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阿坊正在痛痛快快地洗澡,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办完一件大事后,不是喝酒庆祝,不是逛街购物,而是先好好洗个澡睡一觉,不过今天还要与陈近北叔侄商量事情,因此只好把这一觉延到午后了。 阿坊从容不迫地洗完澡,轻轻松松地更换了一身新衣服,打开电话一看,有一个未知号码还有楠曦三个未接来电,阿坊赶紧拨过去,接通后道:“楠哥,有啥指示?” “别叫我楠哥,告诉你多少次了,我也是个妹子!”楠曦纠正道。 阿坊一听话音,知道楠曦心情不好,赶紧又道:“我们楠哥英姿飒爽,人见人爱。” “少贫嘴,”电话那头楠曦不悦道:“你又去哪儿了?政工室给你打电话都找不到,是不是又去找你的楠妹妹了?人家是妹子人见人爱,还英姿飒爽,你眼里我是汉子对吧?” 阿坊无语,当初刚入警时,自己追求过一位美貌警花,这事儿成了自己在楠曦那里的“污点”,每次一说起“楠妹妹”,楠曦就有些蛮不讲理。 又埋怨了阿坊几句后,楠曦道:“你看你,让我把正事儿都忘了,政工室打电话让咱们这批人明天九点去经侦大队报到,我简单问了下,是个叫汇成公司的集资诈骗案子,麻烦不小,你明天别忘了。” “放心,晚上我去你那儿咱再细细说,明天咱们一起走。”阿坊戏笑道。 “又胡说,晚上你来不来都赶紧把文章写完,来了也给我十点走人。”楠曦又催稿道。 “楠哥放心,保证按时完成任务!”阿坊赶紧保证道。 阿坊走出浴室,见尚云鹏在门外来回踱步,情知有事,当即问道:“云鹏,怎么了?” 尚云鹏赶紧将鲁霁了解到的情况详细告知了师伯,阿坊一边听着,一边漫步去茶室。 待尚云鹏讲完,阿坊拍拍他的肩膀道:“莫慌,乱不了的——现在立即办几件事:一是联系张晓东的几个秘书,给些好处,看看有没有人知晓天帖在哪里,如有下落,尽快告知与我; 二是你立即召开会议,将此事告知处一、照海他们,重点不在于想办法,在于稳定人心,让大家知道,天帖之事,并没有到失败的地步,尚有转圜余地,大家各司其职,不可因此事而乱了阵脚; 这三……我记得你曾经提过一句,武馆的筹资中有一部分是汇成公司提供的,你会后立即与武馆的财务对接汇成公司的财务人员,核查此款项的来龙去脉,如果涉嫌集资的钱,就要立即想办法解决了。” 这时尚云鹏脸上闪过一丝深重的忧色,但很快他便压制下去,答道:“师伯放心,我立即办。” 阿坊点点头道:“我去与近北商量下一步的事情,有情况随时联系。” 与孙少如聚餐后,谢虎蔷回到了经侦大队的办公室,看着会议室依旧紧闭的大门,知晓汇成公司的案子不易办理,甚至是一场“持久战”,只是不知能否在这场较量中战胜那只黑手。 就在不久前,郝建副队长再次打来电话,告知了谢虎蔷三个消息,一个不好,一个不坏,一个不好不坏。 不好的消息是,经搜查铜韵元富公司办公场所的所有工位、角落,并未发现汇成公司违规低价抵押那所名为“亚太大厦”的办公楼的合同原件; 不坏的消息是王德发的死因正如谢虎蔷所说,是肺里没有空气,可以判定两起命案的受害人死于同一作案手法; 不好不坏的消息是,在铜韵元富公司失窃案中,经技术队鉴定,窗户外梯子下的脚印与王德发的脚型不符,应该是另一个人的。 听闻消息后,谢虎蔷沉默半晌,回电郝建道:“郝队,我想我可以对当时情况做个比较合理的解释——当时还有第二个人配合王德发,而案发当时,这个人就在梯子附近。” 郝建略一想,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说王德发拿到文件和钱后,就将东西扔出窗外,由第二个人直接拿走了。” “不错,所以我想,是否可以用一个笨办法——调取铜韵元富公司附近所有路口的监控,因为案发时间是晚上,而且那里是一片办公区域,相对人流较少,在那个时间点出现在附近的人,应该就有嫌疑,我们的调查范围应该不会太大,当然,也并不容易,因为夜色中的图像,要确认人员身份也不易。” 谢虎蔷道。“我知道,但是值得一试。”郝建下定决心道。 “另外,我还有一个想法。”谢虎蔷道:“郝队,你那里不妨试试。”“哦?什么法子?”郝建立马问道。 “我认为这个王德发毕竟是个学金融出身的人,而且一直干的也是金融工作,且不说他如何想到了这个犯罪的法子,单单就说他,一个安安稳稳做了多年办公室工作的白领,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来做这件事——我觉得与这‘第二个人’很有关系,加之一同谋划作案,必然需要一段时间,因此不妨调查一下最近谁与王德发来往密切,届时将其足印与现场提取的足迹对比,也许会有收获。” “好建议。”郝建一拍脑袋道:“好个虎子,这是不是就叫逆向思维?” …… 芬河二库的景区内,秃鹰远远望着一处,一群警察围着那里忙碌地检查着些什么,身后哈尼什笑道:“这下子警察当中恐怕就会有人意识到这两起命案有联系了。” 秃鹰点点头道:“是的,但仅此而已。” “你出手,我放心。”哈尼什道。 “但这次我有所疏漏,并未圆满。”秃鹰道。 “哦,什么疏漏?”哈尼什道