教导道。 “师伯,这点我不太明白。这么多年来,我发现的上虞武学的问题,最令人担忧的就是目前上虞武术的“舞”味太浓。 尤其是近些年上虞武术不提倡对抗性,变成了套路表演,这种武术没有一点实战性。”黄处一忧心道:“我的习武之路,就是因此理念之差被耽搁了数年,以致于延误了不少打基础的好时光。” 说到这里,黄处一似有满腹辛酸,滔滔不绝道:“可其实,上虞功夫是有其搏击厉害之处,据我所知当年的掌师平时练习的强度,比现在的专业运动员也不连多让。 历史上的著名武师往往能在数招之内,把悍敌打败。 可惜的是,这种功夫和吃苦精神现在已失传。 以现在光练套路的运动员跟拳击运动员比赛,那是输定了的。所以,上虞武术要走向世界与西洋拳击抗衡,必须注重实战啊。” 黄处一这番话一针见血,道出了目前上虞武坛的症结所在,也是他个人追求武道的经验教训,不可谓不深刻,立即引起了几人的共鸣。 王将天也叹道:“是啊,尤其是近几年国内的教练员和运动员为了在比赛中获高分、争名次,拿奖牌,一味翻新花样,搞所谓的''''创新’。 将不少类似舞蹈的所谓''''高难’动作引入各种''''新套路’,追求花哨、好看、热闹,乒乒乓乓乱打一气,哈哈嘿嘿胡喊一通,搞得举不像拳,舞不像舞,而真正包含着丰富技击内容的传统套路却越来越受到冷落。 之前竟然有一位名闻中外的全国武术冠军被两三个小流氓打伤。 可见这样的''''武林高手究竟有几分真功夫? 这样的“全国冠军”究竟有多少分量? 上虞武术靠这样的花拳绣腿还能走多远?” 陈近北也道:“究竟是练为战,还是练为看,已经使武术界纠结多年了。 武术么,是有些观赏价值,但如果都是''''花花草草’,我看上虞武术也的确难有出头之日。 近几年的国际播台赛,我国选手被外国人K.O之事是屡见不鲜,即便是获胜也十分艰难,而且多是利用人家所不熟悉的一些技巧技占了便宜。 可技巧这东西,可一可二,不可再三再四,一旦外国举师熟悉了这些技巧,反过来用在我们身上,那上虞武术的发扬光大就更困难了。” “不只上虞国如此,实战已经是武术发展的一个趋势了,”尚云鹏曾多次出国考察,眼界确实更宽广些。 他从世界范围的变化分析:“从目前武术界的情况来看,功力深厚的前辈高手已凋零不少,新人们又多是花多从花法人手,功底普遍浅薄,实战功夫尤感欠缺,那种“不招不架,只是一下”的潇洒拳法现在很是难寻了。 在上世纪八十年代,苇原国的一个号称''''新格斗名人’的武者向一位擅长“八体艺术”的拳师挑战,竟被对方一脚扫断胳膊。 后来苇原国又有一位空手道冠军又被八体艺术的举师当场踢成重伤,用担架抬下场去。 苇原国搏击界视此为奇耻大辱,创立了''''踢拳道'''',专门研究对付八体艺术的办法。 经过长期的秘密训练之后,踢拳道选派一位高手远征,向现役八体艺术的拳王公开挑战,最终击败对方,方才打破了其''''天下无敌’的神话。 可见任何传统拳术还是要回归''''实战”训练才能取胜。” “那就有了两个问题,不知你是否想过。”阿坊不以为然,见众人不解,继续道:““第一,搏击较量,可变参数其实极多,换言之,胜负很大程度上并不取决于所修功夫本身。 正如云鹏刚才所讲,那个打败八体艺术的高手,练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